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希望是什么样子,他就想要某个地方变成什么样子,从而达到自己心目中的理想世界。
在这个世间,有一半是好人,有一半是坏人。
好人也会传递坏事,坏人也会去做好事。
至于好人坏人的区分,其实模棱两可,没有一个确定的解释。
但在这其中,很多事情都可以变得复杂,因为坏事在传递的过程中也会改变其中的根本问道。
更何况,再加若是坏人来传递坏事,那就更加令人捉摸不透。
有些坏事原本就是坏人强加出来的定义,没有实质性的意义,都是子虚乌有的。
西域中人希望栖霞山庄变为圣地,从而也只看到了他好的一面,当他的人设没有崩塌之下,他永远都会显露在无尽的风光之中,光芒万丈,光彩夺目。
甚至,你可以想象,连夏三滥这等江湖中谨小慎微之人都觉得栖霞山庄乃是一片净土,安稳之地,又有几个会怀疑其中的凶险?
夏三滥从何叔度的语气中可以判断出他的担忧。
同样,他也意识到自己或许太大意了。
何叔度能有今天这番成就觉非偶然,或许在他走出这一步之后,他早就预料到会发生一些危险。
有些路需要几个人走,在什么时间走,中间过程需要绕几个弯,其中都有严密的控制。
何叔度控制了全部。
可是,夏三滥却认定这种控制是合理的,因为何叔度走的每一步都是对的。
一个人的生命与他的实力也运气息息相关。
实力证明一个人生存的价值,而运气也足以显示出这个人生存的意义。
天道给了人生存的意义,而自己给了自己生存的价值。
实力不能代表一切,运气却能改变一切。
何叔度除了实力之外,他还有很大的运气。
如同在这山涧之中,偌大的火焰燃烧了数个时辰,差一点蔓延到周边的山峦。
谁曾想,这里竟然还有一座巨大的山洞,而山洞之前还有一条潺潺流水的小溪。
正因为这条小溪,连后山都可以幸免。
难道这不足以说明何叔度的气运使然吗?
夏三滥是相信气运的。
更何况,成就臻化境高手之后,这些老家伙对于一些江湖秘辛之事都有所了解,其中就有关于潜行者的很多事情。
夏三滥是有资格成为潜行者的,只是他却选择了在江湖中游荡,如同孤魂野鬼一般,甚至遇到一个普通的江湖高手都要绕着走的人。
何叔度内心还是有些佩服夏三滥的,毕竟能活成他这个样子,非常非常难得了。
一个臻化境高手,如何能抛下无尽的脸面和尊严,令整个江湖来耻笑他呢?
栖霞山庄近在咫尺,在这段路程之中,他们获得了短暂的宁静。
但因为何叔度的提醒,他们不敢掉以轻心。
沿途之中出现了很多百姓,他们在此地安乐的生活。
何叔度倒是有些羡慕这些人,因为这里的百姓竟然没有遭到密宗的谋害。
这里真的是一片净土。
连何叔度看到之后都觉得自己误会栖霞山庄了。
“不知道这位庄主是何许人也?”何叔度好奇地问道。
“栖霞山庄的主人很神秘,我也不了解。”夏三滥摇了摇头。
“你是从来都没有来过这种地方吧?”何叔度不屑地说道。
虽然夏三滥嘴说这里安全,但越是安全的地方越存在不安定因素,因为谁也不知道其中的风险。
如果风险早就被人评估出来,稍加注意的话,或许就能成为最安全的地方。
真正危险的地方永远都是那些未知的区域。
所以,夏三滥绝对不会轻易涉足这种地方,因为这里透漏出一些潜在的危机。
夏三滥尴尬的一笑:“我也是道听途说罢了。”
“鸟语花香,景色宜人,如果能在将来选择这个地方生存,或许也是人生一大幸事。”何叔度叹息一声道。
“看来,于游先生已经厌倦了江湖事故。”官清不禁缓缓地说道。
在这群人之中,除了何叔度,最为理智的人怕就是这位虎威镖局的镖头了。
论到江湖经验,官清或许不如夏三滥,但若要论到理智这方面,他绝对要超越夏三滥。
夏三滥所谓的理智不过是胆小,他是天生的胆小怕事,不敢做并不意味着是理智。
官清常年行走江湖,而且他的接触面连何叔度都望其项背,所以在很多时候的判断是很值得参考的。
“又有谁能够一直融入到这纷乱的江湖当中啊!”何叔度叹息一声。
“于游先生完全可以在江湖中站的更高。”官清谨慎地说道:“因为你比别人看的更远。”
“看得更远又有什么意义呢?”何叔度苦笑道。
“正因为你看的更远,所以才无法到达自己心中的目的地,而且别人比你看的太短,反而成为你遥远目标中的阻碍。”官清缓缓地说道。
“你说的倒是很中肯。”何叔度笑了笑。
“如果于游先生愿意,我们虎威镖局愿意跟先生结下一个善缘,听候先生的差遣。”官清突然严肃地说道。
“你能做主?”何叔度一愣。
“清叔当然能做主!”官无忌当即坚定地说道:“清叔是父亲最好的朋友。”
何叔度点了点头:“难怪他敢放心的让你带他出来。”
“其实,这些年虎威镖局的境遇也并不好,龙城不比其他地方,这个地域太过庞大,其中的纷争不亚于一座朝堂。”官清无奈地说道。
“龙城作为一个王朝的定都之地,自然有几分不寻常。”何叔度缓缓地说道。
虎威镖局所在的城池乃是龙城,龙城大地,威震九州。
这里原本乃是历朝历代的定都之所,但因为气运所致,每一座王朝在龙城定都,时间都不过百年。
天朝立下根基,他们做出了一个重大的举措,那就是重新定都。
不再将都城设立在龙城,而是选择了京都。
所以,现在的龙城只不过是天朝的一座城池,失去了往日的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