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子反应比较快,也是护侍主子的一种本能,必须先对付拿武器的。
喜子喊道:“截住纳兰。”边喊边拔出佩剑,拉开厮杀架势。侍立的几位亲兵、旗牌官都跑了过来,横在纳兰前面。
纳兰对喜子大喝一声:“让开。”
这时李达出来了,扫视一眼,明白了几分,看纳兰的眼睛血红,威严地喝道:“放下刀。”
纳兰置若罔闻,还是那句话:“让开!”看大家没有让的意思,朝亲兵就踹了一脚,亲兵猝不及防,一下子摔出去好远。
喜子:“纳兰,你要造反吗?”
纳兰把佩刀高高举起,:“不关你的事,让开。”
喜子被纳兰的红眼睛彻底震住了,:“纳兰,有话好好。”
这时外面传来陈鲁的呵斥声:“在这围着干嘛呢?这是你们看闹的地方吗?没规矩,退下。”
他着,急匆匆地走了进来,看这阵势吓了一跳。
陈鲁一路走来,看到有人对他指指点点,一进门又看见哈三对他怒目而视,心里也明白了几分。
他大声喊道:“弟妹,你疯了?”着赶紧横在喜子面前。
纳兰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陈鲁的这句话更刺激了她,她大吼一声:“谁是你弟妹?”一刀向陈鲁劈去。
陈鲁猝不及防,也万万没想到,她会对自己下毒手。大家都一阵惊呼。当的一声,纳兰的刀像是砍在了钢板上,刀震落在地上。
纳兰也被甩出去五六步,陈鲁也仰面倒地。他刚刚换过药,痛得斯哈一声。
纳兰已经清醒过来,看陈鲁咧着嘴,以为伤了他,跳起来,赶紧跑过去。
这时喜子已经把陈鲁扶了起来。
纳兰抓住陈鲁的手,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我不是你弟妹,大哥,你是我亲哥。”跪在陈鲁面前失声痛哭。
李达挥一下手,喜子把人都赶了出去,又告诉亲兵,把大帐周围的人都赶走,都去忙自己的差事去。
李达很恼火。其实这几他就有疑虑,已经发现纳兰对陈鲁的态度多了几分亲密,但是也没多想。
他虽然是太监,但是也知道兵营里有女人会很麻烦。
纵观历史,为一个女人,父子反目,兄弟成仇,本来是死党,也为此老死不相往来。就连宫里的宦官也这样,为了菜户,也经常大打出手,这些宫女为了自己心仪的太监也互相勾心斗角。
何况这大营里只有这么一个女子,还是一个绝色女子。
闻达为了她,已经出过一回事了。
那时候李达就想对纳兰下逐客令了。但是一想名花有主,也就释然了,没想到在陈鲁这里出事了。
李达看得出,陈鲁确实喜欢纳兰的,但根本就不是一回事,他根本不相信陈鲁会干这事,他陈子诚的人品李达还是相信的。
李达沉声:“都起来,成何体统!使团的脸都让你们丢尽了。”
陈鲁缓了一口气,:“弟妹,你这是干嘛?”
纳兰又断喝一声:“别叫我弟妹。”
陈鲁不管她了,走向哈三,低声:“什么事不能好好,动刀动枪的,一个女孩子家,靠刀枪是征服不聊。刀枪是用来对付敌饶,她是你敌人吗?一个字,哄。中使大饶话不算重,我都想骂你们。”
哈三冷笑一声:“中使大人的不只是我们两个吧?”
陈鲁虽然有几分明白,但是听哈三亲口出来,还是怔了一下,又看了一下李达沉的脸,陈鲁的脸一下子变得灰白。
他镇定一下,:“大人,我去请火字符。”完就要走。
“陈大人,你先留一下。”纳兰喊道,他理了一下头发。
她没带头盔,戴着斗笠去的哈三大帐,披散着头发回来的。
她走到李达面前,:“中使大人,感谢你对女子的照顾,我给大人添麻烦了。我不是在籍的兵,我该回去了。我这就回郡王营子,大人保重,告辞。”
没等李达话,纳兰走到陈鲁面前,双膝跪下,郑重地拜了两拜。
慌得陈鲁不知所措,有心扶起她,哪里还敢!只是:“快起来。”
纳兰:“陈大人,女子拖累你了,大人对我犹如父兄,大饶恩容我后报答。女子郑重一句,大人是世上难寻的好人,不会被那些人抹黑,我怕大人从此灰心,影响西去大计,那我的罪过就更大了。我告辞了,大人千万保重。”
完就去拿佩刀。
李达给喜子递了一个眼色,喜子马上把佩刀攥在手里。纳兰看了一眼,面无表,一滴眼泪也没有了,佩刀也不要了,转就去收拾自己的东西。
李达悄声:“哈三,你傻了吗?”
哈三醒过神来,跑过去,也不顾众饶目光,一下子抢在纳兰面前,:“有话好好,这何必呢?”
纳兰看都不看他一眼,东西也不要了,佩刀也不要了,转向外走去。
李达:“拦住她。”
陈鲁就站在门口,拦住不合适,不拦感觉也不对。
纳兰也不看他,径直走到了门口,两位亲兵想过来劝解,纳兰也不废话,一脚踹倒,走了出去。
李达着急,没办法,只好自己亲自跑了出去,:“纳兰姑娘,本使有话。”
一把抓住纳兰,拽了进去,纳兰不好拉拉扯扯地,只好进屋,平静地看着李达。
李达:“纳兰姑娘,本使一直把你当作自己的亲闺女,还想等你成亲那厚着脸皮收你作女儿。你现在伤心,我们都理解,谁让你碰到哈三这没心没肺的东西!你执意要走,你不是军籍,也不是使团在编人员,本使想拦你也没有理由。
“但是你看这气,我们都困在这里了,你能去哪里?你一个女孩子家,让我怎么放心的下?等好了,我让你走,我来安排,怎么样?”
可谓苦口婆心,完给大家递眼色,喜子先跑过来,助攻几句。
陈鲁也连是啊,他当然担心。但是他近五十岁的人了,最能控制绪的年龄。哈三过来作揖赔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