“陈师妹,下次万不可再这样了。”跟宁夏和金林两人别过,走了有一段路,明雅琴才对旁边的陈兰道。
这个涉世不深,还未曾真正接触修真界多久的女孩子神色有些迷惑,显然不知道自己触犯了哪个忌。
“在修真界,探究他饶法器是忌,会被对方认为有觊觎之心。脾气好的修士,对方可能不会跟你计较。可若是碰上脾气不好的强者,可就没这么好话了。幸好这位宁师妹是个和气的,否则又添误会了。”
明雅琴叹了口气。终于知道**师姐当初接手她的心,带孩子果然很不容易,什么基础都没有,很容易就触犯某些忌。
陈兰显然有些不以为意,道:“那位师姐好像也不在意的样子,何必大惊怪?”
“况且便是动怒了,她又能怎么做?总不能真的对我一个辈动手吧?”
这、这、这……怎么越听越不对劲儿?这的都是什么?是她开始没清楚还是本如此?
明雅琴顿住脚步,望向对方的眼神带上了些审视意味。
“不就是内门弟子,修为也不高的样子……”她的声音越来越,竟隐隐有些心虚。
“她自然不会随意对你动手。可若是换个地方,换个人,就不一定了。不是人人都知道你是化神道君的辈。若是你运气不好,不定被杀了才会等来长辈主持公道。”
“记住,修真界最终还是要靠自己,没有永远的庇佑。”明雅琴严厉地对女孩。
“还有,我不知道别人对你了什么。可你也要知道,这位你以为没什么了不起的宁师妹让我一招落败。你以为你的不以为意是在对谁?”到这里明雅琴也有些生气了,还很头疼。
水秀峰很多老弟子因为某些原因都已经烂到骨子里了,峰里的风气惨不忍睹。她并非掌权者也不能干涉管理,也只能稍微跟师尊反应下。
只是师尊也不知是怎么想的,安抚下她,却也不对这种糟糕的况表态。就她所知,她的师尊对于这种风气最是深恶痛疾不过。
从前就可以是因为闭关不问外事,可最近因为宗门事务的安排,各代隐居的尊者大能也纷纷出世了。按月落道君对于水秀峰目前尴尬的处境和微弱都应该很清楚才是,却不曾对现任掌管者**真君提出一分半点的疑议。
那陈兰被托付给她,明雅琴很高兴。注入心血液也好,赋极好,又是跟师尊有些亲缘关系的晚辈,再过个数年也许能打破水秀峰无才的局面。
这些对方表现得一直都表现得很好,像是一个寻常的比较活泼的女孩儿。没想到今就见到对方不一样的一面。
才真正踏入修真界,就怀有一颗如此傲慢的心,莫名看低具强者潜力的修士……就是不知是赋给予她的信心还是份带来的傲慢。
对方显然也被明雅琴严厉的语气吓到了,下意识地退了半步,微微低头:“是。”
这些明雅琴待她一直都是细致和气,何曾有过今之严厉,让少女这些因为初入新世界产生的膨胀感瘪下去不少。
后边跟着的一行人也是鸦雀无声。她们知道,这些话也的跟她们的,警告她们莫要再惹事。只是前边二人辈分至少要比他们大一倍,地位崇高,也没有她们这些晚辈插口的余地,只能默默地听着二人继续对话。
明雅琴很满意对方的态度,大概是被什么引偏了,看起来还有教的余地。
不过下一刻又是皱眉:“你莫不是还在想那件法器罢?”听到女孩儿坚持不懈地问起宁夏那根织金发带的来处,明雅琴显是有些生气了。
“不不不,不是……之前冒犯只是因为不知那是珍贵的宝器,还以为是什么寻常的饰物。在凡间,询问饰物来处是很正常的事,不知修真界还有这忌讳。这次师妹记住了,下回定不再犯。”
“不过那根织金发带虽美丽,可怎么看都不像是法器。我只是有些好气罢了……看师姐的态度,似乎还有来历?”
闻言,明雅琴神色稍缓,倒还能理解些。这孩子在凡界长大,入门不久,没转过来还是正常的,之前可能也只是任话而已,还有教导的余地。只是后得稍紧着些,莫要走了前头那些弟子的后路了。
“确是法器无疑,还是件有些来历等级不低的法器。就算叫别人抢了去,不重新练过你都没法用。”明雅琴沉声道。
她之所以能这么快反应过来阻止陈兰,是因为对这东西也曾有所耳闻。
虽不如一些传自上古的法器那么珍贵,宁夏手上这根“朝云”也可以追溯到上代了。
朝云不但珍贵在地阶法器的价值上,还跟它所喻的美好祝愿有关。
相传上代有一对道侣,出自不同的宗门,两门之间也并不想合,因而他们的感并不为世所承认。后经历万难,两人双双从宗门离去,结为当世闻名的散修道侣,行侠仗义下校
据闻男方曾炼制一对地阶法器,并将其制成发带的形式,“朝云”赠予人,又自留另一伴生“暮雨”缠发,喻意两人缠缠绵绵,终老一生。
按这该是大团圆结局。可惜世不佑有人,法器炼制出来没多久,男子的宗门便遭遇魔道袭击。当时夫妻二人正好在附近游历,也而出守卫曾经的宗门。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这世上没这么多童话和大团圆结局。
那男修战死,女修重伤,而“暮雨”也不知所终。女修醒来却被告知怀有孕,只得压下随道侣一同而去的心思,一心将孩子生下来。
只是她死志已生,孩子出生便耗尽了所有生气。男修原来的师门受托抚养孩子,待到孩子大了一些却被发现无灵根……所有的打算都没有了意义。那宗门只得连夜将其送到凡间界当一普通的富翁。
而那对散修道侣留下来的东西也成了无主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