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不想办法出去,咱们就得在这里直接火葬了。”席伯侯无奈地说道。
“他们应该走了。”何叔度叹息一声。
顿时,何叔度直接起身。
“你不要命了!”席伯侯一声惊叫。
可是,正如何叔度考虑的一般,足足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可以改变很多事情。
何叔度与席伯侯被阻碍在房间里足足一个时辰。
这一个时辰,足以令他们完成一个巨大的阴谋。
何叔度径直走了出去,果然,院子里横尸一片。
很多伤口都是飞箭造成的,而此时这些尸体身却没有一支弓箭。
显然,这些尸体也被人清理过了。
外面人影攒动,很明显他们都看到了三河堂中的火光。
而且,此时在城中的三河堂弟子也闻讯赶来,何叔度等人正巧被堵在了府邸之中。
“咱们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何叔度无奈地说道。
“你还在乎这个?”席伯侯不屑地说道。
“你们是凶手!?”
有三名三河堂弟子冲入府中,气势汹汹的直奔合数而来。
何叔度眉头一皱,还未等他出手,席伯侯已经扑了出去。
三名三河堂弟子瞬间倒地而亡。
这个行径顿时被再次冲入府中救火的人看到了。
“侯爷!”何叔度厉声喝止还要进行杀戮的席伯侯:“咱们走!”
此情此景,已经百口莫辩。
何叔度无法摆脱这种困境,因为他的容貌太好辨认了。
哪怕是一个傻子都能认出何叔度,普天之下,阴阳面孔之人,绝无仅有。
何叔度只能带着席伯侯从后院逃脱。
所有的弓箭手都应撤去。
何叔度甚至都没有时间去检查这些尸体。
似乎对方也早有所意识。
他们很清楚何叔度根本没有机会去检查尸体的伤口。
这一次,何叔度可谓是完败。
从他返回中原的那一刻,仿佛就陷入一个巨大的泥潭之中,无法抽身,无法自拔。
现在,连一点线索都没有。
何叔度无法想象,一个大事件,竟然连一点线索都无法发觉。
而且这个谜团似乎越来越庞大。
阴谋的背后,往往都有耸人听闻的故事。
更为可悲的是,何叔度很痛苦。
如果单纯为了算计自己,为何要付出那么多无辜的性命。
一个无名之城还不足以令何叔度有所动容,但一个三河堂却令他沉沦。
三河堂的弟子都是无辜的。
“咱们就这么走了?”席伯侯着恼地问道。
何叔度神情严肃,他的脸充满愤怒,仿佛一头愤怒的雄狮,想要爆发怒火,却被狠狠的压制住了。
“我会让他们加倍偿还今天的所作所为!”何叔度冷冷地说道。
席伯侯一愣:“所以,现在咱们要离开这里?”
“对方已经对我了如指掌。”何叔度严肃地的静下心神:“咱们必须找到鸽宝儿。”
席伯侯默不作声,相比较找到鸽宝儿,他更愿意去寻找慕容云火。
何叔度与席伯侯迅速离开南江城。
南江城绝对不能呆了。
一个无法证明的事件,只要天下人愿意相信何叔度是凶手,何叔度就无法摆脱凶手的身份。
一个三河堂,足以令天下震惊。
相信,洪门其他堂口很快就会找自己。
何叔度可以想象自己今后所要面对的一切。
“他们想逼迫我离开中原?”何叔度眉头一皱。
此次南江之行,一点有价值的消息都没有得到,几乎打不着狐狸惹了一身骚。
何叔度必须找到鸽宝儿,唯有鸽宝儿才能给他指明前进的方向,否则他在中原将寸步难行。
可是,这一切的线索似乎都在鸽宝儿身。
鸽宝儿仿佛成了一道引线,令他毫无头绪,却有顺理成章的按照这条引线不断前行。
“难道......”
何叔度眼睛一眯,似乎在权衡这件事情的利弊。
不知道为什么,何叔度现在觉得自己谁也信不过。
偌大的天下,现在的他,只能与席伯侯为伍。
原本自己最讨厌的那个人反而成了朋友,而自己最相信的那些人,反倒不值得信任。
曾经的那些朋友们,无论叶无道还是毒王方雾,甚至青王爷,这些原本都是深信不疑的人。
现在却也出现一些误区,令他疑惑。
如果没有鸽宝儿,何叔度也不会回到中原,似乎也不会经历无名之城的麻烦。
南江城一事,对方分明早有准备。
看似是慕容云火故意将其引到南江城,而且对方也算准了何叔度一定会去找南江城最大的势力三河堂。
可是,慕容云火只是表面原因,而真正的根源还是鸽宝儿。
“鸽宝儿也会欺骗我?”何叔度喃喃地说道。
“怎么?你也被自己的女人给骗了?”席伯侯好奇地问道。
何叔度摇了摇头:“中原人才辈出,我的确分身乏术。”
席伯侯笑了笑:“是你想的太多了,你如果跟我一样,就会少很多烦恼。”
何叔度微微一笑:“若是什么都不想,还如何在江湖行事?”
“可是,我什么都没做,就有了今天这种地位。”席伯侯十分轻松地说道。
何叔度点了点头:“你的确与别人不一样。”
人在江湖,正道的路永远比邪道难走。
自古正邪不两立。
但是,正邪从来都没有一个合适的区分。
谁占据主导谁就是正。
正邪都会杀人,正派杀人就是为了正义,邪派杀人就是无恶不作。
同样是杀人,为什么就成了一个对的,一个错的?
杀人难道真的就是对的吗?
正邪之分原本就是一种很低级恶劣的事情,既然有朝廷的律法作为约束,为何你要单独代表正义的一方呢?
你有什么资格代表正义杀人?
若是正义有思维意识,他会不会让你代替他杀人?
这些是是非非,没有人可以定论,也没有人可以解释。
只是,主动权都掌控在强者手中。
他们所谓的正义,都掺杂着自己复杂的利益。
若是没了自己的个人利益,他们还会为正义出手吗?
一切沽名钓誉之辈,一切道貌岸然之徒。
何叔度摇了摇头,自己活得不如一个席伯侯洒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