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大哥,我有个亲戚在魔教,以前跟她学过几手,只是不太精,让大哥见笑了。”
“我就说嘛,对了,你那亲戚叫什么?或者我们还认识。”
“无名小辈,说了大哥也未必知道。”
李超是老江湖,一听罗天宝这话头就知道对方是不愿透露,他也就没有多打听,毕竟吃绿林饭的仇家多,也难保没些见不得光的黑历史,罗天宝不想说也是人之常情。
“对了,你和燕子搭伙多久了?”过了一会儿李超不禁又换了个话题。
“没多久,我们是来巩城以后才认识的。”
“原来如此,你别看燕子身在绿林道,其实这丫头我相处下来觉得还不错,我看兄弟你和她也挺般配,要是可以还是安定下来为好,绿林这行饭有几个能吃一辈子的?”
罗天宝闻听不禁颇为触动,他听得出李超这番话是真心替自己和董燕着想,当即连连点头“大哥教训得是,其实小弟我也是逼不得已才干的这行,等这次的风波过去我一定洗心革面和燕子找个地方过安生日子,只是她未必肯跟我。”
李超闻听摇了摇头“燕子这丫头看起来野,其实我瞧得出来她骨子里还是个想安定的人,只是从前没遇上合适的,我看兄弟你这人不错,只要多多用心,燕子迟早会被你打动的。”
罗天宝闻听当即只得苦笑,心说自己和董燕压根就不是那种关系,不过后者于自己有恩,将来若是有机会自己也理当补报。
就这样罗天宝跟李超在赌坊里混了一个白天,跟着对方还真学了不少赌场上的套路,到了晚上阎宝又在后院摆了桌酒席招待李超,罗天宝,董燕也在一旁作陪,席间阎宝就谈及了王家婚礼上所发生的奇闻,这件事如今已经轰动了方圆百里。
李超刚来巩城这一带没几天,之前只是在赌坊里听别的赌客提过两句,不知细底,当下不禁也来了兴致,于是便向阎宝是细细打听,阎宝对于此事的了解也大多来自道听途说,其中许多细节颇有失实,在他讲述的版本里,这黑锅似乎还就让罗天宝背定了,什么风流成性,酒后失德,话是越说越难听,即便罗天宝脾气再随和此时也有些挂不住了。
“嗨,这些江湖传闻难免失实,据我所知这个罗天宝似乎也没有这么不堪。”
阎宝一来不知道和自己同桌吃饭的就是罗天宝本尊,二来也加上多喝了几杯,当即笑道“小林子你还是阅历太浅,哥哥我闯荡江湖多少年?这种名门子弟见得太多了,表面上人五人六的,其实背地里人品连咱们这些混绿林的都不如,尤其这个罗天宝,江湖传闻和不少女人都不清不楚,譬如虎贲军的史彦,那是出了名的水性杨花,罗天宝和她混在一起能是什么好货?”
罗天宝闻听阎宝这么一说不禁大怒,对方怎么数落自己他倒不在乎,可史彦和他是同生死共患难过的,在罗天宝心目中地位非凡,阎宝这么数落她是令人难以容忍,罗天宝当时就想起身跟他理论,结果一旁的董燕瞧出不妙,赶紧一拉罗天宝的衣服。
“师兄说罗天宝呢,你着什么急?你跟人家金斗堡八竿子都打不着,莫非你是羡慕人家的艳福啊?”
罗天宝被董燕这么一数落头脑多少冷静了一些,知道自己失态了,当即赔笑了几句“哪有,你怎么什么醋都吃?”
一旁的李超,阎宝不明就里,还以为只是年轻情侣在斗嘴,当即都是一笑而过并未多心,只是罗天宝依旧有些不甘心,接着问道“阎兄,您耳目灵便,关于王家这事如今有什么进展吗?”
“似乎还没有,听说罗天宝被人救走之后至今都下落不明,老王家为这几乎快把巩城都翻过来了,可也是一无所获,如今只好把金斗堡的人都给扣起来,听说要是再找不到罗天宝,老王家就要和金斗堡翻脸了。”
罗天宝闻听不禁暗吃一惊,老王家的势力虽然不如金斗堡,但人脉极广,事情真要闹大了,对己方还真就颇为不利,罗天宝当时不禁面露忧色,董燕在旁边一看生怕他露馅,赶忙说道“今天高兴,不谈这些,咱们大伙好不容易聚在一起今天就喝一个不醉无归!”
李超,阎宝都不明白董燕的用意,金斗堡和王家的事对于他们而言本就是茶余饭后的谈资,无关紧要,故此当即也就不再谈及,大伙是继续喝酒聊天,罗天宝一看这架势当下也不再想那些愁事,和众人是开怀畅饮。
这顿酒一直喝到将近深夜方才散席,大伙各自回屋休息,罗天宝原本还想和李超睡一屋,结果到了门口却被“恶赌鬼”推了出来。
“兄弟,今晚哥就不留你了,你还是去和燕子睡一屋吧。”
“不是,我还有好多话想跟大哥你聊呢。”
“有什么话咱们不能白天聊啊,你老跟我睡一屋岂不冷落了燕子?哥哥我可不落这埋怨,你就乖乖听话吧。”李超说着把罗天宝往外一推是用力关上了门,后者站在门前是进退两难,此时忽然听到旁边有人发笑,扭头一看董燕正靠在自己房门口笑吟吟地看着他。
“吃闭门羹了?”
罗天宝尴尬地扰了扰头。
“进来吧,我又不是豺狼虎豹,还能吃了你不成?”
到了这地步罗天宝也是无可奈何只得跟董燕进了屋,二人依旧是老规矩,董燕睡床上,罗天宝打地铺,可到了此时罗天宝发现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自己的被褥还在李超那边,这么晚了再去问人要一来给李超添麻烦,二来也容易惹人怀疑,可不拿这地板梆硬怎么睡啊?
“你那么大人了,即便真跟我一被窝了又能怎么样?你就睡上来吧。”看着罗天宝蹲在地上发愁的样子董燕不禁有些生气道。
罗天宝闻听起初也是心中一动,但后来想起叶迪和史彦,又觉得这么做未免有些负心薄幸,最后一咬牙就在地上铺了张席子,躺在上面是和衣而卧。
“有病。”董燕见状生气地骂了一句,自顾自地拉过被子睡觉了。
此时是夏末秋初,暑意还没有完全消退,故此罗天宝和衣而卧倒也不觉得如何寒冷,只是身下实在是硌得慌,故此过了很久他依旧处在半梦半醒之间。
“啊!”忽然只听床上的董燕惊叫了一声,罗天宝是江湖人,如今又在逃难,这方面是格外敏感,当即便醒了,是坐起身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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