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战的双方不是别人,正是寒筝、豆妹子和房阿玲一群人,而他们战斗的地方,恰好在大泽的边缘,李黛三人这才发现,虽然他们出来还是在大泽内,可卷进去的地方和出来的地方显然相差的距离甚远,这不,这都已经是大泽边缘了,还看到了火拼的房阿玲一群人。
房阿玲和五个男修围攻豆妹子和寒筝两人,哪怕两人的实力不弱,可遇上了有光环的房阿玲等人,他们的落败似乎也是注定的。
果然李黛这样一想,手持九勾爪的寒筝就被房阿玲惊鸿剑击翻在地,漫天暴戾的杀气扑面而来,几乎要凝成了实质,而那把当初第一次见还通体雪白的惊鸿剑,此时尾端已经染成了鲜艳的红色,很显然,这是一把经历了鲜血洗礼过的剑,已经不是当初那般纯白无暇了。
想着那把剑的圣父情怀,不想认了房阿玲为主后,不仅不能纯白剑身了,还陷入了杀戮漩涡,不知那惊鸿剑灵是何感想?
她可没忘记在万剑宗的剑山,这惊鸿剑灵对她认主了渡业剑的震惊和不赞同,什么渡业剑本性残暴,一出世就血流成河,什么她束缚不了它云云,那些话李黛还可记得清清楚楚,如今渡业剑不知什么时候起变得脾气好了,没有开口闭口‘本大爷本大爷’自称和她说话了,还多了丝人情味,知道为她这个主人考虑了,也越加听她的话了,没有她的允许,渡业剑根本不会随意杀人,哪怕是业障多的人,它也没左右李黛那么做,可见惊鸿剑说她掌控不住它是没有根据的。
不说那些,渡业剑为了保护她把自己磕出了缺口,如此行为已经有从‘良剑’的趋势发展了,而惊鸿剑,当初那么圣洁的一把剑,到了房阿玲手里,果然见了血沾染了房阿玲的风格,剑起剑落都充满了决然的暴杀之力。
且不说那些,就在惊鸿剑要将落在地上的寒筝刺穿时,寒筝的身子突然虚幻起来,化成了一缕烟消失在了原地,如此变故让房阿玲都微微吃惊,这什么身法?她都不知道,房阿玲冷肃的脸更加冷了起来。
而另一边,同五个男人周旋的豆妹子看见寒筝脱离危险,狠狠的松了口气,看着那对她不断招呼的桃花眼男子,声音有些粗道:“少主,你真要和我死磕到底?”
散修盟少主傅陵面带不满的看着豆妹子,沉声道:“不是我要同你磕,是寒筝不识相!那钥匙本该阿玲得的,你们什么都没做就阴差阳错把东西拿走了,不是该交出来么?”说到这儿他语气越发厌恶,“真是看错你了,难道为了一个不熟悉的男人你就要同我作对到底么?”都是散修盟出来的,何况豆妹子还是散修盟除了他唯二的高级炼丹师,傅陵是真不想把事做绝了。
豆妹子心中冷笑,说什么她为了一个男人同他作对,他何尝不是为了一个女人如此对她,两人好歹算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还都是散修盟珍贵无比的高级炼丹师,他何尝不是一点情面都没讲!
“同她废话那么多干嘛,和阿玲作对的都去死好了!”对上豆妹子嘲讽的反应,没有耐心又快言快语的司徒俊文沉了声道。
“呵呵!已经给了她机会,陵兄,接下来我们不会再留手了。”一身蓝衣,儒雅非常的嵩梓涛温和道。
“速战速决!”穆简面无表情道。
“哎呀,早该如此了!”雪纺人笑嘻嘻道。
几人陆续说完,几乎是同一时间,他们都朝豆妹子招呼了过去,这一下全是杀招。
这一次,傅陵没有阻止,他也觉得自己给过豆妹子机会了,是她没珍惜,若是为了阿玲,别说一个高级炼丹师,就是牺牲自己的命他也是毫不犹豫的,没有她他感觉自己会死。
嗯,就是这种感觉。
所以阿玲重于一切,只能对不起豆妹子了,谁叫她和一个没有眼力劲儿的男人在一起呢?
傅陵如此想着,也没有犹豫了,对豆妹子动了杀心。
豆妹子被围攻心只自己躲不过,心一横,一个乌龟壳把她整个人罩了起来,那接二连三的猛烈攻击全打在了乌龟壳上,发出剧烈的声响来,可哪怕如此,那壳纹丝不动的,没有一点要被破坏的迹象。
五个男人不禁气结。
阿玲说她一个人来对付寒筝,所以他们五个人围攻一个豆妹子,刚开始看在傅陵的面子上他们手下留情了,要真正斩杀的时候别人却龟缩着躲了,还是万年老龟的防御壳,他们哪怕实力不弱一时也破不了,别提多憋屈了。
阿玲要是知道他们五个人还拿不下一个不像女人的女人,还不知心里会如何想呢,说不定会觉得他们无能,这是绝对不允许的。
因此,趁房阿玲寻寒筝踪迹之时,五个人的攻击越发狠厉了起来。
而寒筝这一遁,就遁了数千米,遁到了李黛三人面前。
而房阿玲的灵蝶拿了出来,很快也追踪了过来,发现了李黛三人。
看见李黛,房阿玲心突了突,又是这个女修!她一出现准没好事!
不过就算如此,她也不会放弃,那把钥匙必须拿到。
凑够了开启那门的五把钥匙,就能进去得到她心心念念的那件东西了。
等等!
再靠近李黛,她的定运天盘又剧烈的跳动了动,这个女修身上竟也有钥匙!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因此,在李黛三人没反应过来之际,房阿玲惊鸿剑出,剑气如鸿直接斩了过来,出手快狠准!
房阿玲出手快,李黛几人的反应也不慢,几乎是下意识的,他们立刻闪开了原地,任由那一件斩进了大泽里,溅起粘稠的泽水千尺高。
李黛看那状况,也真是服了,这房阿玲就算没有认出她来,但一上来一言不合就动手还是让李黛有些懵逼的,看着引了罪魁祸首过来的寒筝,李黛也瞬间没了好感。
但她不是怕事的,房阿玲要战,那便战!
反正两人的大战不是第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