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快下来啊!”七号正着急呢,忽然发现有个影子在门后一晃而过。
细瞧之下才发现,是李攸。回头对大汉说:“兄弟,快跟我进屋”
“他们怎么办?”
“让他们自娱自乐玩会儿吧!”
说时迟那时快,两个人像疯了似的冲了进去。一路就追到了地下室门前,被得稀烂的门,四分五裂地耷拉在门框。
大汉伸手捡起一块木屑,吃惊地说:“这是整板实木的,这小子劲儿也太大了!”
“嘘!”七号听他这个嗓门,绝对会暴露自己的位置,赶紧仰着脖子凑到他耳边说:“咱们用手势比划,尽量别出声!”
统一了手势之后,七号率先走了进去,拉开灯之后,他小心地顺着过道,猫腰朝里面迈着步子。
跟寻常人家的地下室相比,艾丽家的地下室,除了大之外,也没有别的差别。
一个个木质的货架,至少得有三米高,整齐摆在里面,面摆放的东西应有尽有。
小到水果罐头,大到充了气的橡皮艇,链式工具、水管木方只要是能想得到的,这里都有,简直就是一百货市场。
走过了两个大货架之后,前面的路分成了两条。七号回头看了大汉一眼,伸手指了指另外一侧的通道,示意他进去查看。
然后自己则壮起胆子,朝眼前的过道走去。
一边走,一边在心里抱怨着,都这么有钱了,怎么就不多安几个灯。
才走多远啊,能见度就已经非常差了。仗着自己视力还不错,换二一个,八成都得迷了路。
跟他印象中的地下室有所不同,这里并没有乌烟瘴气,反而还能感觉到这里十分干燥。
心说,一定是有通风口,并且还有固定的人来打扫,否则绝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
正想着呢,忽然在他的正前方角落里,有一个黑色的影子朝一侧飞动了下。
他立刻打起精神,脚步也放慢了一些,屏住呼吸朝那边看去。
一步、两步七号在心中默数脚步,而那晃动的黑影也越发的靠近。马就要看清楚前面的情况之时,从大汉那个方向,忽然传来了一声喊叫。
他也没多想,直接快步走到前面。低头一看,原来刚才晃来晃去的影子,是从边飞过来的土。
可是,地面是被石砖铺垫的,哪来的土啊?
他也没时间琢磨这些事儿,急忙回身朝大汉的方向跑过去。
“喂,兄弟?你在哪儿呢?”七号小心翼翼地朝前面走过去,在拐角处,发现地面竟然有斑驳的血迹。
循着血迹,一步一步走过去,发现大汉正依靠在左侧的墙边,呼哧呼哧的喘着气。
“兄弟,你没事儿吧,挺住了!”七号见他一直手捂着脖子,另一只手还在比划着什么,急忙说道:“你还是说话吧,比划的我也看不懂啊?”
“他他在那边,好像有个洞”
“洞?”七号顿时一惊,立刻想到了失踪的来福会不会也在里面,“你还好吧?”
“我没事儿”,大汉摇摇头,疼得一咧嘴,“还好我反应快,抓破点儿皮儿而已。”
两人正说着呢,小瘦子屁颠屁颠地跑了进来,“你们在哪儿呢?”
“里面!”七号喊了一句,接着低头对大喊说:“兄弟,你就在这待着吧,我自己去看看。”
大汉点点头,忽然又抓住了七号的手臂说:“等等,估计你制服不了他,要不然等你朋友都回来再说吧?”
“我都不知道他们去哪儿了,什么时候回来都两说。”
他刚说完,小瘦子就到了跟前,气不接下气地对七号说:“你你朋友回来了!”
“真的?”
“嗯。”小瘦子一看大汉脖子住不住的流血,急忙前搀扶着他,“兄弟,你这咋还挂彩了呢?”
“一言难尽呐,咱们快点走,这儿不安全!”
出了大门之后,七号松开了大汉的手臂,直接朝王森森他们身边迎了过去。
除此之外,还多了一个陌生的男人,他也没工夫管他是什么来头,一看到王森森就问道:
“你们哪儿去了?”
王森森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看着草坪空荡荡的椅子,表情凝固到了一起。
“人呢?李攸呢?”小兰看了一眼受伤的大汉,不禁心头一紧,“是不是让他给跑了?”
“嗯,我也不知道你们为啥要把他留在那儿,看他晒的通红的,就想扶他进屋,结果就”
三个人除了戴维一脸迷惑之外,纷纷叹着气。
事已至此,再说别的也没用。王森森抬头问七号,医生是怎么说的。
“没找到,不知道去哪儿了,屋里连个鬼影都看不见。”
七号也觉得自己好心办坏事说不过去,急忙把刚才的事情说了出来。
听到地下室里有个洞,戴维从人群后面闪了出来,“地下室艾莉,你们家的地下室,应该是房子最低的位置了吧?”
“是啊,怎么了?”艾莉不明所以的反问道。
“我知道他们去了哪里。”戴维也没等众人明白过来,急忙冲进了屋。
大家一看他跟回到自己家似的,也不打个招呼就进去了,也急忙追了出去。
来到七号说的那个洞跟前,戴维点点头,“没错,应该是这样的。”
紧接着他回过头,看着大家的眼睛说:“都去找找,屋里有没有电线,手电,拿过来!”
几个人你瞧瞧我,我看看你,心说他这是要干什么。
“愣着干嘛啊,快去!”
不多时,七号便负荆请罪般地扛过来一大捆电线,嘴里还叼着一个手电。
“好,事情是这样的”,戴维结果沾着口水的手电,在外套擦了擦,“这件事儿,还是艾莉的父亲曾经跟我说过的,他说,他们家的下面,有一个超级大的建筑。并且还让我想办法测绘出具体的大小,方位、结构等巴拉巴拉的,我刚画完平面图,他就”
戴维说道这,停顿了一下,眼神洒到了艾莉的身,“他就去世了,这个小任务,也算是,没有完成。这件事儿,在我心里一直都难以释怀”
“你赶紧说正题!”小兰急不可耐地说。
戴维点点头,藏在头发里面的头皮屑,哗啦哗啦的散了下来,在这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无比清晰。
几个人见状,纷纷倒退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