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个人走进那新娘子的房间一看,只见炕上几床红花暗底儿的新被子,二尺长的连理枕头两边绣着鸳鸯戏水。
八仙桌上放着茶壶茶碗,桌前还放了两把太师椅子,整个屋子真有一份喜庆的气份呀!
铁牛见了笑呵呵地从桌子上倒了二碗茶。
“兄弟,你不喝碗么?”
段无极摇了摇头。
“我不渴,还是你自己喝吧。”
铁牛喝了二口茶就是一皱眉。
“这茶怎么这么难喝呀?这是茶水么?”
段无极听了笑道“铁牛哥哥,你说这一般贫苦山民,可不就是这样么。”
铁牛脱掉衣服,将绑在身上的沙袋都摘了下来。然后将沙袋扔在了炕上。
铁牛穿好衣服躺在了新娘子的床上,笑呵呵地说“这炕上真舒服呀,我先躺下休息一会儿吧。
兄弟,你还客气什么?赶紧也将沙袋摘下来吧,一会儿咱们好战斗呀。”
段无极听了也脱了衣服将身上的沙袋摘了下来,段无极也将沙袋扔在了炕上。
然后又将衣服穿好了,段无极笑呵呵地说“铁牛哥哥,今天晚上你可是新娘呀,等那新郎进了屋子,你可要把他服侍好了呀,可千万别让他跑了。”
铁牛听了哈哈大笑。
“都他娘的说大姑娘坐轿头一回,我铁牛当新娘更是头一回。
兄弟,你就放心吧,我决失不了手,这小子今天晚上可有福要亨了。”
段无极听了一笑“铁牛哥哥,我可告诉你,你可千万别把他打死了呀,死了人终纠不好办呀。”
铁牛听了笑道“兄弟,你别猫哭耗子假慈悲了,年前咱们出门你没有出搜主意把那几个强盗骗到坟里活埋了么?
这次大不了咱们还把他们活埋了得了,这有什么了不起的?”
段无极听了笑道“我不是不想擦屁股不想擦干净,铁牛哥哥,你想过没有,这次他们可有百十来人呢,这一但跑了一俩个还不好闹了呢。
这次咱们可千万别把事儿做绝了,免得给这个小山村带来了灾祸,当然,咱们拍拍屁股走了,谁也不能把咱们怎么样了。可那又何必呢?”
铁牛听了点了点头。
“那兄弟你说怎么办吧,哥哥我全听你的。”
段无极想了想说“这新郎官可是个山贼头儿呀,他的武功肯定差不了,你出手不必客气,一定打得他不能动了为止,不过可千万别要了他的命呀!
等你将他解决了,赶紧冲出来,咱们一块儿解决院子里的众山贼呗,争取一个人也别放跑了,听清楚了么。”
铁牛听了点了点头。
“兄弟,我知道了,咱们就这么办了。哎,兄弟,你不在这儿躺一会儿么?”
段无极听了笑道“哥,你说我还没成亲呢,现在就跟新娘子一块睡觉,这成何提统呀?还是你自己在这儿睡吧。”
铁牛听了哈哈大笑。
“那就快滚,别影响本姑娘休息了。”
段无极听了一笑,立刻从这个新屋子里走了出来。
此时已经天黑了下来,小山村的各家各户都亮起了点点灯火,整个村子陷入了可怕的宁静之中,段无极手持大棍围着村子转了一圈,对各种道路做到了然于心。
段无极在这户人家的外边找了块一丈多高的大石头,段无极一个旱地拔葱跳了上去。立刻合衣卧在石头之上开始了休息,时间不大,段无极就闭上眼睛沉沉地睡去了。
此时,老侯家大门口的两边挂出了两盏红灯来,院子里一片灯火全明,人们在院子里忐忑不安地忙碌着。
二更以后,一阵阵山风将那段无极吹醒了,段无极立刻坐了起来,只见小村子里的灯火早就都熄灭了,整个村子一片漆黑而宁静。
呼呼地山风吹着,只有老侯家的院子里还亮着灯火,整个大门口象一个饥饿的嘴巴,象那正在等着吞食一切的巨兽。
段无极想了想立刻跳下巨石走到了院子里,段无极走到老侯头的面前望着侯冠堂说“老伯,你们家里有锁没有呀?”
老侯头听了一愣。
“小哥,你找锁有什么用?”
段无极小声说“等你们将这些人让的入了席以后,等你们全退出来的时侯,你从外边将这大门锁起来,这叫关门聚气。”
老候头听了一笑,立刻从正屋里拿出了一把大锁装在了身上。
段无极迈步直奔新房而来,走进新房一看,只见桌上点着一根红蜡烛,铁牛盖着新娘的被子早就睡着了。
段无极走过来用手使劲一推,那铁牛立刻从炕上坐了起来,铁牛揉了揉眼睛说“兄弟,什么事儿?这天不是还早着呢么?”
段无极见了笑道“新娘子,你是不是做梦在这儿当新郎官呢?莫非你把咱们商量的事儿早就忘完了么?还不起来准备准备!”
铁牛跳下了炕伸了个懒腰。
“刚才睡的真舒服呀!兄弟,放心,误不了事儿。”
段无极笑着说“时间马上就到了,好了,即然你醒了,那我就出去了,你也准备准备吧。”
说完,段无极迈步走了出来。段无极又窜上那块大石头,立刻盘膝坐下来开始了修炼。
又过了一个多时辰,天刚过了三更的时侯,就见一对灯笼从东南方上打了过来,灯笼由远及近走了过来,段无极一看,也就四十来人,为首的一个人骑着一匹马,鸟翅环上挂着一把朴刀,这刀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着森森亮光。
众楼罗都青一色的手里提着鬼头刀,这些人一边走一边说笑。
这些人进了院子立刻坐在了桌子前,喝五吆六地大声说着话,院子中的人们立刻就忙活了起来。
端菜的端菜,上酒的上酒,时间不大,院子里就热闹了起来。
时间不大,整个院子里就一片划拳行令声。
老候头忙前忙后地紧招待着,这老候头净说那拜年的话儿,众楼罗一阵猛吃猛喝。
老侯头一见众人吃喝的也着不多了,立刻冲着众人一使眼色,大家一见就明白了,立刻都从院子里悄悄退了出来。
老侯头一见众人都退完了,悄悄地也从院子里溜了出来,并从外边将大门锁上了,这老头儿一转身也溜了。
段无极从巨石上跳了下来,站在院子外边悄悄地听着。
一个楼罗大声地说“头儿,别吃喝了,现在也该入洞房子,弟兄们还等着一会儿向你讨要赏钱呢,这光吃喝象怎么回事?”
“兄弟,哥哥我不就是找了个娘儿么?过几天我让给你们玩玩怎么样?小子,你们先吃着喝着,哥哥我进去了。”
段无极听了一笑,知道这小子马上要倒霉了,段无极抄起大棍紧了紧腰带,然后一个燕子斜飞就跳进了院子。
段无极还没动手,就听见屋子里传出一阵巨响,接着传出杀猪似的一阵惨叫声。
段无极一听就知道那铁牛动手了,段无极并不吱声,转起大棍专打这群楼罗们的腿部,刹那间整个院子就乱了套了。惨叫声、怒骂声顿时响彻了整个院子。
正在这时,那铁牛也手持大棍狞笑着从房间里冲了出来,两个人这就下了狠手了。
段无极大声对铁牛说“哥哥,注意了,一个不许放走,今天咱们把他们全都留下这儿,走一个都是祸害。”
铁牛轮起大棍一阵猛砸。
“兄弟,你就放心吧,今天他们一个也跑不了,光我自己就把他们全留下了。”
这好几十人呢,有的拔出刀来拼命顽抗。有的抄起桌子上的碗拼命地朝两个人扔了过来。
整个院子顿时就乱了套了,不断地有人倒地呻吟,又的山贼冲到大门口想夺门而出,有的扒墙头儿想逃跑。还有十几个人手持刚刀拼了命地抵抗,整个院子顿时乱成了一锅粥。
冲到大门口的贼人一推大门,好么,从外边锁着呢,实在没办法又冲了回来。
爬墙的山贼都被段无极用大棍捅了下来,不断地有人倒地呻吟,抵抗的人越来越少,倒地的人越来越多,整个院子一片狼哭鬼嚎之声,那个热闹劲就甭提了。
最后,还有四个强盗举刀顽抗,段无极见了大声对铁牛说“哥哥,对他们甭用客气,这四个小子肯定是那死硬份子,出手一定狠点儿,都打残废了他们。”
铁牛听了哈哈大笑。
“兄弟,那你怎么不早说呀,省得费这个事。”
四个人一听心说完了,完了,今天说不定要命丧在这儿了,这哪是什么娶喜妇呀?这分明是一个圈套儿。
他娘的,今天夜里这顿酒喝的可真不值呀!这今天恐怕再也吃不上早晨饭了,唉!心有不甘呀!
可这有什么用呢,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这跑又跑不了,逃又逃不走,只有拼死抵抗的份了。
铁牛一个在前,段无极在后,直逼得这四个人走投无路。
段无极瞅准机会,一个棍中加脚又蹬到一个山贼的小肚子上,这小子立刻仰面摔倒,嘴里大口地往外喷血。
铁牛见了大笑道“兄弟,你可真行,看哥哥我的吧,看我怎么收拾他们吧。”
铁牛一大棍将一个山贼的朴刀打飞,随后一棍打到这小子的屁股上,虽然屁股上肉厚,可这一棍打的也不轻呀!这一棍就将这小子的屎都打出来了。
时间不大,两个对四个就变成了两个对两个。
段无极见了笑道“铁牛哥哥,别急着把他们打倒,让他们多陪咱们练练吧。”
铁牛听了笑道“好呀,那咱们就陪这俩小子多玩一会儿吧。”
这俩山贼听了差点没气昏过去。心说他娘的,我们哥儿俩成了他们的陪练的了,可不陪着练也不行呀,对方不依不挠呀。
时间不大,俩个山贼就累的气喘虚虚的了。
这俩人一看今天的情行,知道今天逃走那痴心妄想了。要想活命只有另想办法了。
一个小子想了想,立刻将手中的单刀扔在了地上,大口喘着粗气说“好汉爷爷,今天我不打了,你们要杀就给我来个痛快的吧,今天我大不了一死,这他娘的玩这猫戏老鼠的游戏我玩够了。”
这小子跪在地上闭上眼睛等死。
另一个见了心说兄弟,你都不打了,我还打个什么劲呀?过一会儿还不得活活把我累死呀?干脆我也扔刀等死得了。
这小子也把刀扔在了地上。
“好汉爷爷,今天我也不打了,杀刮存留全凭你们了。”
铁牛见了厉声喊道“把刀拿起来,再陪爷爷多练一会儿,我现在还不想杀你呢。”
这小子跪在地上一声不吭,闭着眼睛一心等死。
整个院子顿时就安静了下来。段无极用棍一柱,噌地一下跳出了院子,只见院子外边围了不少的手拿铁锹棍棒的人,这此人一见段无极从里边跳了出来,纷纷地围了过来。
侯冠堂手里拿着一根抬水棍子跑了过来。
“小哥,这院子里怎么安静下来了?”
段无极听了笑道“老人家,现在没事儿了,打开大门吧,你们往里边看看就知道了。”
这老头儿听了打开了大门上的大锁,然后朝后边摆了摆,后边的人立刻手持家伙就冲了进来,大伙儿冲进院子一看,只见地上横七竖八地全是人。
整个院子一片狼籍,这些人在院子痛苦地呻吟着,场面惨透了。
众人一看院子里还有俩个山贼跪着呢,立刻跑过来对段无极说“小哥,这两个小子怎么没打倒呀?留着他们有什么用呀?”
段无极听了笑道“用倒是没有,拿个绳儿先将他们梱起来,待会儿咱们再想办法外理他们吧。”
立刻有四五个人找来绳子将这俩个小子五花大绑地捆了起来。
段无极笑呵呵地说“铁牛哥哥,走吧,咱们看看那新郎官现在怎么样了,你可别一顿拳脚把他打死了,那样你不就成寡妇了吗?”
铁牛听了使劲地白了段无极一眼说“兄弟,你净跟哥哥开玩笑,走吧,咱们进屋看看吧。你看这事儿闹的。”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了,一行数人迈步直朝新房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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