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真全听闻也赞同道:“九娘说的极是,我辈修行众人,已经窃天地之精华,沾染了天地因果,如果再不紧守本心,沾染人劫因果,那真是难入仙途。”
崔皓说道:“既然解开心结,大家不必为了出身所限,一同举杯共饮。”
玲珑听了大家所述,也一同举起酒杯,四人在酒桌上相谈人间趣闻,崔皓又是个会来事的,每每说道好笑处让两女笑的花枝招展,柳真全也听的开心,心中默想这斯要是不去练气,改行做一说书先生也是可以酒足饭饱。
等崔皓说的口干取酒解渴时,柳真全问道:“九娘你在此处最久,为何取名济渎客栈,按道理此处该有一条河流啊,我观此处土地干燥,连取水都成困难吧。”
九娘听闻笑着说道:“柳道友有此疑问也是正常,千年前此处水木茂盛,本有一条大河名曰济水河,也是会流向河洛城,不知为何有一年突然水道变迁,整条河流断绝,听一些修行之人所说,好像因为济水河神被人窃取镇河之器,导致水道变迁沉入地底,而河神亦被龙王所斩,这客栈以前最早的时候还是济水河神庙,而且南来北往行走的这条道路就是以前的水道。”
柳真全听后感叹道:“怪不得崇山峻岭中有这么一条宽阔的大路,一开始我还以为哪位皇帝遣人修建的呢。”
此时崔皓说道:“九娘差矣,不是被人盗走,乃是济水河神欲炼外道神通,希图统领江河,结果被上清宗的探知,河神是被上清宗所斩,由于那一战打的实在太过艰险,虽然斩了肉身,但是一缕魂魄还是被河神走脱了,现在镇河的那头铁牛还在上清宗呢。”
“那上清宗为何不讲铁牛送回?看着河流改道。”
“你傻啊,没听我说那铁牛被河神炼制过,不知其用了何种邪法,弄的铁牛灵气全无,还浑身散发这煞气,现在还在上清宗压着呢。”崔皓一边说一边用鄙夷的眼光看着柳真全,好像在说土包子真没文化。
柳真全受不了崔皓这种眼神顶了一句:“你咋知道九娘就错了,弄不好是你错了。”
崔皓听完老神在在的拿出折扇扇了一扇,带着轻佻而得意的语气说道:“在下不才,我那师傅被师祖带着游历,乃是亲眼所见。”
柳真全听了惊奇的说道:“你师傅又不是你,你师傅是千年前的人,那你多大了?”
看着柳真全崔皓讪讪的说道:“能注意重点吗?你怎么思路那么清奇,再坐的哪个会比你年龄小?”
柳真全听了点头说道:“怪不得我喝酒那么有压力,原来都是老前辈啊。”
此话一出不再是崔皓盯着柳真全看了,四道杀人的目光也聚集到柳真全身上,果然女人是最重视年龄的,现在连同成了精的女妖怪也很重视。虽然客栈中气氛还是很热闹,但是此刻柳真全如座冰山,一句话得罪两个女妖怪,而且道行比他不知高多少的女妖怪,柳真全表示心中很慌。
归功于柳真全的实话四人早早的结束了谈话。当柳真全起身之刻崔皓走过来,用手点了点雨伞,说道:“我在你雨伞上加了一道封印,今后你能压制的稍微容易些,你也可以学一学封禁之术。”说完也不理柳真全,拿着酒壶去楼下找舞姬喝酒去了。
路上玲珑看着柳真全说道:“你什么时候认识怎么一个鬼宗大佬,你试试看今天喝了那酒我感觉我伤势好了一些,神魂受损的地方尤其恢复的好。”
柳真全得意的说道:“什么前辈,就是我一个兄弟。不过被他一封印,那玄鸟羽毛已经安分不少,流露出的那种幽冥之气困难了很多。”
“人族果然是这与元会的天地主人,连百年的练气士道行都比我高很多,真是羡慕。”
听了玲珑这么说柳真全问道:“我真很好奇你到底有几千岁了?”此话一出,腰间又传来一阵疼痛。
此时九娘和崔皓在主楼屋顶上继续喝着酒,“这么一个小修士你为什么对他如此关照啊?”
“他很像我师弟,一样傻傻的,而且没有防备之心。”
两人都是神通高强的人,微笑的看着打闹的柳真全和玲珑二人,崔皓说道:“九娘好像你以前也喜欢这么拧我。”
等柳真全和玲珑吵吵闹闹的回到小院,只见一众军卒正在院子里喝酒聊天,孙正见两人进来热情的招呼二人一同前来喝酒聊天,相处半月多月大家也多彼此熟悉了,也没有推辞找了两个位置直接坐了下来。
当众人见到玲珑坐下的时候纷纷吹嘘自己的勇武,更有以为老卒说到当年随同孙正一起随军司马在一处烽火台力抗三千燕军铁骑,一路尸山血河身受十八处创伤披甲不退,最后等到援军一同追杀敌军的故事。
一个老卒听不的其吹牛说道:“崔六郎可别吹了,再吹你就改姓吹了,当年孙头可是说了,你就在屁股上挨了一箭,还敢说身负十八处创伤不退。”
众人听的哈哈大笑,崔六郎可不干了也挖掘那老卒的糗事说道:“孙三,你个怕死鬼还敢说我,你先说说前面老鹰山歼敌,一队兄弟都战死了,就你屎尿齐飞的活了下来。”
孙三一听直接站了起来吼道:“老子不怕死!”说完扑向崔六郎意图拼命,被众人死死拦住,还睁着血红的眼睛等着崔六郎,口中不停传来野兽般的嘶吼。
玲珑见状走了过去,孙三情绪马上被安抚下来,对着孙三温柔的问道:“孙三哥,当年到底是什么情形,能告诉大家吗?我也听人说过你的事,但是你却从来不曾告诉任何人。”
孙三蹲在地上手抱着头,低声哭泣道:“小娘子别问了,我说了也没人信,将军还责令我不准动摇军心。”
孙队正听闻说道:“都是老兄弟,没听你说起过这事,那次你去将军那汇报后一直变得如今一般,说说到底怎么回事,要是确有问题兄弟们给你鸣冤。”
听了孙正的话,孙三在玲珑的搀扶下坐在凳子上缓缓说道:“当年我随我们队首军令,寻找被打散的小股燕军,就在离这里十里开外的老鹰山发现他们踪迹,那时队正发现那群残军正在老鹰山山上废庙埋锅造饭,队正想在半夜突袭敌军,我等就在子夜十分抹黑上了山,当冲进废庙之时只见燕军尸横遍野,全都被开膛破肚,我们正在奇怪是何人所为,结果门外传来兄弟们的惨叫,只见一个侏儒和尚不知用何种武器将兄弟们斩成一块块,更有打佛门金刚模样的巨汉刀枪不如,一拳就能将身披重甲的兄弟打的四分五裂,更有那不男不女的妖魔将兄弟们吸成干尸,那一夜大家都不停的跑不停的跑,最后被你们找到了,等将军查问的时候我如实回答,结果被已动摇军心的名义勒令我不准再提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