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种程度,年轻的位者需要一种本能来抗衡。
除了要平复自己的心态之外,还会对其他的底层弟子进行打压。
否则,根本显示不出他们是位者。
刚刚的这位长老药飞,可能就会有些飘飘然。
在药山南江分舵之中,药江长老轻易不会插手日常管理事务,所以在一定程度全部交给这些年轻长老打理。
他们以为这是药江在赏识他们,或者说将他们当做自己的接班人来培养。
可是,实际来讲,药江这样做的真正目的乃是为了清闲而已。
他可以拿出大量的时间来闭关或者研究其他的事情。
而这样放任这些年轻长老有一个巨大的好处,可以激发他们的进心,从而让他们参与到激烈的竞争之中。
无时无刻不为整个门派的大局来考虑。
刚刚正是药飞以及药飘等人激烈的争论,而且根本没有将对方放在眼里。
似乎,药山之所以将药江这等老前辈放在南江分舵这么重要的位置,就是为了节省人力物力财力。
在药山药尊者眼中,只要有药江在,似乎根本不需要其他天赋弟子,只要药江一个人足够了。
诸如药飞、药飘之类的这些所谓的年轻长老,不过是摆设罢了。
他们在实质意义,根本没有任何地位跟权力。
同样的,也不会有人在乎他们的叫嚣。
他们这样做,无非是顾及自己的颜面,而且也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身份,尤其当着很多人的面。
何叔度当然不会去关注这两个人,他只会好奇,另外两个人。
甚至于,何叔度脸充满一丝丝惊讶,完全没想到这两个人竟然出现在药山。
药江满脸疑惑地凝视着何叔度,他似乎并未认出此人。
“药江前辈似乎对我有些陌生?”何叔度笑着问道。
“不知阁下尊姓大名,老朽的确没有辨认出来。”药江缓缓地摇头。
“药江长老真的是贵人多忘事,你可记得欠了我十万两白银?”何叔度突然说道。
“什么!?”药江一愣,脸充满巨大的疑惑:“我欠你十万两白银。”
任何一个人在任何情境下接到别人的追债,似乎都是一件极为尴尬的事情。
十万两白银,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现在整个药山的银库里,或许都没有十万两白银了。
药山是一个有良心的门派。
这里只有一小部分人勾心斗角,至于大部分人,他们都很善良。
无形之中,因为这种善良,倒是他们也越来越贫穷。
难道说,在这个世道,善良的人就应该贫穷吗?
这个道理是无法解释的。
可是,在真正意义,的确善良的人都会处于贫穷之中,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谁也不能解释,谁也无法给出一个确切的答案。
何叔度内心叹息,善良的人都没有好下场,这毕竟是一种结局,是一种游戏,是一个惨然的命运。
善良的人不争不抢,不善于算计,做人做事总容易退让一步,从而导致很大程度,原本属于自己的利益,最终也会付诸东流。
何叔度很讨厌这种现象,这个世界应该属于善良人的世界。
可是,却被这些恶人所占据着,永恒的剥削。
阴使与雨主恶人等人都在凝视着何叔度,他们似乎也想知道,何叔度到底是何许人也。
药江的脸色呈现出诸多变化,可是很快似乎就想清楚了。
因为从何叔度淡定的眼神以及微妙的笑容之下,很快就明白了,这十万两白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十万两白银,这个数字很清晰。
何叔度曾经免费赠送给药山十万两白银,而且还修书一封,成为药山以及南疆万毒寨之间双方的纽带。
所以,在一定程度,何叔度也算是药山的恩人。
南疆资源庞大,无数的草药层出不穷,若是药山能够搭南疆这条线,对于他们药材的补充是一个非常庞大的资源。
药江明白了何叔度的身份,从而也知道了他可能是自己人。
何叔度微微一笑:“药江前辈,你可记起了这十万两白银的债务?”
“当然!”药江无奈地笑了笑:“这十万两白银乃是我私人所借,并没有牵扯到药山之。”
何叔度摇了摇头:“当然,若是药江前辈愿意承认,我倒是无所谓,我只在乎这十万两白银。”
“只不过,这段时间老朽捉襟见肘,还不能归还这十万两白银。”药江缓缓地说道。
“只要药江前辈认下着十万两,至于归还的日子,都好说。”何叔度笑了笑。
“你们的事情结束了吧?”阴使突然沉声问道。
何叔度眼睛微微一眯:“打断别人的谈话是一种非常不礼貌的行为!”
“于先生不要见怪,这位乃是圣魔教阴使先生,这位乃是恶人谷雨主恶人。”药江连忙介绍道。
在药江眼中,何叔度仍然是鸽堂的鱼使于游。
虽然样貌发生了变化,但他的身份已经泄露,从而在某种程度来讲,这种身份已经昭然若揭。
有些东西不需要太过明显的解释。
药江与何叔度相互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确认了彼此的身份。
阴使与雨主恶人相互点了点头,无形中似乎对何叔度有所忌惮。
即使不需要确认何叔度的真实身份,单单是他的武功,臻化境的境界,也足以令人为之忌惮。
“圣魔教的阴使?”何叔度微微一笑:“传闻阴阳二使形影不离,不知道阴使在此,阳使去了什么地方?”
阴使眼神一瞪,似乎从何叔度的话语中冲出了一丝丝愤怒的情绪。
“或许于先生有所不知,阳使在一年前被人杀害了。”药江缓缓地说道。
阴使等人不知道何叔度的身份,而药江却清楚。
而杀死阳使之人,正是何叔度本人,也就是药江心中所想的于游于先生。
既然何叔度伪装了身份,所以药江并没有道破他的姓名。
阴使听到何叔度姓于,很明显想要怀疑此人是于游,可惜最终却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