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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意地开口。
“漂亮的剑法。”
“是我输了。”
能以如此劣剑取得如此优势,这个少年的剑法的确强大。即便他看去没有完全掌握,但背水一战地使出了,那就不得不服。
一边的考官闻言一愣,延迟了一下才敲响了大钟。
钟声响起
在狂乱的真元风暴中出现那抹光芒很柔和,也没有逼人的剑气。
宛如深夜洒下的月光。
但就是这一抹月光,驱散了所有黑暗。
像火一样耀眼,又像水一样的温柔。
独一无一的火法剑。
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就在这道剑光从孟施剑亮起之时,原本形势大好的赵光的剑势被生生扼住,原本混乱的风暴像是被开了个口子漏了气一般迅速消泯。
狂风散去,原本地动山摇的声响也安静下来,修补大阵的禁军们愕然直起身来。
会战台一片死寂,露出执剑相对的两人的身影。
赵光和孟施相距十丈远,静静举剑指着对方,两人身都没有明显的伤痕。
仿佛时间倒流,回到两人开始前,什么都发生一般。
“这是……”台下民众瞪大眼睛,不知这场面到底几个意思,到底谁输谁赢?
然而周遭等阶较高的修行者,定定看着台,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月满西楼吗?”高台姜元元喃喃开口,下一刻瞳孔一缩。
台两人都还保持着举剑相对的姿势,两人一动不动但都喘着粗气,浑身真元涌动,让人以为他们还要再打一场。
然而下一刻孟施却率先放下了手中剑。
就在众人以为他认输之时,台瘦小的少年收剑入鞘,轻声开口,“承让。”
下一刻,众人眼睁睁看着原本执剑而立的赵光身形晃了晃,咔嚓一声手中剑插入地面。
少年拄剑单膝落地,噗的一声吐出大口鲜血染红了胸前。
而再下一刻,众人只听见一声摧枯拉朽的碎裂声,瞳孔一缩。
只见原本坚硬无比的青石地面,一道巨大的裂纹从孟施脚下而起,一直裂到赵光的膝前。
“这是……”
高台姜元元愕然开口。
“这就是刚刚孟施的剑气,”姬嘉树深吸一口气,“后生可畏。”
他注视着高台只拿着一把铁剑的孟施,轻声开口,“此剑无双。”
姜元元闻言睁大了眼睛,要知道会战台的地面是特地选用的汗青石,坚硬如铁,一般而言就算对着劈也不会裂。
“居然只凭剑气就做到这般……”姜元元半是感叹半是不信道,“刚刚那抹剑光明明看着和很微弱啊。”
半点凌厉的气息也无,和一般的火法剑完全不同。
“这就是月满西楼,”姬嘉树道,他的眼前浮现出刚刚孟施手中的剑光,深吸了一口气,“据说这一招火法剑中,还蕴含着水法剑和风法剑的特征。”
像火一样耀眼,又像水一样的温柔,同时有着风的自由。
独一无一的火法剑。
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出自这片大陆独一无二的那位修行天才之手的杰作。
“什么?”姜元元愕然,他实在很难想象在一招剑法中居然能蕴含这些截然不同的特征,“风法就不说了,水法和火法不是相克的吗?”
“具体是怎么做到的,是不是真的这些我也不太清楚,”姬嘉树看了他一眼,“毕竟这个剑法我也没见过几次。”
他毕竟和那位天才少女不是一个时代的人,现如今少司命和大司命的剑法几乎绝迹,见都难见到,更别提能仔细看出其中的奥妙。
毕竟高阶的剑法,可不是看两眼就能看会的。
但不知为何姬嘉树忽然想起在初阶大典嬴抱月使用水法剑高阶剑招时的模样,事后他问过许义山,许义山说并没有人仔细教她,那她到底……
“春华?”姜元元的声音唤回姬嘉树的注意,姬嘉树摇了摇头放下脑中思绪,“怎么了?”
“没什么,我就是觉得你没见过几次这个剑法,对这一剑法的威力倒是十分相信,”姜元元盯着会战台孟施留下的剑痕,皱眉道,“我还是很难相信一招剑法的剑气就能有如此破坏力。”
“的确,”姬嘉树点头,姜元元闻言还以为他是赞同了自己观点,却未曾想到姬嘉树定定看着青石板深约三寸的裂痕道,“这还算威力低的。”
“啊?”姜元元一愣,却只听姬嘉树道,“我所了解的月满西楼,比刚刚这一剑的威力要大的多。”
毕竟……
他家的房子曾经被那个人一剑劈成了两半。
和那个人手真正的月满西楼比起来,孟施的剑法目前的威力只能说是小巫见大巫了。
这一招剑法真正的威力,孟施并没有真正释放出来。
“就这还是威力没发挥出来的?”姜元元惊道,“那要是完全发挥出来,这战场不是无敌了么?”
“问题是没人能完全发挥出其威力,”姬嘉树注视着会战台虽然没有倒地,却面色苍白喘着粗气的孟施。
“这剑法对他的负担很大。”
姜元元闻言一愣,随着姬嘉树的视线看向台孟施,果不其然也感受到了其真元的不稳。
“他应该挥不出第二剑了,”姬嘉树道。
“那不是等阶六修行者能用的剑法,”他认真道,“这剑法对他而言负担不小。”
之前在稷下之宴,孟施就因为使用了这一超剑法受了伤,可见这一招剑法对现在的孟施而言是伤人先伤己,他只是在勉强使用而已。
姜元元闻言一怔,随后叹道,“毕竟是那位郡主留下的剑法。”
昭阳郡主林抱月,那个少女天生就已经等阶六了,她创造的剑法理所当然至少也应该等阶六以的修行者才能用。
“寻常人想要掌握这个剑法,至少要等到等阶五,”姬嘉树看着高台瘦小的少年道。
刚刚那一剑就差不多吃光了孟施的所有真元,真是无比可怕的剑法。
如果赵光还能站起来,这场对决也许还能有不一样的结果。
但赵光也站不起来了。
孟施没有下杀手,但单膝跪地的赵光只觉浑身剧痛,他死死抓紧手中的剑柄,没让自己滑落到地面。
即便是输,他也要挺直腰杆地输。
他望向不远处脸色苍白的瘦小少年,目光落到孟施腰间平平无奇的铁剑,深吸了一口气诚心诚意地开口。
“漂亮的剑法。”
“是我输了。”
能以如此劣剑取得如此优势,这个少年的剑法的确强大。即便他看去没有完全掌握,但背水一战地使出了,那就不得不服。
一边的考官闻言一愣,延迟了一下才敲响了大钟。
钟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