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此一句,她便再也说不下去了,泪珠簌簌而下,虽有千言万语,竟是一句也说不出口了。
数日不见,杜可欣虽还是那样的秀丽,面容却清瘦了许多,见她哭陈凡急忙拉住她的手道:“可欣,怎么了?是不是看到老师不开心。”
对于自己的这个学生,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总是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对于杜可欣极其的在意,他不允许杜可欣发生一丁点意外!
杜可欣咬着嘴唇,目光注视在他脸上,痴痴道:“不是的,老师,你知道的,可欣看到你,永远都开心。”
陈凡目光一扫,却见那柜台处放着两个干瘪的馒头,还印着几个小小的牙印,又见她容貌清减,陈凡神色一变,道:“杜可欣,你怎么就吃这个?”
“啊——”杜可欣轻叫一声,急忙将那馒头藏了起来,眼光注视在自己脚尖上,不敢看他。
陈凡神色一怒,望着他背后的董青山道:“青山,你来说。”
董青山还从没见过自己老大发怒。心里有些害怕,急忙道:“老…老大…这。最近我们装修地时候,银两有些短了。这个丫头说老大在外面挣钱不容易,让我们省着点花,她蒸了好多馒头带来。每日就吃这个——我们怎么劝也劝不住啊!”
“日啊!”陈凡大叫一声,重重一拳砸在了桌子上,只觉得心里疼痛无比。自己在外面风流快活,杜可欣却一个人独自受苦,他彻底的鄙视自己。
“老师——”杜可欣见他自责地眼神,急忙抓住他手。轻轻喊道。
陈凡眼角湿润,看见杜可欣晶莹如玉的脸庞带着点点的泪珠还带着痴痴的笑颜,陈凡觉得自己地心都碎了。他轻轻抚摸着杜可欣的脸庞,深情道:“杜可欣,我的学生——”
董杜可欣闻听他的话,泪珠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心里又苦又甜。“老师——”二字还未出口,便觉得自己的身躯被一张火热的怀抱狠狠地抱住了。
疯了,疯了。洛远,董青山以及方才和杜可欣讲话的那个女子都呆住了,这年头,男女之间公开拉个手已经是惊世骇俗,更别提这种热烈场面了,他们何曾见过?
洛远心道,老大就是老大。出手就是不凡啊。
那与董杜可欣交谈的女子,脸上有几分羞涩,急忙低下头去,不敢看这场面。
董杜可欣只觉得自己熔化在了这个朝思暮想地火热怀抱,闻到老师身上的男子气息,她便再没有了半分力气,全身瘫软的倒在了她的怀里。
她忘了自己身处何处,忘了自己的身份,只觉得老师的身上有着一种奇异地魔力,让自己永远都离不开他。
虽然他一直告诉自己眼前抱着自己的这个人是自己的老师,自己这么做有违伦理,但不知为什么她就是不想离开这个怀抱!
这个怀抱十分温暖,就如同父亲那般宽厚!就像躲在这个怀抱里任何风浪都会被他一人挡住!
陈凡尽情品尝着小妮子身上的芳香,他紧紧的抱着小妮子的身子,一双满是老茧的在她的小脑袋上轻轻的抚摸,生怕自己的手会把她的头发弄乱。
杜可欣只觉得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弥漫在心头,她紧紧的拥住老师,不知是何的泪水滴落在了杜可欣的脸颊。
在这一刻陈凡终于想起了杜可欣身上的味道,那是他一辈子也忘不掉的味道,那是他老师姬兰的香囊散发出来的味道。
在这一刻他终于明白那一天为什么老师不让自己去她家了,因为她怕,怕自己在见到她的现状,然后自己失控。
在这一刻 什么秦悦然,什么萧琳,什么李家大小姐二小姐,什么任务,哪里及得上杜可欣重要。
这一刻,陈凡心里便只有这个乖巧迷人的小丫头,若是自己负了她,这一辈子算是白做人了。
老师保护他,那么这一次就换他来保护她的孩子吧!
良久,陈凡才放开小妮子,深情的注视着她,坚定的道:“可欣,你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我陈凡对天发誓,今生若负了杜可欣,便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
“老师——”杜可欣目中含泪,纤纤小手挡住他嘴唇道:“莫要发誓,你是做大事的人,无论你怎样对持杜可欣,杜可欣都无怨无悔。可欣永远是你的学生!”
“可欣——”陈凡感动极了,紧紧的抱住她道:“孩子,我的孩子啊!之前让你受苦了,你放心你之前受过的伤,让你受过那些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洛远和董青山在后面,听到这样杀气十足的话,一时间感觉到了一股寒意,别人不知道但是董青山他可是跟着陈凡走过一段时间的,陈凡既然说出了这句话,说明有一些人要遭殃了!而且是遭灭顶之灾.但是洛远不知道只在心中暗道,这老师还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来啊。
董杜可欣听得又羞又甜,小心脏扑嗵扑嗵直跳,心道,老师怎么说出这等话来,可羞死人了,偏就我还想听他叫可欣。
想起老师刚才抱自己的感觉,她浑身酸软无力,脸上似火烧般发烫,心里却是无比幸福
待看到那正呆呆看着自己的三人,她忽的“啊”一声大叫起来,坏了,怎么在这么多人面并做出这等羞人之事了,都是老师,他坏死了。
杜可欣脸上似血般鲜红,似喜似嗔的看了陈凡一眼,再也不敢待在这里,急忙转身咚咚咚的跑下楼去了。
陈凡大声叫道:“可欣,别走得太远,待会儿我和你说些话,只有我们两个人听的。”
洛远和董青山身上那个汗啊,哗啦啦的往下掉,这个家伙,实在是太惊世骇俗了些。
陈凡见洛远和青山那见了怪物般的眼神,他老脸都没红一下,打了个哈哈道:“哟,原来大家都在啊,方才没有打扰到大家吧。”
洛远摇头叹道:“大哥,我见了你,便知道礼法二字原来是这般的无用啊。”
陈凡嘿嘿一笑道:“礼法?礼法是个什么东西,我从没听说过。”
如果礼法真的存在那不知道多少人会死去!
董青山年轻气盛,对陈凡本来就是无比的敬佩。现在眼见着陈凡要成为自己再生父母了,如果没有陈凡自己早就不知道死多少次了,更是得意元比。
当下顺着陈凡地话大道:“就是啊,大哥,只要喜欢了,便要去做。管他那么多干什么?”
洛远对陈凡伸出个大拇指道:“大哥,我对您老人家是心服口服了。”
陈凡大笑几声,将洛远和董青山相互介绍认识了,这才看到旁边还站着一个女子呢。他方才与杜可欣激烈舌战,又与洛远和董青山打哈哈,都没有注意到这里多了一个人。他抬眼望去。只这一眼,便呆在了那里。
这个女子大约十七八岁,柳叶眉,鹅蛋脸,芙蓉面颊,樱桃小嘴唇,身着一件鹅黄色衫子,身形娇俏,增一分则长。减一分则短。若论容貌与气度,不输于那大小姐,与李家大小姐的冰冷不同,这女子似乎天生一种恬静地气质,站在那里,便像一簇鲜花般宁静自然,与世无争。即便是是洛远这种嘻嘻哈哈惯了的人,在她面前也生出一种宁静的感觉。
出来的,竟生出这般地气质,在她面前,便是有再多话,也是说不出来了。
好在陈凡是个什么都不怕的主,这位小姑娘生得如此恬静,他便偏要打破这种感觉,因此便笑嘻嘻的问道:“这位美女,咱们以前好像没有见过啊?”
那女子愣了一下,他所见过的男子,哪一个在他面前不是毕恭毕敬,斯文儒雅,哪里遇到过这般泼皮无赖的男子。好在她方才已经见识过了陈凡的惊天手段,他这般无赖地言行,与那些比起来实在是小巫见大巫了,便也淡然笑道:“我以前也未曾见过公子啊。”
陈凡哈哈一笑道:“你这样一说倒也有些意思了,见面即是有缘,我便不问小姐的名字了,免得被人当作了登徒子。”
那女子心里好笑,暗道,你若不是登徒子,便再无人当得起这个称号了,但她与董杜可欣是好友,眼前这个人又是杜可欣的情郎,这些话儿自然也说不出口。
洛远见那女子与陈凡说话,正要向陈凡开口介绍,却见那女子瞪他一眼,洛远便乖乖地闭嘴了。
陈凡再不去理那女子,问青山道:“青山,这酒楼已经完工了吧?”
董青山点头道:“已经完工了,就等大哥你来定这开业的吉日呢。”
陈凡来前早有定计,点点头道:“我查过黄历了,再过三天就是十月初九,宜破土动工搬家开业,我们便选在那一天吧。”
董青山点头道:“可欣那个丫头也是选的那一天,她说等你来了再敲定呢。”
陈凡大言不惭的道:“那是自然,这么说来我与杜可欣那个小丫头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洛远摇头苦笑,这个大哥脸皮也不知道是怎么长的,竟厚到了如此程度。
正说话间,杜可欣奉着茶从楼下聘聘而来,脸上还带着丝丝地红晕,不敢抬头看陈凡几人。她走到洛远身前道:“洛公子请喝茶。”
洛远受宠若惊的道:“怎敢劳动可欣小姐玉趾,罪过罪过。”
杜可欣又惊又喜,偷看了陈凡一眼,见老师正面带微笑鼓励的望着自己,她心中喜悦,勇气也多了几分,端着茶盏递给那女子道:“凝姐姐请用茶。”
那女子微微一笑,打趣道:“可欣,你现在有了归宿,可应该先给老师敬茶啊。你也漂泊了好久,受了太多苦了吧!这下可以……”
杜可欣啊的轻叫一声,羞得立即低下了头去,却小心翼翼的将茶盏双手送给陈凡道:“老师,喝茶——”
陈凡越发的疼爱这妮子,接过茶盏放到桌子上,拉住她的手道:“可欣,坐到老师这儿来,我与你说些贴己话。”杜可欣轻嗯了一声,乖巧的坐在了他身边。
陈凡道:“可欣,有了困难为什么不告诉老师,是不是还拿老师当外人?”
“不是地,”杜可欣急忙解释道:“老师,你是做大事的人,这些小事哪里用的着老师操心,可欣一定能办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