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武将军丁义拜见贵人!”
说曹操曹操就到。
“请进。”
丁义早就遣人打探清楚了,是何人拿出蟠龙玉牌,其实心里更是不停埋怨,你早拿出来啊,就没那么多误会了,玩什么白龙鱼服啊,城里的都是人精,各处都打探清楚了。
原来这两人是昨日被丁将军押送去大牢的,今日一出牢门,就径直前往酒楼,更是在大街上扬言有人回来付账,更是嚣张的请所有路人在望月楼吃流水席,这摆明了要让丁义好看啊。
也是这丁义自己点背,要是欺负小老百姓没人会说什么,更不会有人站出来替他们喊冤,自己办事不带眼睛没办法。
其实昨夜这一通熙熙攘攘这么多人,又是衙役又是兵丁,根本瞒不住有心人,一打探就知道丁家二小姐又学江湖儿女了,这回把老爹也坑进去了,惹到皇子龙孙了。
你说会不会有人假冒皇子,谁敢!?这个皇权至上的社会,就算你想假冒也没有那个雕工和质地啊,没看见两位爷并未将牌子收回,反而挂在包厢门口,好像就是希望有心人去查验真假,有如此底气的还能有假?
丁义此时心中担忧,高高坐在主位的是昨夜跟他交涉的道人,端坐中间,门前站着的丁义如临深渊。
“这位王爷”
“贫道不是王爷。”
一句称呼都不给直接给顶了回去。
“坐。”
丁义刚落座,只听边上在啃肉的道童哼了一声,有立马站起。
“莫非丁将军不喜欢坐着说,喜欢骑在马背上说?”
你看来了来问罪了。
“坐,坐,坐。”
此刻丁义如坐针毡,冷汗不停的留下来。
“听闻丁将军女儿喜欢游侠?”
“末将知罪。”
“没事,贫道早就出家,无权无势。将军不必如此拘谨。”
自古大人物越说无权无势,越是能力巨大,丁义真后悔那时为什么还会想着给女儿出气,当时他看来,有人敢跟他宝贝女儿动手,不管伤没伤到女儿都是大罪。
“末将知错了,求贵人责罚。”
“其实将军还是有功于大雍的,至少守着一处平安。”
“末将惶恐。”
“昨日之事,贫道十分不喜,本来不愿在这里见你”
“臣知错了。”
由末将到臣,想必这丁义已经将柳真全当成货真价实的皇子皇孙了,自大雍开朝以来,一直都有皇子皇孙出家为僧为道的传统,想必这个肯定是出家的皇子皇孙,只不过为什么你不按常理出牌,弄什么只身远游。
不过昨夜大意了,自己女儿虽然沉迷游侠话本,但是自幼跟着自己习武,自己更是请来名师,一般手下能在其手上走过三五招的都少。
这小道士竟然几下就将女儿逼到墙角,看上去还没有女儿年纪大,要不是自幼习武派遣来的没有第二种解释,更何况这道人举手投足的气质根本不是一般人能模仿的,仿佛天生出自大贵之家,只是有眼疾。
而这一点更坚定了他的推算,要是身体完好肯定继承爵位了,只有身有缺陷才会出家。
得罪他一个出家的贵人没事,但是谁没一个兄弟亲戚呢,更何况天家之人喜欢明争暗斗,这么一个自幼出家的人,又无语欲求的,不正是那些贵人喜欢交好的对象吗?
想到这里,丁义立马跪倒在地:“求贵人恕罪,臣一定督促家中痛改前非。”
“你须知并不是皇子皇孙是为高贵,大雍颁布法典,其实就是为了让人有法可依,以后切莫再以权过法了。”
说完柳真全离席而去,丁义更是磕头在地不敢再说任何话。
走到门口的柳真全悠悠的对里面说了句:“贫道说过请所有人吃饭,贫道不喜爽言。”
“臣知道了,贵人慢走。”
两人一出酒楼,进入拐角小巷子柳真全施展障眼法将两人包裹起来,等在楼下的其他各方手下跑到巷子发现已经难觅踪迹。
“老爷,你不是说不能人间显圣吗?”
“我显了吗?”
“用了法术了啊。”
“有谁看见了?”
“好像没有。”
“那就是没用,刚才要不是我们施展法术,难道你还喜欢和其他人打交道吗?”
“不喜欢。”
“老爷,你就这样教训一下就可了吗?”
“在人间走动,有些人喜欢使用手上的权利,你用更大的权利打败他,他以后就知道收敛了,喜欢用金钱,那你就用更多的金钱。”
“可是老爷我没看见你用权利啊。”
“权利是看不见摸不着的,这一个快小小的玉牌,让他自己去思考,有的时候想的越多更容易让人害怕。”
当被下人回禀,贵人走入小巷甩开其他人时,各方都不禁松了口气,原来贵人真的只为敲打丁义而来,看来一些皇子龙孙在外走访民情也是真事,如今大雍皇帝希望励精图治,知晓民生,而丁义因为滥用职权被上门点拨,因此好多年间此地官场留有一个传闻,大雍皇子私房民间,如果不想真被参上一本,就别仗势欺人做的太过了。
从那是开始此城吏治清明了许久,也让很多百姓减少了官吏欺压之苦。
“老爷,我们现在去哪里啊?”
“去江南。”
“南边?”
“对,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
“老爷?什么意思?”
“对牛弹琴啊。”
“老爷我不是牛,你也没弹琴,不过我们去南边,为什么不坐船而下呢?”
“你不早说。”
虽然青蛇没听懂什么意思,但是记忆力上佳。
当两人来到渡口,边上有着熙熙攘攘的人群,闲来无事,青蛇又问道:“老爷刚才你说的话什么意思,什么日出红啊,江水蓝啊。”
柳真全摇头叹息,这就是没文化的弱点啊,又懒得为此事做解释只得说道:“读书百遍其义自见,你现在不懂没事,多读多背总会明白的。”
实诚的道童在一边背诵着这首诗。
边上一书生听了不停点头,边上仆人问道:“公子我们去哪里游学?”
“江南。”
“为什么?”
“边上的道童不是都说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