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谁也不理,扶着李达走进大帐,训斥喜子:“眼看着她在和大人吼叫,你们都是死的?难道让大人和她去对口辩驳,再有一次,让龙刚打你们军棍。”
喜子满面羞惭,心服口服,那时他们确实被当时的情景弄得晕头转向。喜子说:“姑娘训斥的是,小的记住了,再不敢了。”
过了一会儿,外面又吵了起来。说实话,哈三和秀秀都怕朵兰。
秀秀看朵兰进去了,又放肆起来,说:“姓哈的,朵兰姐姐说的对,我不在这里说,随我出大营,咱把事情掰扯清楚。”
哈三说:“你以为你是谁啊?离我远点。”
秀秀仓啷一声拔出佩剑,大喊:“姓哈的,你始乱终弃,本姑娘就白让你糟蹋一回吗?我要个说法。今天你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
将士们又聚集过来,都在偷着笑。朵兰听着刺耳,说:“大人再去睡一觉,吃饭的时候再叫你,我去处理。”
说完大步走了出来,秀秀的佩剑正在指着哈三,哈三都不屑于看她。
朵兰喝道:“秀秀,你把剑放下,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你要是再胡闹,中使大人就要下令抓人了。这是军营,你不知道吗?”
秀秀不敢和她对口,哇哇大哭:“朵兰姐姐,前前后后的事情你都知道,我让他这个畜生糟蹋了,以后我怎么活,怎么见人?还嫁不嫁人?这口气我出不了,要不就杀了他,要不就嫁给他?姐姐,你要主持公道啊。”
这一通说辞,如果在不明真相的人面前,哈三就得被唾沫星子淹死,这还是一个始乱终弃的家伙,如果在公堂上,一顿板子,就得屈打成招,不杀头也得判流刑两千里。
但是在这里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朵兰一点也没惯着她,不顾她的佩剑,在她的脸上左右开弓打了四个嘴巴,骂道:“好你个秀秀,我真是看错你了,你在别处可以胡说八道,在我们这里你也口无遮拦,是哈三绑的你吗?还是你一直往上贴?到这时候你倒打一耙。告诉你,再胡说八道,我立刻让行刑队的杀了你。”
秀秀还是比较了解朵兰的,外柔内刚,但是讲理,以理服人。虽然挨了嘴巴,还是捂着脸给朵兰鞠了一躬,把剑放回剑鞘,用幽怨而恶毒的眼光扫了哈三一眼,说:“姓哈的,你记住,我不会让你过好下半辈子的,你也转告陈子诚,我会让他刮目相看的。”
说完,气势汹汹地走了。
朵兰说完,陈鲁莫名其妙的样子,问道:“这事怎么又扯上我老人家了?”
纳兰说:“陈大哥,这你可就是装糊涂了,连我都看出来了,秀秀在大营里赖着不走,心思还不是都在你身上。”
陈鲁笑着说:“原来这事的罪魁祸首在我这里,既然是在我身上,怎么还说出这些话来?说不通啊。”
纳兰说:“这个我明白,她在想,如果你要是答应了她,这一切事不就都没有了吗?也许会和和美美的。”
陈鲁怔了一下,说:“这意思你纳兰有一天也这样呗?”
纳兰说:“陈大哥怎么胡乱联系,怎么可能呢?”
陈鲁已经准备好要走了,又加了一句:“哈三他们都那样了还成了仇人。拒绝了她也是仇人,这我就不懂了,我们还有没有活路?哎,做人难,做男人更难,做一个万人迷的精致男真是难上加难,做一个十方偶像男,那势比我陈子诚开天目还难。”
说着走出大帐,到了中军大帐,把这里的千户所的事汇报了一下。
李达明白,说:“你放心去吧。过一会儿本使让思颜大人回拜一下,带给他们一点金子赏人。”
陈鲁告辞,一声唿哨,飞身上马,奔出大营。
陈鲁直接来到野仙观的大门口,对守门的官员说:“请通报难竹道长,陈子诚请见。”
这个人打量一下陈鲁,似乎吃了一惊,说:“请稍等。”飞一般去了。
陈鲁想,这个家伙不认识我陈鲁,但一定听过名字,在这里不用说,听到的一定是恶名。陈鲁摇头叹息,真是恶名在外了。
里面传来惊天动地的三声号炮,中门大开,难竹道长带领意君、执事、护法和一些大小将校迎了出来,走到门口,跪下施礼。
陈鲁心里明白,野仙观被降了级别,和他陈鲁差了两个级别,自然要行大礼。
陈鲁记得老师阿德的话,低调是最好的嘚瑟,这时候必须收敛自己的性子,不能托大。
他紧走几步,把难竹道长一把扶住,说:“道长这是干什么?想让我老人家折寿吗?”
难竹道长慢腾腾站起来,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这个人怎么变了一副面孔?虽然还在说他老人家,但这是他的标配,寰宇十方都知道。
就是他的这个态度令人吃惊,这还是那个目空一切的陈子诚吗?
难竹道长说:“陈尊长,你是官长,这是应该的。”
“你这是胡扯,”话音未落,陈鲁打断了他的话,“这是约束别人的。你我算是有些交情的了,能和他们一样吗?以后见面再玩这些虚礼,我老人家一定拔下你的这几根胡子。”
说的太贴心了,让人感觉暖暖的,感觉像几世几劫的老朋友。陈子诚也会玩这个,这真是长了见识,难竹道长想到这里,说:“既然如此,我们也就不虚礼了,尊爷请。”
大家簇拥着陈鲁飘向大厅,分宾主落座。小道士上茶。陈鲁看他要说话,抢话道:“你这个牛鼻子,是不是应该说一些到这里有何见教一类的客气话了?”
难竹道长微微一笑,环视众人,也都在偷着笑呢。道长说:“尊爷明鉴,小道正要请教。”
陈鲁单刀直入,说:“你这个老道,也不免俗。我今天到贵地,主要是想见一下两丰意君。我老人家久闻大名,只是无缘见面。上次算是有了机缘,和大家都见到了,偏偏他又在闭关。不知道今天我老人家有没有这个机缘。”
大家听后,心里都在疑惑,不知道在这个陈子诚是傻子还是疯子,他还有脸提上次的事。本来野仙观和他陈子诚还算说得过去,不管背地里怎么样,还始终没撕破脸皮。
上一次让他一把,把这层窗户纸捅开了。
难竹道长说:“不巧的很,意君正在会客,请稍后。”
说完对旁边侍立的小道士说:“看一下意君老爷闲下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