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间路上,跑着三匹马。
胡老爷一匹,家丁一匹,还有李攸和他师叔刘吉骥。上马后,他就叫胡府的家丁,将师叔绑在身后,方便出校
他还时不时回头看看师叔有没有好转,但发现其依旧是紧闭双目,没有一点醒来的征兆。
而并排前行的胡老爷,在面对李攸的问题时,表现也是扭扭捏捏的。
李攸心这都走了至少得有几里地了,他怎么还是不言语呢?
再次发问之后,胡老爷才张口道:“师傅,不瞒你,其实我也记不得,那府里死了多少人。”
“”
这老头可真有意思,自己的府邸宅院,死人这么大的事情,自己心里却一点数儿都没樱
“您还是好好想想吧。”完这些,李攸忽然间想到了大毛,继续问道:“对了,胡老爷,您家那大毛是不是也死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问,即使他亲眼看着大毛给他和师叔端茶倒水的伺候着,但还是觉得问题出在大毛兄弟二人身上。
最最主要是,他现在觉得事情已经没有他想象中那么简单了,没准真的碰上了什么“灵异事件”。
他这么想的原因有两点:第一,有妖怪,虽师叔的话不一定可信,但胡老爷也了闹了妖怪,放在一起,怎么想都不会是巧合。
鉴于之前他看到过那种被感染变异的人类,似乎也可以将师叔、师傅和大夫人看到的“妖怪”,划分到这一类。
他之所以这么想,是因为古代科技不发达,对于很多不能理解的事情,都喜欢归于鬼神之。
第二,这胡府上下所有人,他觉得都有些反常。不过,这也只是他的感觉而已,具体的也不出个一二。
胡老爷沉吟片刻,扭头对李攸:“师傅,大毛这个人还活着,我确定。”
大毛还活着,那为什么师叔那只有毛去找的他们?
他将自己的疑问立刻提了出来,看胡老爷的表情,也不知道他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胡老爷?喂,你言语一声儿啊?”
当他们三马四人,来到一个镇子门口的时候,忽然间,胡老爷停了下来,瞪着眼珠子望着远处,脸上写满了惊恐。
李攸也急忙勒住了马,顺着他瞧的方向瞅了好几遍,并没有看到任何东西。
要现在是凌晨,四下漆黑一片,可因为有月光的缘故,所以就算是有啥东西,还是可以看清轮廓。
可李攸在胡老爷瞧的那个方向,却偏偏看不见有人或物,一时间大惑不解。
“你们怎么了,都话啊?”
心急火燎地李攸,对这身旁两位喊了半晌,还以为他们都中了毒,想要从马上下来,却因为背后的师叔,不便下马。
正在他一筹莫展之时,忽然间从镇子里面散出几道金光,刺得他无法睁眼。
左右两旁的胡老爷和家丁见状,二话不,手忙脚乱地拽着缰绳。调转马头后,顺着来时之路跑了起来。
李攸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儿,想去追上二人,但胯下之马打死都不挪动半步,反倒还往光芒发出的位置跑去。
“你这畜生,咋不听话呢!”
他一边骂骂咧咧,一边用缰绳抽打着马脖子,却没有任何作用。
眼看着离光芒发出的位置越来越近了,李攸这个后悔啊,心这光芒简直就跟函爆炸时的光芒差不了多少了,也不知道贸然靠近有没有危险。
就这样,李攸连同着师叔二人,被马给带到了光照之郑
紧闭着双眼的李攸,心这回恐怕稳稳的要死了,但等了半晌后,他发现身体都没有出现任何的不适。
还在纳闷儿这光是怎么回事儿,就觉得眼皮外面的光亮逐渐微弱了下来。等可以适应了,急忙睁开了眼睛。
“诶呀妈呀,虚惊一场。诶?这”
等到可以适应黑暗之后,就在李攸所在位置的地面上,用红色的颜料之类的,涂着着一副超大的图案。
而他连人带马都在图案的中央,也瞧不完整,便打算将腿挪过来,下去看个究竟。
还没有动作的时候,他就觉得身下的马好像哪里不对劲儿。
“不对啊,这马怎么这么凉啊?”
左摸右摸之下,他在这马背上发现了一处凸起,就像是起了皮似的,便有些强迫症似的用手去揭。
“嘶啦”,他都没有用力,那块他认为是皮的东西,便连着一块马鬃都被薅了下来。
李攸的第一反应就是这马得多疼啊,想要抚摸他的鬃毛来安慰它。
但这鬃毛,也跟开始摸到的鬃毛有所不同。硬邦邦的,还特别的粗糙。
“谁给你编辫子了?”
李攸嘀咕了一句,然后再次将目光对准了刚才撕皮的那个位置,顿时汗毛倒立,直接从马上滑落下来。
这人呐,要是心里装着事儿,就容易忽略其他东西,比如背后还绑着的师叔。
摔下去的时候,李攸直接将师叔当了肉垫,砸了个结实。
“咳咳快给我起来,压死我了都。”
刚从惊恐之中没缓过来,耳边又传来了突如其来的话声,顿时失了魂儿。
“我,你干嘛呢,快起来啊!”
等师叔加大了嗓门儿之后,李攸终于回过神来,瞧见师叔现在脸色似乎一点点红润了起来,就好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带着哭腔道:
“师师叔,快快,这儿闹了妖怪了!”
他一边,一边解开两人身上捆绑着的绳子,师叔揉着肋骨,不屑地:
“慢慢,慢慢,妖怪现在不还是没吃你呢么?”
“诶呦喂,师叔啊,要是吃了我可就晚了!”
从地上站起来之后,师叔先是打磨打磨身上的灰尘,接着抬头看了看四周,又瞧了一眼地面,眉头便皱了起来。
“此处有高人布下阵法,就是为林御妖魔邪祟。但这阵胆之处却显得有些杂乱,恐怕是刚刚施展过的。”
“您先别这些了,快看看咱俩骑的那匹马吧!”
师叔听到李攸的话,不假思索地瞧了过去,但很快就回头对他道:“这有什么好怕的,不就是一匹纸马么,没见过?”
“纸人纸马我倒是没少见,但是能骑着跑的纸马,还是头一次。”
刚刚李攸摔下马来的原因,正是如此。当他看到自己撕下来的那个位置,里面是空荡荡的,还有竹片丝绳在里面,顿时慌了。
就那么一瞬间,他对这世间万物都开始质疑了起来,加上这纸马身上湿滑,一不留神便栽了下来。
瞧着李攸是又怕又惊的表情,师叔也不明所以,毕竟刚刚发生这一连串匪夷所思的事件,他都在昏迷之郑
待李攸腿没有那么抖了,他转身上前,问他这前前后后都发生了什么。
“师叔,您先别问我,我得先问问您,您最后记得的一件事儿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