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龙象尊者的斗法,之后已经没有悬念,通过不断地炼神返精,磅礴的精神力化作气血精气,吴毅的身体强度,提升数个层次。
而今即便是吴毅最弱的力道手段,也能够轻而易举地将龙象尊者镇压下。
而龙象尊者似乎还沉浸于之前自己任意蹂躏吴毅的场景,不能自拔,明明实力差距已经极其明显,却一次次地站起身来“求虐”。
只是吴毅有磅礴的魂力作为支撑,可以炼神返精,迅速回复过来,并且更上一层。
而龙象尊者只是凭借自己的意志而已,所以,连续被击倒数次之后,精力几近耗竭,他连龙象法身都无法保持,退回本身模样,昏厥过去。
这场战事终结,吴毅调御灵气,将身上斑斑血迹清洗一番,便退出了这场战局,平静的面容,好似根本没有痛觉,一点也没有意识到自己险些丧命。
开战前,不过袁绒衣一个看客而已,但是等吴毅外出之后,已然有了上百位佛徒围观,在哪里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及吴毅外出,四下寂然,他们看待吴毅的眼神,就好像看待一个魔鬼一样,即便是佛陀罗汉转世,也未必有那等强悍的肉身,好似不灭之躯一样,这样的对手,谁人不心生恐惧。
吴毅目光扫过全场,目光所及,连敢于和他对视的,都没有几人,吴毅起手行了一个道礼,道:“贫道便是近来传闻纷纷的准新晋客卿,尔等若是有何异议,大可一战,演武堂内见真章。”
明明是很平淡的语气,但是配合上这张狂的文字,强大的反差,更是让人难以接受。
本来冷寂下去的场面,因为吴毅的一句话,顿时沸腾了起来,这算是什么,被人欺负上门来了吗?登时便有几位僧徒站出身来,想要与吴毅一战,论修为,即便是不及之前的龙象尊者,也不会差太多,同样是佛法高深之辈。
吴毅面不改色,道:“贫道来者不拒,只是一场场比试过去,未免耽误时间,你们便一起上吧!”
“兀那道人,休得放肆,此乃佛门净土,哪里有你狂吠之地。”一位僧人不知自何处跳出,放言道。
此僧人面貌无特色,进入尘世之中,估计也看不出他不凡之处,若不是其主动跳出,吴毅还未必能够发现此人的不凡。
他胸口挂着大串的檀木佛珠,古色古香,木纹自然,好似天生的佛文,粗糙的表面也不知道被摩挲过多少次,被磨地无比光滑,即便是看着佛珠,识海中都会生出若有若无的梵唱声。
见得此人出现,其余佛徒尽数行礼,礼让避退,看来是一个比龙象尊者还要强大之辈,不过正合吴毅心意。吴毅双目眯起,上了几分心。
随即,袁绒衣传音便到了,这是曼陀罗尊者,他胸前之物,唤作大日真言珠,是一件上等的佛器,是古佛遗物,与道门口中的仙器无异。
大日,是为大日如来,真言,分有两部,一是金刚界,二是胎藏界,前者象征大日如来的智德,后者象征大日如来的理性。
依凭此物,这位曼陀罗尊者能够逆伐仙人,在六尘观仙人之下的众多弟子中,这位曼陀罗尊者可是声名显赫的一人。
难怪其他弟子如此忌惮他,“道友请了。”虽然如此,吴毅却并没有多么担心,拱手道。
“哼!”对于羞辱自己宗门的人物,曼陀罗尊者可没有什么好脸色,冷哼一声而已。
讨了一个没趣,不过在吴毅决定走这条路之后,就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便也不以热脸贴冷屁股,开了斗法之地。
一个普通至极的场所,山清水秀,对双方都很公平,不至于偏利一人。
曼陀罗尊者进入战场之后,也不多废话一句,即单手起礼,口中念念有词,金色的佛经直接显化而出,在半空之中缭绕游荡,好似金蝶飞舞,又好似蜜蜂环绕盘旋。
吴毅不急着出手,聚精会神地看着,准备找出其中的破绽,后发制人。
佛文环绕些许时间,即化作一张张佛像,一尊尊大佛自佛像内走出,怒目圆睁,威严难抗。
幻化而出的大佛或是手持宝瓶,或手提灵灯,或手提花篮,或是掌托净钵,模样姿态俱是不同,象征大悲,智慧,方便,大空等一切教理圆满。
看着这漫天神佛,可见这位曼陀罗尊者对佛法的钻研到达何等境地。
各式大佛一齐出手,佛光耀世,灵机混乱,几乎要将演武堂演化出的这方空间湮灭。
吴毅晃了晃身子,仅仅是将法相天地神通施展出,站立于原地,迎候漫天攻势,连脚步也不曾退得半步。
之前与龙象尊者一战,吴毅而今的身体素质已经上升许多,纵然漫天大佛手段不凡,但是落在吴毅身上,也不过是一滴雨水与一千滴雨水的区别而已。
静静承受这一切的吴毅,无论从哪一个角度看,都是对曼陀罗尊者的蔑视,连半点手段都不舍得动用。
曼陀罗尊者见状,眉目皱起,面容阴沉,再次念诵起来,漫天神佛也随曼陀罗尊者一齐念诵起来,形成漫天梵唱,一时间天花乱坠,地涌金莲。
梵唱的声音越来越重,震撼诸天,搅乱四方,更替四方大道,几乎形成了一方净土,念诵毕一切,曼陀罗尊者躬身,朝头顶一拜,道:“恭请别尊降临!”
而后,阴云散开,金光大放,一道无比威严的身影出现在高空中,好似有天佛被曼陀罗尊者请下来一样。
吴毅昂首去看,眼睛被刺目佛光照射地一片空白,但是能够感应到这具佛像身上的威胁,论实力,怕是与仙人无异了。
这位别尊身无他物,但是到了他这个层次,对付吴毅这等修士,一切法宝器物都是陪衬而已,哪里需要这许多花样。
他轻轻一掌拍下,便携天地大势,横压而来,无有躲避之法,只能够硬抗,吴毅的脊背顿时为之弯曲,无法直起身来,双腿抖动,好似要跪下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