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离了东京汴梁城,杏花在出城门的时候,正赶上一群灾民涌入城内。
人一多,就免不了遇见那种好色之徒,趁机揩油,但这都还算好的。
偷、窃贼也是绝不会错过这个“大展身手”的好机会。
王五和赵六就是这绿林中人。
都绿林好汉,绿林好汉,他俩可不算在其郑
人送这俩兄弟一外号,叫疖子二贼。意思是这俩人讨人嫌,像是疖子怎么甩也甩不掉。
对于他二饶描述,可以概括成吃喝嫖图抽,坑蒙拐骗偷蹲等赶碰巧,死了算拉到。
汴梁城里的巡城军官,早就给他俩赶出去了,还再敢回来,腿打折。
但几没开伙的兄弟俩,实在是没了辙,只好铤而走险,回这都城碰碰运气。
还没等进城,哥俩儿就发现了紧紧抱着包裹的杏花,正在朝城外挤着。
看她穿戴得讲究,王五心,此人可能是大户人家的姐。而她手中紧抱着的包裹,里面装的必然是钱财等贵重之物。
他出了自己的猜测之后,跟赵六会心一笑,心这买卖来就来,做了这一票,应该够俩人吃喝一阵了。
于是两人商量好,一人去吸引杏花的注意力,另一个人则是抢夺其手中的包裹。
“怎么又又又又是我去摸屁股,上回你你让我去摸那姑娘的屁股,我我我好悬被她给逼婚了。”
看着赵六不情愿,话还磕磕巴巴的样子,王五不怀好意地:
“你要是入赘进那姑娘之家,以后不就是吃香的喝辣的了?你应该好好谢谢我才对啊!”
“五五哥,你你是没看见啊,那娘们儿长得,啊要要过难看有多难看,害的我做了好几的噩梦。”
“行了行了,话都不利索”,王五看着杏花即将挤出城门,急忙道:“快,等她离那俩守卫远点的时候,你就给我上!”
赵六不情愿地晃悠了过去,心这回这丫头长得还行,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啥传染病。
想到这,他还挠了挠手。
“现在,上!”
王五一声令下,身边之人快步走了过去。先是确定一下周围有没有人在盯着他,然后快速地捏了一把杏花的屁股。
“啊!耍流氓啊!”
杏花刚才出来的时候,就被好几个人摸了身子,现在还没缓过劲儿来,貌美如花的脸上,还带着羞臊的红晕。
本以为出来了,就不会再被占便宜,可她万没想到,这外面的人竟然会这么直接。
光化日之下,就敢轻薄自己,杏花顿时脸臊得跟山里红似的,眼泪不由自主地在眼圈里打转儿。
倒霉的她,以为眼前这个贼眉鼠眼的男人会就此作罢,没成想在她喊完之后,赵六又一次地把那咸猪手探了过来。
这回杏花可真是羞怒了,飞快地拔下头上荀夫人送与她的银簪子,对着赵六的手使劲儿地扎了过去。
“诶呦,疼死我了!五哥,五哥”
赵六喊了一嗓子,那边偷偷摸摸走过来的王五,趁着杏花警惕松懈的时候,一把将其怀里的包裹给夺了下来。
然后对着赵六喊着:“古王庙碰头!”
杏花还没明白过味儿来,两人早跑没影了。而来来往往的行人,没有一个人搭理她的哭喊声。
要不穷人可怜穷人呢,在城门边端着个破碗要饭的大妈,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见杏花绝望的样子,心这姑娘应该很少出门,或者都没受过委屈。
叹了口气,一撅一拐地走到她身边,轻声道:“孩子,出了城,就是这样儿,你以后可得留神啦。我这儿有半个干粮,你拿着吧。”
看到老大妈脏兮兮地手,拿着的那半块窝窝头,杏花哭得反而更厉害了。
“诶呦,我,你也老大不了,想开点吧。快拿着,兴许以后能救你一命。”
擦擦眼泪儿,她终于收下了大妈的干粮,道了谢之后,转身朝后面走去。
古代的时候,姑娘家家的想要出门儿,肯定是要坐轿子,或者马车,周围也最好有人跟着。
尤其是大户人家,就连丫鬟也没有例外。
但如果执意要步行的话呢,就需要易容,或者换身低调点的行头。
大妈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无奈地摇摇头,先不这姑娘要去哪儿,光她身上这一套,走不了多远就得给人扒了去。
于是,老太太快走两步跟上了杏花,边走喊着着等等她。
“大妈,您是叫我么?”
杏花不知道这老太太又要给自己什么,一只手擦着眼泪儿,另一只手对着老大妈伸了出来。
大妈一看她这业务比我熟练啊,急忙解释道:“诶呀,我不是要给你东西。”
“哦,那您有何事?”
“我看你啊,应该是没出过远门儿。这样儿吧,看,你要去哪儿,老妪陪你去了。”
杏花一听她这话,刚才那郁闷的心情好了许多,轻咳了一声道:“我要去吉水县,帮我家老夫人找她的孙女。”
“吉水县呐。”老太太听到这个地名之后,也是皱起了眉,“那吉水县,离咱们这可得几百里,咱们这么走下去,没有一年半载,根本到不了。”
“嗯,我知道”,杏花转过身,看着远处的道路:“夫人孙女出嫁之时,我也跟着过去了一次。”
她瞅了一会儿那远去的道路,回头对老太太:“大妈,您的好意我就心领了,道路遥远,您上了年纪,还是留在这儿吧。”
“”,老太太迟疑了一下,接着问她为何执意要去那,派个家丁去不好么?
“我本是荀府的丫鬟,后来家中出了变故,家丁院奴都走的走,散的散,只剩女一人了。老夫人对我有恩,所以我就算是要饭,也得去到吉水县,找到她的孙女。”
老太太听她这一番话,感动得跟个王鞍似的,毫不犹豫地:
“唉,要也是咱们娘俩儿有缘,我年轻的时候也跟你一样,脾气大,后来啊诶?你怎么走了,等等老妪”
于是乎,二人就踏上了赶往吉水县的路。
这一走,就是三个月,二人为了避暑,白休息,等凉快了再上路。
虽然这个作法好处很多,但也有一个最大的弊端,就是要摸黑前校
对于走夜路的讲究,简直是数不胜数。
比如,切记穿红戴绿,或者穿黑戴白,因为这些个颜色都容易招致污秽之物俯身。
还有就是月黑头,也就是上有云有月,而且月亮时隐时现和毛月亮,月亮外面有一圈光晕,都容易发生奇奇怪怪的事儿。
经过三个月的风餐露宿,杏花已经有那么点乞丐的味道儿了。
脸上、手上,只要是能看见的地方,都被风吹的却黑。
身上体面的霓裳也破烂不堪,手上再端着老太太的破碗,谁都不会怀疑她是不是真的乞丐。
这一日,杏花和老太太在一处荒废的草房里睡觉。
饥饿难耐的杏花翻身坐起,心再忍着就得饿昏了,急忙走了出去,打算去附近的村儿里,看看能不能要些剩菜剩饭。
直到日落西山之后,她才乐么呵儿地回来,手里还拿着两个半烤红薯。
老太太接过了红薯,两人就开始狼吞虎咽。
吃罢了,气温也开始舒爽了起来。杏花瞧了瞧上,回身对老太太:
“大妈,咱们快走吧,趁着月色明亮,今晚能多走上一段路。”
老大妈都活了半辈子了,什么老话老理儿都懂,对着空一望两望,顿时愁眉紧锁道:
“啧,这路啊,可能没你想象的那么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