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有心人不畏艰险终于获得成功的例子,但这个故事却不是他们这次话题的主要关注点。
故事里头的对象,屡次实验都失败的药浴方子才是他们最为关注的焦点。
方悦德要说的点就在这个方子。
“以陀罗草代替葫絮果?”宁夏皱眉。
她其实不太懂药,只会一些简单的药理,也只停留在辨认普通灵草边。
说实话,对方说的那些药性相冲、替代、相克相生之后又牵引什么的,听着就很复杂。宁夏能听懂他说的每个字,但合在一起又有些弄不懂了。
所以宁夏此刻也是面一本正经,但实际是一脸懵地听着对方提到的那些东西,努力着能听懂对方的下一个问题。
不过对方说了一大堆,她倒是弄懂了这个“陀罗草换葫絮果”的结论。
那二长老最后能成功验证这个方子正是采用了陀罗草换葫絮果的方法。
陀罗草和葫絮果属于同根植物,都出自同一种灵植,七层芦。未成熟时被称作陀罗草,成熟结果后生出果实则是葫絮果。
前者是可抵御毒性的灵草,后却是含着剧毒的果实。两者因为某些原因,在古时代不分株,都作七层芦。因而可能流传下来的时候写法也有了出入。
据说方子最先那个配药是葫絮果。可那二长老失败后追本溯源,经过打量的考证和实验最终发现很有可能就在这一味配药中发生失误才导致整副药失败,后考证换成另一药性想同,有着同根同源药性的的陀罗草,这才成功的。
这就是方悦德想要提醒宁夏他们的事情。
“若是阁下想要配置兰芷汤,切莫轻易尝试,最好在有完全的把握的情况下再试。主家那位强者修为深厚亦数次陷入险境。望贵客知悉,若是最后出了什么问题,我等罪过就大了……”对方神色诚挚,似乎真的只是在善意提醒她们。
“这又如何能怪道友。本座要代这孩子多谢道友的提醒,不然他日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就追悔莫及了。”
————立刻替换立刻替换——
宁夏去云岛前曾经获得了一扎点绛草,量不多,但也能配置半副特殊的药浴,使人沐浴后生出一定的防毒效果。若是完完整整泡三副,基本能防御百毒,以及对许多奇毒都有一定的削弱作用。
后来她在云岛又碰了那位把龙吟草卖给她的小哥,两人又作了一次交易。宁夏拿到了对方手所以龙吟草。以这个量的话,配个四五副还有多了。宁夏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它们待在小黑箱角落铺尘?
而这种药浴又有另一个雅名,唤做兰芷汤。据闻这种药浴配成之后会散发出一种犹如兰草、白芷一般的香气,人嗅之顿感精神振奋,有昏昏欲睡之感。
而云烟罗和兰芷汤,怎么看都不可能是巧合。宁夏不得不确信对方知道一些事情。
按说她有令牌,对方把东西给她就行,为何又要特意提这么一句?在修真界,看破说破可不是什么好作风,你不把它放到台面说没有人会知道。
令牌是第五英给的,宁夏相信他不会在这边做什么手脚。
再说了,元衡真君说的没错,有他在不必怕什么。若是有人能越过他对她动什么手脚,那她其实也没必要多做抵抗了,因为根本就无法反抗……
宁夏有理由相信对方特特提起这个定是有什么想跟他们说的。看看,连茶都是泡好了,还说没有预谋?!
看来那分店的掌柜果然不只是过来传讯而已,说不定在他们来之前已经好生交流了一番。
宁夏甚至有些忿忿地想到,果然天不会这样掉馅饼,想着好事也要知道这天下没有这么多免费的午餐,背后也许还夹携着什么麻烦事儿。
“两位不必忧心,你们持有此令牌也就是我们第五家的贵客,我等是不会泄露有关阁下等任何有关的消息,亦不会作过多的探寻。”
“只是这兰芷汤在下倒是有所耳闻,想要提醒贵客一番。若听过后两位还不相信的话,就当危言耸听忽略过去,不必放在心的。”
如此一说宁夏倒是立马起了些兴趣。
原来这个药浴方子没有完全失传,竟然能流传到现在,也够顽强了。
不错,这个药浴方子也来自于古时期,夹带在阵法传承的主人的笔记里头,宁夏一次偶然的情况下看到就记住了。
说来这个传承的主人还真是一个随心所欲的人,明明是个阵法师,但是笔记却什么杂七杂八的都有一些,夹杂在阵法笔记里头。宁夏看一截都要费很大劲儿分离这些几乎是混在一起的字迹,当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而对比各种改头换面的东西,这个方子能流传至今竟还能维持原名不变,说实话也是一种本事了。而且当时宁夏把方子挖出来给元衡真君一览,对方竟能认出大半原料名字来,不得不说真的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
但是,对方有什么要提醒她的?难道其中的材料有问题?
“……先前我们主家一位长老也曾配置过这种药浴,并以身试之,但一开始却因此出现了一些问题,若非阴差阳错,以其强悍的修为也差点要出大问题。”
方悦德说的这个人正是先前宁夏在第五家有过一面之缘的第五家二长老。对方正是这个丹方的持有者,他与宁夏不同,这个丹方是在一个秘境的残碑中得到的。
自得到了这个方子后,这位痴迷药方痴迷了一辈子的长者一直想要一试,多年后偶然下得到一些到了年份点绛草就立马着手实验。
只是对方在第一次验药的时候当即就出了点问题。当时他也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艺高人胆大,直接身试。
结果不知为何药浴竟蕴含着极为厉害的毒性,饶是那二长老修为深厚也没差点因为毒素失控爆体而亡。
猝不及防下,对方当即中了剧毒,花费了大功夫才勉强将毒素从身体里驱赶出来。但他也因此难受了许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