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修原本是指无师门,无人指导,凭自己一个人在修行路磕磕碰碰前行之辈。
后来,这种定义被逐渐放开,连那些脱离原本师门之人,也被统称为散修。
有些散修,并非不想拜师,而是无处拜师,
江湖历来都是师父寻徒弟,除非你有极高的天赋,才能有毛遂自荐的机会。
散修的散字,其中还有一部分“乱”的意思。
散乱之乱。
这些人目无王法,不知天高地厚,甚至不择手段。
随着何叔度等人逐渐靠近,五人的战斗可谓精彩绝伦。
散修之战,没有人情可言,必定是生死之战。
江湖争斗,花架子比试是没有看点的,真正精彩的战斗,一定是生死置之度外。
散修之间的战斗,便是如此。
无门无派,不需要任何顾忌。
可是,这位被困在中间的老者,总给你一副束手束脚的样子,别人要将他置于死地,他却还想立地成佛?
不过,何叔度却从这位老者的身发现了一些端倪。
“这是???!”魔焰突然也跟着一愣。
因为虎虎生风的拳影之下,这位老者手下施展的竟然是九阴风啸拳。
何叔度感觉再熟悉不过了,因为这种拳法正是他自己修炼的。
何叔度从虬髯大汉方裘手中得到了九阴真经的其中一部分,而这名老者手中施展的出神入化。
何叔度能清晰的感觉到,此人的九阴风啸拳,领悟一定在自己之。
正统,绝对的正统。
“看来,又有意外收获。”何叔度淡淡地说道。
叶小西很乖巧的呆在一旁,什么话都没说,她虽然不知道何叔度在说什么,但她一定看得出来,何叔度要做自己的事情了。
三人的到来,并未给这里的战斗平添什么色彩,而且还被人无视了。
“老夫圣魔教左护法魔焰,几位,先行住手吧!”魔焰朗声说道。
圣魔教左护法的名头确实很响,尤其在西域或者临近西域的这些地方,魔道名号比中原武林正派要好使的多。
毕竟魔道中人做事不择手段,不像是名门正派中人那般瞻前顾后,而且还容易善心大发,很多事情给个台阶就会借坡下驴。
散修一般情况下都会给魔道高手面子,因为一旦招惹了魔道大派,尤其是圣魔教这种大势力,他们很可能与你不死不休。
魔焰在何叔度的授意之下亮出自己的身份,自然是想让对方有所顾忌。
如果此时亮出何叔度自己的真实身份,怕是在这种地方也不好使,更何况他现在还只是一个鸽堂的信使。
果然,当五人听到魔焰的名头之后,很快就各自退出四五步,不过同样还是将这名老者给围在中间。
“既然同落天潭山,为何各位在此大动干戈?”魔焰冷冷地问道。
天下人都知道,但凡来到天潭山的都是一些僧人,而且都是为了躲避祸患而来,相互之间若非山头之间的厮杀,几乎都可以放下个人恩怨了。
“原来是左护法驾到,在下西正教骆辞,如若左护法愿意稍等片刻,等在下将此人拿下,再引领左护法前往我教面见教主大人。”骆辞缓缓地说道。
虽然说着话,但他的眼神却一直瞥向何叔度与叶小西,似乎嗅到了一股什么样的味道,令他体内的气血翻腾。
吃了人参果之后,对于异性的阴气感应非常强烈,骆辞同样是人参果的受益者,同样也是受害者。
魔焰微微皱起眉头,这骆辞看似非常尊重魔焰,但言语之中似乎并未将其放在与西正教教主同等位置。
桀骜不驯,狂妄不羁。
何叔度感觉到了这些人的狂妄以及傲气。
他们这种级别,若是遇到魔焰,挥手之间就能将其击杀。
可在这个地方,他们竟然将自己置身于魔焰同种级别的位置,可见其狂妄到什么程度了。
“这位是???”何叔度不禁好奇地问道。
“老夫方正!”方正缓缓地说道。
方正这两个字,平淡无奇,默默无闻,放在人群中,绝对不会有人去多看他一眼。
可是在这一刻,何叔度却觉得莫名欣喜。
没错,方裘的师父正是方正。
这位九阴真经的正统修炼者,九阴风啸拳的持有者。
天下无巧不成书。
何叔度在这个地方竟然遇到了一个自己想要找到的人。
玄冥子与魔念法王被派出去,正是为了寻找此人,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竟然在这里被何叔度遇见了。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相遇即是缘分,何叔度坚信这句话。
此时此刻,何叔度认为此人能为自己带来惊喜。
“方即是正,正即是方,方方正正,正正方方,原来你就是方正!”何叔度笑着问道。
“你又是谁!?”骆辞显然有些不满:“左护法,你的手下好像不太守规矩啊!?”
魔焰的脸充满讽刺的微笑,这些人都是井底之蛙,在天潭山这个地方时间长了,竟然会变得目空一切。
魔焰也感叹,自己当初幸亏没有执意留在此地。
如果真的留在这里,或许也会变成他们这种鬼样子。
看似是狂妄不羁,其实是自己找死。
何叔度没有理会骆辞的插话,而是继续看着方正:“我与方裘是朋友。”
“你见过裘儿了!?”方正一愣。
“你在哪儿见的他!?”骆辞再次追问道:“你说的那个人是不是他的弟子,他到底在什么地方?”
“我很讨厌别人打断我说话。”何叔度突然眉头一皱。
“于游先生,你来还是我来?”魔焰突然问道。
“我自己来吧!”何叔度点了点头。
“小子,你不要给脸不要脸!”骆辞一声厉喝:“如果识相点就将方裘现在的位置告诉我,我或许还可以考虑给左护法一个面子,饶你一命!”
“方正兄,我看还是先处理掉这几只烦人的苍蝇之后再做交谈如何?”何叔度眉毛轻轻一挑。
方正眉头一皱,他似乎并不想得罪骆辞等人,而且他似乎也一直都在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