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丛林里。
麦子文紧跟汉娜的身后,“你不能走慢点吗?干嘛要这么急?”
汉娜速度更快,头也不回,“怎么了麦子文,变老了?”
麦子文大喘气,“以这个速度,我们很快便到山洞了。”
汉娜同样气喘,“那又如何?”
而在马甲士这边,在山下的开阔地带盘旋,就像秃鹰等待猎物的破绽一样,远远盯着范立他们这边,并不离去。
范立没法计较这些,他正帮特斯拉包扎伤口,制住大动脉
他的手掌更是频频接触特斯拉,希望以自己诡奇的超灵医疗能力,帮助特斯拉尽快恢复。
范立这样做的效果确实有,但特斯拉的创口太大,也太深,哪怕已经逐渐不流血、没有炎症了,也不容乐观。
一旁的克洛伊紧张,“他怎么样了?”
特斯拉面无血色,龇牙咧嘴地挤出笑意,“我很好。”
静宸跑了过来,见状摇头,“不,他的情况很不妙。”
特斯拉强忍痛苦,“好吧,我知道,伤到的是股动脉,我支撑不了多久,范立,你们赶快走吧。”
但是,他的气息越来越弱,眼睛也缓缓闭上。
范立不放弃,“不,我肯定你没事,特斯拉,你自己千万别放弃,会有办法好起来的。”
静宸一愣,呆呆地望着、还在一层层包扎特斯拉,坚持不放弃的范立,心里像是被什么扎了一下。
克洛伊急了,“那你就快点想啊,趁着他还有反应。”
静宸抬头望向远处的,那群蠢蠢欲动的马甲士们,“范立,没有办法的,放弃吧,否则,你也会被他们杀死的
“你看那些马甲士们,我们还是走吧,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
范立将手紧紧贴在特斯拉的腿上。
他闻言,头也不抬,“是的,他看似没救了,但是,只要他还有一口气,我都不会放弃,因为这就是生命的意义。”
克洛伊眼看特斯拉越来越不行了,知道这伤情其实已无治。
她的眼睛有些湿润,“静宸说得对,我认为,我们再继续耗下去不值得。”
范立声音很轻,但是眼睛却是红的,“老而弥坚,我告诉你值得”
随即,他贴着特斯拉的耳朵,声音坚定,“嘿,”老家伙,你睁开眼睛,有我在你绝不会死。”
特斯拉气若游丝,忍住痛楚缓缓睁眼,“是的,范立,这就是你诠释给我的生命意义!
他露出一抹牵强的笑纹,“我为有你这样的朋友而感到骄傲,将我放在岩石后,你走吧,我知道我会活在你心里。”
无论亲情、爱情还是友情,真正的感情能让人将生死置之度外。
危难之中见真情,这样的感情,才是最弥足珍贵的。
静宸凄苦地笑了,“对不起,我差点忘了,我这还有仙水。”
她在范立和克洛伊难以置信的眼神里,将仅剩不多的仙水,倒了点在特斯拉的伤口,奇迹出现了
特斯拉那狰狞的伤口,已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愈合,直至完全变得完好如初,一旦痕迹都不留。
克洛伊激动,“范立,你看到了吗?”
静宸抬起傲娇的下巴,与范立投过来的眼神对视,“好起来了。”
克洛伊笑得合不拢嘴,“这水可以治好他?”
静宸重重点头,“可以,但我的水不够多,她不仅能修复组织,更新细胞还能加速伤口愈合。
“我可以把剩下的水给他,但我必须立刻去山洞,如果没有仙水,我一样会死的。”
范立笃定,“我们送你去山洞。”
静宸重重点头,将水袋的水,轻轻倒在特斯拉的嘴里。
“咳,咳咳”特斯拉剧烈的咳嗽起来。
随即,他身体挣扎着动了动,气息反倒变得粗重了起来。
范立见静宸将沾水的手绢,蒙在了特斯拉的脸上,“怎么样?”
静宸心里空落落的,“我现在只有这么多了。”
范立果断,“那我把他抬到山洞里去。”
他用力将特斯拉抱起,正准备立即离开时,特斯拉挣扎下来,“啊,放开我。”
特斯拉一把将脸上的手绢拿开,眼睛瞪得溜圆,来回走了走。
连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会死而复生。
范立和克洛伊大眼瞪小眼,震惊地望着似乎满血复活的特斯拉。
特斯拉眨了眨眼睛,咧嘴傻乐,“我不相信。”
静宸很有成就感地微笑望着他。
特斯拉抬了抬那条伤退,“我的伤我的腿?”
他抬手撕开范立包扎股动脉的绷带,将用来支撑和绞紧的木棍一把折断,“愈合了!”
他兴奋的像个孩子似的,在范立匪夷所思的眼神里,上蹿下跳,甚至还爬上了高高的岩石上。
克洛伊咽了口唾液,“你怎么做的?”
特斯拉拿出那个手绢,“是仙水?仙水泉眼?”
静宸朝他颔首,“是最后一点仙水。”
特斯拉立刻从高处蹦了下来,“哈哈,噢,谢谢!”
他冲上去,轻吻静宸的额头,“谢谢你,我,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静宸第一次笑得那么真心,“求你们,现在就送我去那个山洞。”
特斯拉像个孙猴子一样,一把将静宸高高举起,“好,好的,这是当然!”
他随即放下了,有史以来笑得最灿烂的静宸,“这是泉水,却是我有生以来,最伟大的科学发现
“相信我,她将改变整个世界。”
静宸哭笑不得,“太白的说,我现在关心的不适整个世界,而是”
特斯拉亢奋,“哈,我们走吧,一起去创造历史。”
他拿起行囊和枪,率先朝山上走去。
静宸微笑跟上。
克洛伊眼热到无以复加,赶紧跟随。
范立回头看了看远处的马甲士们,殿后紧随。
但是,范立他们都没有想到,进入山洞的山路如此难行,简直就是在攀岩悬崖峭壁,也难怪罕有知道山洞的人。
也幸好特斯拉已经满血复活,否则的话,大家是断然无法攀岩上去的。
才爬出不远,克洛伊就累得像是散了架一样,瘫在突出的岩石块上直喘粗气。
范立向她伸出了手,“克洛伊,我拉你,我们不能输给糟老头子。”
特斯拉站在高坡处,兴奋地俯视范立他们,“我好像又回到了年轻的时候。”
克洛伊翻白眼,抓住范立伸过来的大手,“他具体说自己多少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