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下面的战事已经解决的差不多了,陈凡扭头淡淡地看了一眼暗处,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然后拍了拍一旁手中还攥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人的阿大,然后转身离去。
等到两人消失在黑暗后,在远处一个青年拍了拍一旁背负弓箭的中年人,然后道“怎么样?”
那人朝陈凡消失的地方深深地看去,然后低声道“少爷,如果真的是正面对战我和他五五开,但如果要是要暗杀他我有十成的把握!”
那人听到中年人的回答后嘴角咧过一丝残忍!李家,原来你也不过如此!然后二人也离开了那里!
悄悄回到李府的陈凡在洗去手上的血污后,在李府周围溜了一圈,解决掉了几个不知道是什么势力安排在李府的暗叹,然后踏入自己的房间,躺在自己的床上缓缓的睡去!
而这一宿却有一些人丝毫没有睡意,在武陵郡的一处庄园里!
一个老人正在愤怒的摔在的身边的东西,而周围站着的人都一直低着头,丝毫不敢多言!
只听那个老者从牙齿间蹦出几个字!
“查,给我查!为什么!为什么我们最近安排在武陵郡的暗探会少了这么多人!快去!”
第二天,得了大小姐的令,不用去书房,陈凡便也不客气,美美的睡了一觉,这一天便老老实实的待在自己的小屋里做香料的实验。
今次有了昨天的经验,进展顺利了许多,他掌握的手法也更加的熟练了,勾兑的香精,种类也越发的多了起来。他每做一次试验,都仔细的记录着配比数据,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手上的这些简单记录,以后就是价值连城的香料秘方了。这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想想都流口水。
一直忙到天色近黑,方才忙完了手里的活计,刚伸了个懒腰,忽见有一个丫鬟跑过来娇声喊道“炎哥,炎哥,快去,有人给你送名剌了。”
“什么?”陈凡吃了一惊,他一个李府下人,竟然会有人来请他?还真是怪事了。忽然想起那日秦悦然所讲之事,不会是这个丫头来真格的了吧。
到了会客室,却见一个小丫鬟站在那里,正在和表少爷聊着天。
表少爷一看见陈凡,便高兴的道“陈炎,你来得正好,秦悦然小姐邀请我们明日晚间过府一叙,你看如何?”
自从经过了妙音坊的事之后,表少爷对陈炎的态度格外的客气,这个家丁不仅有才,又够意气,还有学问,表少爷是打心眼里看重他。
过府?过个屁府,逛窑子里还这么文雅,陈凡心里暗笑,装模作样的矜持道“哦?”那小丫鬟急忙将名剌递于陈凡道“请陈公子明日务必赏光。”
陈凡打开名剌,一阵幽香扑鼻而来,秦悦然那俏丽的面容便仿佛又出现在了他面前。名剌甚是精美,上绣着一对交颈鸳鸯,下缀一行娟秀的小字“与君一别,度日如年。念君之心,欲言欲言。”下面落款是秦悦然三字。
这字迹娟丽秀美,一看便知是女子手笔,应该是那秦悦然亲笔手书了。陈凡见识过李玉霜写的字,此时再见了秦悦然的墨宝,心里感叹,谁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了,这两个小妞写的字,他再练习十年也赶不上。当然,如果是写军中加急的话,另当别论。毕竟为了避免军中情报再被敌军截取然后军事行动被暴露,他们可是练就了一手暗语!
欲言欲言,看到这几个字,陈凡就觉得好笑,这个秦悦然明明就是想找自己去聊天么,还偏生写的这么幽怨,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玩弄了她又甩了她呢。
表少爷的名剌上画的是梅兰竹菊四君子,字倒是写的挺多,密密麻麻的好几行,却无非是邀请郭公子莅临之类没营养的话。再看那字迹,也不如陈凡名剌上的,明显是别人代笔的。这个秦悦然,还真有些心思啊,陈凡心里暗道。
在会客厅和表少爷聊了会天放松一下,探讨了一下明日的行程,回到自己小院的时候,已经是掌灯时分。
陈凡心情甚好,见那满院的鲜花绽放,忍不住啊的的大叫了一声,发泄一下心里的兴奋,然后推门进屋。左脚刚踏进门槛,一抬头,便看见萧琳安安静静的端坐在那里,正望着自己微笑。
“今儿个怎么来得这么早啊?”陈凡笑道,和萧琳熟了之后,客套便都免了,没那废话的功夫。
而那萧琳倒似也甚是配合,每日不经招呼,便进入他的房间,就像串门子似的,给他的感觉,这小妞就像是来和自己幽会一般。
“来看看你那个香粉的进展,你可是答应了,要先送我一份的。”萧琳看来对那香料确实有些喜欢,要不然也不会再到这里来。
“哪能这么急啊?我这实验还没做完呢。再说了,即使做完了实验,也要下一次才能生产,到时候才能给你。”
萧琳微微一笑道“我也不急。只要你做好了,不要忘了我便行。”
她脸上微微泛起一阵红晕,目光下移,却正见他手里拿的名剌,顿时奇怪道“竟然还有人给你送名剌?看来你魅力不小啊。”
陈凡知道她与秦悦然之间有些不对,便也没说是谁送的。萧琳眼光甚好,从那没有合严的纸缝里看到了秦悦然三个字,脸色有些变了,哼了一声道“是秦悦然邀请你么?”
这小妞的眼睛贼尖啊,见也瞒不住了,陈凡点点头道“她是邀请我们公子,顺便带上我的。”
“我看是邀请你,顺便带上你们公子吧。”萧琳冷冷道。
“都一样,都一样。”陈凡知道瞒不过她,便讪讪笑道。
“那你想去么?”萧琳似是无意识的问道。
“这个,我暂时还要考虑一下。你也知道,我不是个随便的人。”陈凡打了个哈哈,心里却加了句——我随便起来不是人。
萧琳见他自吹自擂,想笑却又忍住了,哼道“你这人心思太多,也不知道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她诚心邀你,你若不去,反倒显得小气了。你若是喜欢与她交往,便径自去了,也无人拦你。”
“你吃味了?”陈凡呵呵笑道。
萧琳心里急跳两下,急忙道“你胡说些什么?”脸上的神情便又有些转冷了。
陈凡心道,这小妞还真是脸皮薄,开不得玩笑啊。
“如此说来,为了证明我与秦小姐之间的清白,我只好做一下牺牲,勉勉强强为难的去见她一见了。嗯,这秦小姐其实可是个大美人呢,能去聊聊天也是好的。不过你放心了,我即使见了她,也不会有什么不切实际的想法的。不过,我最担心的是,她会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陈凡嘿嘿淫笑道。
萧琳冷哼了一声,瞥他一眼,却没有说话,莲步轻移间,向门外走去,竟连招呼也不打一个。
她今日来得早,去得也早,陈凡心里奇怪,大声道“你这便要走了么?明天还来么?”
萧琳已跃上高墙,还没来得及答他,便听他的声音道“翻墙的时候要小心,别摔着了。”
萧琳心神不宁之下,一口真气已混浊,脚下差点踏空,又羞又怒,在墙上一踏脚,狠狠看他一眼,便跃下墙角,飞奔而去。
这小妞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招呼都不打一声,还真不把本公子放在眼里了。不过她翻墙的姿势可真优美,那小屁股,啧啧,没得说了。
陈凡站在那里,想起萧琳在那高墙上回头那一刻的妩媚,那修长有力的双腿猛蹬高墙的情景,也不知怎的,忽然想起了一句曾经在军营里广为流传的话——站的更高,尿的更远。
又是一天过去了,花伯来到园子里的时候大吃一惊,满院子的玫瑰花,菊花,茉莉花,大部分都被人摘了花瓣。他是个真正的爱花之人,心痛之下,急忙叫道“陈炎,陈炎!”
叫了几声却无人应答,他心里焦急,莫非这园子进了采花贼,陈炎怎么就不见了呢?
花伯急急走进屋里一看,见那陈炎连衣裳也未脱解,正趴在床上呼呼大睡呢。
这都过了晌午了,这小子怎么还在睡觉,花伯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陈炎,你快起来,这园子里怎么招贼了?”
昨夜萧琳走后,陈凡又连夜实验,到天亮时分方才迷迷糊糊睡去,此时睁开眼来,就见到花伯站在自己面前,连忙道“花伯,你今天怎么早?”
花伯道“早什么啊,都吃过晌午饭了。陈炎,我来问你,这园子里是不是招贼了,怎么那些花儿都让人采了。”
陈凡做实验时候,用的花瓣数量极大,幸好这园子里花草充足,才得意继续进行,此时听到花伯的话,急忙道“哦,可能是前院的那些丫鬟们摘了吧,花伯,你也知道的,我这个人长得英俊了点,那些丫头们经常串串门子,采几朵鲜花,那也是很正常的。而且,她们经常夸花伯你勤劳善良,手艺又好,还说要多多向您老人家学习呢。”
陈凡眼睛都不眨,大言不惭拍着马屁,花伯笑着止住他道“你小子啊,光这张嘴,就不知道能骗倒多少丫头了。”
“花伯,咱们李家就这一处花园子么?”陈凡现在关心的是花瓣的来源供给问题,要造香料,那可是需要成百上千吨的花瓣啊,到哪里去寻呢。
花伯摇摇头道“当然不止这一处。我们李家家大业大,在南方的金陵、苏州、镇江等地有好几处宅子呢。而且我告诉你咱们李家城南还有一处大庄园,面积比这里的数十倍还不止。老太爷的时候,从朝廷归乡养老,在那里种了许多的花花草草,数目众多,现在这园子里这些,尚抵不上那里的百分之一。这园子中的许多花草,都是从那里移植过来的,那里现在也有人看着,规模比这里大的多了。”
这李家还真是个大地主啊,陈凡暗道,不过有了那么大的一处花园子,这花瓣的来源问题应该可以解决了。
可是如何向李家开口呢,想起那个把自己恨入了骨头里的李大小姐,他就有些头痛。以自己与她的关系,要从她口里抢食,几乎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