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所谓,你是不是早想取代本帝?”千东的脸色十分难看,但内心却是十分凝重,毕竟此时的金风爆发出来的力量与他相差无几,而金风却是想与其生死大战,偏偏现在有不是生死大战的时候。因为他还有更重要的事,以及还有两头实力强大的异兽再虎视眈眈。但金风下他面子他又无法释怀”
“既然如此,本帝今日便让你金风陨落在帝宫徒众眼前,看帝宫是否还有人敢忤逆本帝。”千东将金风冷面相对不由的冷笑。
……
“这唱的又是哪一出?不过他们打起来倒也是件好事。不过那黑衣胖子的巨斧似乎有些不凡…”天灵见到飘渺界外的场景笑了笑。
千东手一握,出现一柄黑色铭有金色符文的五尺青锋。
“多说无益,纳命来吧。”
“哼”
千东虽然脸上布满冷意但内心却是十分凝重。他不但要与金风战斗,而且还要注意狵和霬,和有可能会落井下石的属下,人心难测,这是他不得不防的。
“出手吧。”
金风单手持斧随手一挥,一道若有若无的月牙甩出,接着又是一下,而后愈挥愈快…
金风招式看似随意实则确是随意,但千东却不敢随意去接下,因为这才是金风的斧法的恐怖之处。这是金风的奥义斧法——无为之斧。
此斧法只有一招,但讲究的是心境,越是无为,威力越强。本身实力为辅,此时的金风在浴血圣战的加持下实力已经与千东相差无几。当然这是在千东不把自己的压箱底绝招拿出来的情况下,每个人求生本能爆发出来的力量总是惊人的。
只见千东迅速地用五尺青锋连点。
月牙起了点点涟漪,然后月牙蕴含的力量渐渐化解。
一个个月牙都起了涟漪,好似水中月。
金风见此将手中双刃巨斧一掷,随即巨斧旋转起来冲向千东,巨斧的飞速旋转划出一条丈宽的真空通道。回头一看竟没有了金风的身影。
千东看着疾驰而来的巨斧,不慌不忙地将双手向前一推。只见疾驰的巨斧一滞。
千东看也没看巨斧,抬脚往左边一步迈去。
这一切看似复杂实质上只是发生数息之间。
不知千东知道金风在此,还是金风追逐而来,两人竟同时使出强悍的招式。
黑色的剑组成的山在千东脚下升起,而千东的身影消失,似乎是融入了剑山中。
包裹着血炎的拳头重重的击在剑山之巅。血炎包裹的拳头竟毫无损伤,反倒是剑山被压停
黑色的长剑犹如蝗虫群般激射,好似无穷无尽。但却无一柄能射到被血炎包裹的身影,无一例外全在血炎身影的十丈之外崩解。但黑剑慢慢的就不再是单纯的黑色,慢慢的它渲染上了金色,后面出来的竟好似十足黄金打造的。
不过还是无一例外,都是没能接触到化作血炎火人的金风。无论黑剑还是金剑都无一例外崩裂分解化作点点星光消散在星空中。
“怎么回事,大帝怎么和大长老大气来了,怎么自己人打自己人?”
“看,这金风的狼子野心显现出来了,看这出手狠辣的劲是要将大帝置于死地啊,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
金风与千东交手不知多久,忽闻一声怒吼。
“喝”
“四方镇天”
只见金风大喝一声双手合十然后平摊双手,向前一推。
轰隆轰隆…
千东四周出现四根洁白的参天玉柱。
玉柱上雕着无数浮雕,铭着无数符咒:有异兽狰狞厮杀,有奇人受伏,有蛮兽被镇,有……。
“这…这是四方镇天,你竟隐藏的如此之深,看来那次的宝藏全在你囊中了。”千东眼眸中充满震惊,并闪过一丝贪婪。
“不过本帝将你斩杀,你的所有都是本帝的,哈哈哈哈哈…本帝倒要看一下是你的四方镇天坚固还是本帝的黑切锋利。”
金风并没有回答千东,而是盘坐着双手握着巨斧横放在膝上,嘴唇微动,脸色惨白,仿佛失血过多将要死亡。他还是浑身燃烧着血炎,巨斧上还有朵朵血炎在跳动。
千东见此,双手握剑,数息,将手中的黑色五尺青锋化作金灿灿的金剑。
千东将长剑竖起,向左划下然后绕向前,这些动作划出一个金色的镜面。而在到达正前方的瞬间,金剑波喷出一道赤色的匹练,匹练的目标是一轮圆月,而圆月在玉柱之间。
赤色的匹练犹如红霞般,甚是美丽。划过四方镇天的玉柱之间的地方时,出现一层膜,薄膜上铭有符文咒。虽是薄薄的一层但赤色匹练竟丝毫不能撼动薄膜。千东是如何都想不到这个自己只听过而没见过的圣器是这般强大,以至于用五成实力竟丝毫不能撼动。
“没用的,除非你能爆发出尊者的实力,不然你是出不了四方镇天的。”金风手中双刃巨斧上竟出现酷似人的经络血管,好似就是一条生命。其盘坐在星空中淡淡对千东道,话音刚落就闭上眼。
千东似乎非听到金风的话,仍是双手握着剑,还是刚才那招的起手式
还是一道赤色匹练划过薄膜,但此次的威力似乎比刚才高了几个档次,薄膜竟被拉长了。
还是赤色匹练,不过此次是旋转着去突击薄膜,似乎千东经过几次的试探知道该如何突围了。
哧哧哧哧
赤色匹练形成一个漏洞形的风暴,风眼直指薄膜,原来千东的方法竟是以点破面。薄膜一点点地被拉长,不断往外凸起,似乎就要被戳破。
但金风眼都没睁开,似乎千东能走出薄膜与他无关。
眼看赤色风暴就要突破薄膜。千东加一把火,甩出一杆不知何时出现在手中的血色长矛,长矛甩出后迎风而涨化作数十丈之长数丈宽的巨矛。而后其全身金化,好似一个纯金打造的金人。
千东竟是对着巨大长矛的末端踢出如暴风雨般的金色脚影,助长矛突破薄膜。
尖锐的长矛插中薄膜竟不是一戳而破,可知薄膜的韧性。
“爆”
不知何时千东竟不在暴风风眼之中,此时竟远离了暴风风眼,神色一狠喊出一个爆字。然后屈指一弹,似乎将什么东西弹了出去。
血色长矛爆发出毁灭的气息,竟是爆炸了。
血色长矛爆炸爆发出的毁灭的能量将薄膜撕开了丝丝裂缝,而裂缝周围有点点特殊的波动产生,次波动很是微弱。薄膜虽然被撕裂,但裂缝很快地有恢复如初。
薄膜被撕裂,金风神色竟然丝毫未动。现在的金风身躯微微颤抖,握斧的大手此时青筋满布好似条条虬龙,嘴巴传出咔咔的声音,似乎在承受着剧痛。
“帝宫所属听令,助本帝擒或杀金风者,赏圣晶十亿,圣池开放亿载。”
闲聊的帝宫众人忽然听到四方镇天中传出一道声音,神色一怔。随即有贪婪者喜悦道:“是大帝。十亿圣晶?圣池开放亿载。假如有这些本君定能晋级圣帝。”
“帝宫同道,杀啊,助大帝杀了金风叛徒。”
“金风连大帝都困住了,吾等怎么可能杀得了他。”金风在帝宫做那么久大长老他的威严还是有,但可能连其也想不到竟能让帝宫所属一部分之人连对其出手的心都不敢萌生。
“灭自己威风,助他人志气实在该杀。金风已是强弩之末了,他使用极品圣器那么久实力定然已是十不存三了,吾等只要齐心定然能将其擒杀。”不过还是有一些被利益熏心之人想铤而走险,而后对那些懦弱之人出手。
“啊,你...”
那口出狂言之人竟是将两三人直接湮灭,确实有点资本说出这些话。
“可有同道愿与吾一道助大帝将金风擒杀。”灭杀三人后,此人怒视帝宫徒众大喝,随后首当其冲向金风飞去。
“杀了金风。”
“对,杀了金风”
……
此时不知是谁大叫一声竟引起了共鸣。
金风好似不曾听闻这些人叫嚣的声音,纹丝不动地盘坐在虚空中继续做他的事。不知他是真的听不到还是没办这些叫嚣的人放在眼里上。此时他的巨斧上竟流淌着黑色血色的光芒。
“虚云,你怎么看?”一个丈许高的凶神恶煞的中年有些兴奋的咧着嘴头向白衣男子问道。
“要去你自己去,金风虽然和大帝打了那么久,但圣帝中期的实力可不是任人宰割的。你会让自己身陷险境么?,金风他真的就没保命的杀手锏吗?大帝又真的需要吾等去助他脱困吗?大帝真的在做困兽之斗吗?这一切都是做给那些废物看的,他想借助那些废物去消耗金风的元气,最好是吾等亦能牵扯到其中,而金风做大长老那么久怎么会没几个亲信,金风的亲信定然也会去为金风护法,在吾等斗到最后他千东再来个一举灭杀,因为此地的宝物足以让他放弃这不成气候的势力。”白衣男子品着酒嘴动了几下,似乎在与谁传音。
“难道你不心动?难道你不想要那个小世界中的天地至宝?”
“星雷长老,要不要来点?”虚云突然呵呵一笑举起手中的酒瓶向凶神恶煞中年晃了晃。
“求之不得,早闻虚云长老酿酒一流特别是烈酒,早想向虚云长老讨一杯了。”星雷将一淡红色的酒一饮而尽后啧啧嘴道“虚云长老的“穿心”果然够烈。”
“这批穿心可是吾用百万载酿造的,可花了吾不少心血。”
“既然虚云长老花了不少心血,吾可得喝多点,要不怎对对得起虚云长老的一番心血。嘿嘿…虚云长老不如用碗喝吧,如此烈酒用杯喝反倒不美了。”星雷哈哈一笑手中多出两个玉质海碗。
“你这馋虫,是想挖干我的存货的啊,也罢,此事还不知如何了,还不如现在喝个痛快。”虚云将手中的玉瓶收起,甩出一个玉质酒坛,另一只手一翻再出现一坛。
“好,豪爽,我星雷就是喜欢豪爽之人,今日就与虚云道兄开怀畅饮。等一会也让虚云道兄尝尝吾的“碧炎”,不够虚云道兄的美味可别见怪啊,哈哈哈哈。”星雷将手中酒坛拍开封泥大饮几口大笑。
这里在牛饮海喝,另一边却是血雨腥风。正可谓是谈笑间,魂兮归黄泉。
一名身穿黄袍的圣君用最快的速度来到金风的百丈之外。
前者见金风竟烟斗没睁开看他一下,亦不曾做任何防卫动作。这名圣君顿时火大。虽然自己与金风的修为差距甚远,但金风此时已是强弩之末,而自己确实全盛,这般藐视让人颜面何存。
只见前者手一握。一个翠绿欲滴的巨大手掌顿时将金风抓在手心。
黄袍圣君速度快,其他人也不慢。但见到黄袍圣君已与金风交手,其他人亦不甘落后,将所识强招对金风用出。暗淡无光的星空顿时变得璀璨,但绚丽的色彩下蕴含着无尽的危机,无限的杀机,可谓越是美丽的东西越危险。
呲啦。。。
在无数的绚丽色彩前出现一道雷电巨墙。
“休伤大长老”
金风活了这么久怎会轻易让自己深陷险境,他在帝宫少说也有数亿载怎会无一真心相待之人,心腹之人。
十数息的时间金风身边已汇集十数名强者,修为最高者为圣帝境的顶尖强者,最弱的也有圣皇巅峰修为。
“金兄,小弟还以为今生都无法还你人情。当初若非金兄吾早身死道消,今日吾连战豁出性命亦为你护法。你就放心的跟千东斗法吧。哈哈哈哈…”
瞬息之间众人都胶着地打到一起,似乎人人都忘了黄袍圣君的存在。众人的心被利益蒙蔽心智,一个个都红着眼打到一起。但不是全部人都如此。
黄袍圣君很明显是前者。修为到金风这般境界的,那个不是老成精的,怎么可能会让自己身处险境而不做任何防备呢。
只能说黄袍圣君太冲动了,即便此时他已醒悟过来,这帝境之间的博弈不是他这种为进阶帝境的修士能参与的。虽然圣君巅峰与圣帝初期只是一小步,但这一小步却是天壤之别。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圣界有多少人卡在这一小步,就算是那些年代最久远的的至尊们也数不清。
主修木属性而且悟到生之本源的黄袍圣君是多么清楚如今自身的情况:血肉精气,圣元,圣魂本源在不断地流逝,不断地流向抓住金风的那巨大地翠绿欲滴的手掌中,然后流向金风。
此刻的黄袍圣君很想大吼一声以将心中的恐惧吼出来,但却由不得他。此时此刻他终于能体会到那些被他所杀之人的感觉——身体被禁锢,圣识被禁锢,力量不断流失,生命不断流逝。
完全是待宰的羔羊。
握住金风的翠绿巨手生出无数绿丝扎根于一个黑茧。
黄袍圣君此时成人干,双目暗淡无神离死不远已。
正在全力突破的千东突然发现这一状况,神色不禁一顿。就是这一顿把千东不知努力多久的成果给破坏了。在此之前的时间里,千东找到了四方镇天的特点:那就是韧性超强。想要突破其的禁锢只有两个办法:一个是用绝对强大的力量将其瞬间摧毁。一个是不停地用强大的力量去攻击,直到突破。任何韧性强的物体都会有个极限,将其无限拉长后突破。
而千东的实力只有圣帝后期,就像金风所说,要圣尊的实力才能瞬间突破四方镇天。千东只能选择后者,而刚才就因为他神色一顿四方镇天把他弹了回来。虽然已经找到脱困的方法但千东现在心中毫无快感——因为前段时间的消耗太大了,他此时已接近油枯灯竭的地步。四方镇天有个特殊的禁制是在其中无法吸收到任何灵气和无法打开任何的空间宝物或小世界,只能消耗本身的真元元气。所以千东此时也只能等死,或等待金风露出破绽。
四方镇天其实能困住尊者的,只不过金风的实力太低发挥不出四方镇天的全部威能。
“难道天真要亡吾?”
千东散乱的长发无风而飘,其赤红着双目仰天长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