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鲁说:“刘兄在寰宇十方属于名门正派,断不会做这些鼠窃狗盗、上不了台盘、樱桃杂碎王犊子的事情。但是兄弟还得多说一句,保不齐你下面的人贪图别人的好处,背着你干的一些勾当。一龙兄要多注意了。”
刘一龙说:“子纯兄但请放心,霓宝庄园是信得过的、能打胜仗的队伍,绝不会成为为黄中一这样黑恶势力的保护伞。”
陈鲁说:“那我就放心了。我也怕涉及到一龙兄,以后我们就不好见面了。我老人家已经禀告了圣母,责成地仙郑希仁这个老黑鬼专办这个案子。”
陈鲁看他没有什么变化,继续试探:“一龙兄要多多准备,这个老黑损着呢,什么法子都有。那次我老人家奉旨到地府办差查案,把十殿府君都羁押起来,三天三夜,六百多人也没查出来,老黑却在纸捻里发现了猫腻,两个府君被杀。”
他看到刘一龙似乎变了一下脸色,紧接着说:“一个做了渐鬼,一个直接就堵了北海眼。那次是我老人家去的北海下卓南那里,一次就送去了个堵北海眼的。老兄,你说他们图啥,真是有命赚金子,没命活着啊。”
这一片长篇大论,听上去像是贴心的劝诫,又仿佛在警告,有的干脆就是威胁。
刘一龙感觉到了陈鲁已经查到了什么,嗅到了什么气味,说:“子纯兄尽管放心,心底无私天地宽。你这样做,兄弟我支持你,也算是给兄弟我洗白了。”
陈鲁都已经站起来准备告辞了,听他这么是说似乎是吓了一跳,说:“怎么了刘兄,为什么是洗白?真的涉黑了?”
刘一龙笑了,说:“子纯兄,你这性体什么时候能改改,一惊一乍的。”
朵兰说:“兄弟见笑了,这么多年何曾改过?我们告辞了,改天再聚。”说完告辞而去,回到大营。
两人不敢离大营太远,只好在大营附近找个地方。两人都明白,这样整天的耗着是耗不起的,吃住就是一个大问题,这时候虽然不冷了,但是这整晚上也不能席地而睡。
他们看看天气,已经阴了起来,他们现在最怕的是下雨。他们到前面的市镇酒肆里去吃了一顿饭,陈鲁让店家做了一些大饼拿上。两人走出来,都开始沮丧起来,怕鬼出鬼,真的就下起了雨,而且雨还不小。
陈鲁发愁了,其实陈鲁已经后悔带着朵兰出来了,和朵兰商量,在这里找一家客栈,让朵兰住下,他自己回到大营。朵兰明白,大营在晚上时刻面临危险,而陈鲁还担心她朵兰,真是进退两难。
朵兰还是没同意,说共同进退,要不就一起回到营地淋雨,要不就一起住客栈。陈鲁没了主意。
朵兰说:“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陈鲁没反应过来,朵兰已经跑了出去。
陈鲁只好在酒肆里等着,大概有半个时辰,朵兰在门口喊他,他拿好东西走出去,看见门口有一个带着雨棚的马车,没有车夫,朵兰带着斗笠坐在前面,正在向陈鲁招手。
陈鲁疑惑,这时候这个马车已经把后面的车子挡住了,人家在拼命的甩鞭子。
陈鲁明白过来,又惊又喜,几步跳到马车上,高兴地说:“朵兰,在哪里弄的,先靠一下边,把后面的车子让过去。”朵兰没说话,赶着车子来到一处避静的地方,把车子停了下来。
雨越下越大,朵兰把马拴好,跑到车里,得意地看着陈鲁。
陈鲁说:“朵兰,你是挺厉害,我老人家表示服气。但是话又说回来,你可是有教养的美女啊,这个马车不会是在大街上顺来的吧?”
朵兰说:“呸,亏你想得出来,租的,一天一钱银子,先把五两金子押给他了。”
陈鲁说:“哇,这家伙赚了,有了五两金子,能置办两套这样的马车。这里面够宽敞,咱们两个……”看朵兰的脸有些红了,闭嘴了。
朵兰正在听他说话,看突然停下了,抬头看了一眼。
陈鲁说:“咱们两个人轮着睡,白天睡觉,晚上护着大营。”说着看见还有一个大枕头,非常高兴,说:“朵兰,真得谢谢你,如果只有我自己,又得跑到哪里躲一会儿雨,然后就在那里糊弄一晚上。”
朵兰说:“陈大哥,你的身子就是这么拖拉坏的,现在你就睡吧,晚上你就睡不成了。”说着让他枕着枕头,一侧靠在自己的腿上。
陈鲁已经困的不行了,可是还没睡着,他闭着眼睛在想王子纯的事情,这是神宗时期的一员虎将,也是一代名臣,和大夏朝几次大战,把大夏朝打得一点脾气都没有,使大夏朝再也不敢挑衅大国朝。
陈鲁在回忆这人的结局,突然一下子坐了起来,眼睛在直勾勾地盯着朵兰。朵兰说:“大哥怎么了?难道又是计策?”
陈鲁有些恼了,说:“我这一天天地就会计策吧?也不会别的了。”说着把朵兰的腿推开,倒头就睡。
朵兰说:“大哥,你误会了,我是你的夫人,你怎样都可以。”
陈鲁越发烦躁。算了,鸡同鸭讲眼碌碌。他还是在想着王子纯,他死的很难看。
史料记载,王子纯死于癫狂病。他晚年时就像是马骡一样的到处乱跑,最后浑身生疮,溃烂。溃烂到能看见他的五脏六腑。他临终前不会说话了,但是会叫,听上去像是马的嘶鸣声。
陈鲁想到这里,这是自己的前世没错了,至于是前几世就不知道了,自己作为李卫公的那一世,虐马成性,世世还债。
朵兰知道他还没睡着。他要是睡着了,整个大营都会听见他那如雷的鼾声。朵兰发现自己可能又误会他了,把他的头抬起来倚在自己的腿边,说:“睡吧。”
“朵兰,你真的认识刘一龙?”陈鲁突然问了一句。
朵兰一愣,半天没反应过来。陈鲁向上翻着眼睛看着她,看她这样,又说了一遍。
朵兰这次笑了,说:“陈大哥,你有时确实像个孩子,我怎么能认识他呢?看他的意思似乎真的认识我。而且咱们两个还真的是夫妻。陈大哥,你读的书多,他说的是哪个朝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