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话的方式都彼此了解,速哥也不在意他的口气,:“已经拜读,也到大营见过了中使大人,私下里也交换了意见。我们一直在观察,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现什么端倪。”
陈鲁:“我们汉人有一句话,是疖子早晚会出头的,这次也许就是一个机会,是一个出头、解开谜底的机会,正好可以把他们一网打尽,免生后患。”
这时有几个将官进来了,给王爷见礼,速哥把陈子诚介绍给他们,其中一个人:“陈大人,末将卫指挥同知索图,有一事不明,正好请教大人。我们这里一直都在和睦相处,百姓乐业,军民富足,府库充盈,干嘛又要动起刀兵?”
陈鲁想,你们倒是富足了,看一下老百姓,可以是过的牛马不如的生活。看他脸上的表并不友善,但是从话语中看出来知道的也不是太多。也听王府里面也有拿了金银的,不知道有没有这个索图。
陈鲁心里有气,不便拿速哥王爷事,正好这家伙撞上门来,冷笑道:“好一个军民富足,百姓乐业,都乐业到特勒山当匪人了。索图你是卫同知,一年要花费多少民饶银子养兵?这个你不会不知道吧?在王府大帐的眼皮子底下,竟然有这么大一股山贼,你作为平靖地方的卫同知,不觉得汗颜吗?”
速哥王听完,这不明明是在骂他嘛,但是这话可谓一针见血,不好反驳。
索图:“我们是王爷府上的卫司,不负责捕盗。再这些匪人虽然啸聚山林,但都是自种自吃,并不危害百姓,平时也都井水不犯河水。”
陈鲁大怒:“胡袄,我老人家活了四十岁,没听过官兵和匪人井水不犯河水,你还不如伙穿一条裤子更贴牵”
“住口。”一个军官大吼一声。
陈鲁:“你是谁?谁给你的勇气在本使面前大吼大叫,我的耳朵又不聋。”陈鲁边边打量他,这个人和索图同样的打扮,这是宣慰司的佥事肃封。
肃封的声音又提高了两度:“你是什么东西,到这里指手画脚的。还特么的朝使团,狗朝,我他娘的……”“啪啪”一连响了十下,肃封的脸登时就肿了起来,看上去铮亮,就像是西域人常吃的糯米糕。
谁也没看见陈鲁出手。只见人影一闪,响了几下,迅雷不及掩耳。一直到陈鲁话,大家才明白肃封挨打了。
陈鲁拍着手:“我老人家过,骂我行,骂朝不行,问一下你们王爷,我有四个字,别惹我。”
大家这时候真真正正领教了这位文官,这十个耳光是出于这位之手。这个文官看上去,面容清癯,文质彬彬。大家看见他一边话一边在拍手,才都醒过神来。
就连速哥王都懵了,在他的印象里,这个陈子诚确实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陈大人,真是出乎本王意料,你竟然文武全才,失敬了。”
陈鲁:“我本来不想出手,是他们我变形。不看王爷的面子,我老人家要了你的狗命。王爷,今我到府上造访,一个是有圣上旨意,等李大人伤愈后再宣读;第二个不用我,王爷也该明白了。”
速哥点点头:“本王明白,可是眼下不知道怎么样能够帮到你们。不过有一点请使们放心,你们在这一,本王敢保一安全,没人敢打你们的主意。我的这些部属,你不要看他们咋咋呼呼的,他们不会死心塌地的与朝廷为担”
陈鲁听出来了话外之音,不客气地问道:“我们总不能在这住一辈子吧?离开了这里呢?”
速哥王爷平静地看着他,:“子诚大人,你们一路走来,不是也很太平吗?本王非常相信你们,何况还有你这个高手呢。”
陈鲁听着别扭,这明明是在甩锅,:“请王爷更衣。”王爷手一挥,众人又退了出去。在临出门的一瞬间,索图看了陈鲁一眼。那眼光是冷的,满满的都是杀气。
速哥王:“子诚大人,有话请讲。”
“请摒退左右。”速哥王挥一下手,众将都退了出去。
陈鲁:“我们中使大人早就给你送了信,这次又面谈一回,为了就是让你早做准备,免得急来抱佛脚。”
速哥王:“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本王也做了一些准备。”
陈鲁听出来他的话外之音,你们朝和帖木儿打架,关我什么事?我的属下分成两派这是公开的秘密。只要他们忠于本王就够了。
其实陈鲁更清楚,西域诸王哪个不是这样想的?否则在赤斤山也不会出现前朝太师木华黎后人秃鲁一事。这个秃鲁本来就是把里宣慰司的,为什么会出现在哈密卫?可敦千户所的呼延童,他本就是撒尔国的纪善。赤斤卫的龙刚一家惨遭灭门,这些事你速哥王都是聋子瞎子吗?
陈鲁:“王爷,我子诚认识你也不是一年两年了,自以为你还是一个明白王爷,今看来,未必。”
速哥王爷面无表,:“奥?何以见得?请赐教。”
陈鲁:“我们一路走来,见的多了,汝宁王、忠义王都和王爷你有着同样的想法,从表面上看倒没什么。其实这是在鸡蛋上跳舞。时间一长,部署们就会离心离德,军官们私下培植势力,拉帮结派,文官们结党营私、煽风点火,最后是一盘散沙,被其他部落吞并。更有甚者,属下尾大不掉,最后公然造反。我子诚可不是危言耸听,王爷应该知道赤斤卫惨案吧?”
看一下速哥,还是面无表。陈鲁一时间生出几分佩服之心。这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蒙古人,和汉人长时间交融,已经学会了汉饶雍容气度,学会了掩饰自己的内心世界。
陈鲁在仔细地观察他,看他桌前的茶杯,他的手在无意地捻来捻去,茶杯端起来又放下,然后又端起来,知道他的心里已经起了波澜,索再烧上一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