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口中所谓的尊重不过是强力压制而已,你真的以为他们是从内心底给你的尊重吗?”何叔度不屑地说道。
“你什么意思?”席伯侯一愣。
“若想赢得天下人的尊重,那就要做出一些轰轰烈烈的大事来,而且还要让别人想象不到。”何叔度严肃地说道:“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如果一味的只是为了自己,怕是永远都不可能得到别人的尊重。”
“我可没有你这种觉悟。”席伯侯摇了摇头。
“没关系,我可以帮你。”何叔度笑了笑。
“二位前辈,咱们还是到里面聊吧?”柯圣微微一笑。
“也好!”
众人点了点头,这场战斗终究还是平息下来。
但凡她们一直都站着说话,随时都有打起来的可能,但如果是坐下来,那就只能是慢慢谈了。
有些东西看上去还是很清楚的,只要你能明白其中的道理,必定可以解释其中的缘由。
何叔度、柯圣,此时代表着两方势力。
但何叔度并没有将席伯侯当做柯圣的势力范围,而是将其视为第三方。
席伯侯有资格独霸一方。
“我想知道太阳天到底有什么谋。”何叔度淡淡地说道。
这是何叔度提出的第一个问题,同样也是最重要的一个问题。
当然,也可能是最难的一个问题。
此时,柯圣还没有表明自己的立场。
可惜,柯圣也很清楚,在何叔度面前,他并没有资格去表明立场。
有些东西,在特定的场合,还是靠实力说了算。
席伯侯在一旁哑口无言,曾经的骄傲与风头都被何叔度给压制下去了。
在有些时候,他的所谓强势在何叔度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你想成为西域之王,而你想成为西域武林盟主。”何叔度扫视二人一眼:“这样看来,咱们有合作的可能。”
“如何计划,还望于游先生能够指点一二。”柯圣倒是非常虚心的询问道。
“很简单,破坏密宗的谋。”何叔度冷冷地说道。
“啊!?”柯圣一怔。
“密宗的谋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简单,看似一切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可是太阳天到底是怎么想的,你真的清楚吗?”何叔度不屑地质问道。
柯圣眉头紧蹙,他的确想不到太阳天到底会怎么样做。
这些年密宗一直谨慎行事,所以在很多时候无形之中已经占据了整个西域大半个根基。
从而,太阳天几乎是借花献佛,将密宗所做的一切全部都收归到自己的手中。
这等同于太阳天占据了密宗这些年积累的所有成果。
何叔度很清楚,这些人一定有所不满。
太天虽然不会说什么,但诸如柯圣与幸凫这种级别的存在,在他们心中一定是敬仰太天的,毕竟太阳天离着他们太过遥远,而且他们之间彼此没有什么交流。
所以这些人内心一定有什么秘密,而且这个秘密是关于太阳天,甚至是对他的憎恨与厌恶。
如果没有太阳天,他们可以离着权力中心更进一步。
只可惜,现在一切都变了。
太阳天的回归,意味着整个权力构架完全发生变化,以往所有人的地位都要下降一级,其中也包括太天。
甚至于,现在连太天都无法做主的况下,还加入了很多其他的人。
如同此时站在他们人群之中的莫龙子与席伯侯。
这些人物被请进密宗,并非什么大好事。
当然,对于太阳天来说的确是天大的好事,但对于柯圣以及幸凫这种原本为少主的人就是天大的坏事。
因为他们的权力受到了巨大的威胁。
柯圣这些人的权力受到了剥削,因为当这些老家伙出手的时候,在实力上可以完成对他们的碾压。
当名利不能满足本的,这就成了一种奢望。
由此,奢望也会变成一种,而且还会衍生为怨恨。
柯圣的心态早就变了。
因为得不到,所以才要去追逐。
别人或许不能满足他的,但是何叔度却可以。
何叔度手中看似一无所有,但他掌握了大多数势力的命脉。
他的战斗力就是最好的权力。
江湖中,哪一个人敢轻视于他?
“我可以说第二件事了吗?”何叔度笑着问道。
“于游先生请讲!”柯圣认真地点头。
时至如今,他们都不敢拆穿何叔度的份。
在他份还未曾揭开之前,他们还是有回旋的余地,因为何叔度并不想承认自己恶徒的份。
于游的份虽然也有些过于神秘,但终归是江湖中的大派高手,无形之中也可以提升自己的脸面。
于游乃是鸽堂三大信使之一,而且现在所有人都接受了何叔度这个新份。
更为重要的是,他们认定,以往的何叔度就是真正的于游。
因为谁也没有见过于游的真实面目,除了鸽堂堂主王二毛。
更何况,鸽宝儿还在不断的为何叔度掩盖份,从而也确认了何叔度就是于游的真实。
鸽宝儿的行为无疑坐实了何叔度便是于游的份。
一切水到渠成,一切顺其自然,一切顺理成章。
何叔度本的利用价值并不是太大,他最多与席伯侯一般,拥有强大的武力而已。
可是,于游的份就不同了,若是得到了这位鸽堂三大信使之一鱼使的支持,整个鸽堂大半个消息网几乎都能为他们所用。
这才是于游最大的价值所在。
柯圣都想到了,其他人不会想不到。
现在,这些人都落座在此地,看似是一场商议,其实就是等待何叔度做出决定。
“我想知道小佛爷的下落。”何叔度缓缓地说道。
小佛爷的下落便是何叔度想要知道的第二件事。
这一路走来,他也是为了寻找小佛爷,虽然对于何叔度来说,小佛爷的生命价值不高。
但是,至少这样可以得到花佛爷的好感,最后哪怕救不了小佛爷也无所谓,只要走过这个过程即可。
“小佛爷......”柯圣有些无奈。
“他在什么地方?”何叔度眼睛一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