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的时候,还举起了手。就好像是在施展魔法一样,火车按照他的旨意,立刻停了下来。
“呜呜”
火车的长笛拉响,隐约还能听见一个小女孩的哭声。
“下来吧!”
对着火车说了一句之后,紧接着驾驶室的门就被推开了。一双带有粉色蝴蝶结,面还有红色斑点的小鞋子,啪嗒啪嗒地踩在了梯子。
一个可爱的小姑娘,扎着两条麻花辫,一脸泪水地出现在光头的面前。
“叔叔”
光头那迷之笑容,似有若无地印在脸,“来,叔叔有话要跟你说。”
小女孩也没像之前那样,飞来闪去,迈着小碎步,走到了他面前。水汪汪的大眼睛,肉乎乎地小脸蛋儿,惹人怜爱。
睫毛沾着晶莹的泪珠儿,随着下翻动,逐渐汽化了。
“叔叔”
稚嫩的声音一出,光头浑身发麻,想着之前对这个人格是不是邪恶的种种猜测,他觉得自己就是一混蛋。
而刚才想好的一大段话,现在竟然一个字都想不出来。脑子里唯一的想法就是,把这个小可爱抱在怀里,捏捏她的脸蛋儿。
正在光头情不自禁的父爱泛滥之时,小女孩再次张开了嘴:
“叔叔,你有东西吃么,我饿。”
光头就像是着了魔似的,急忙在兜里寻找着吃食。一直握在手里的长剑,也被丢在了一边。
“诶呀,叔叔没有吃的怎么办?”光头单膝跪地,不自觉地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心中莫名地生气一股内疚。
但很快的,光头就觉得眼前之人有些模糊,像是一个富有魔力的空洞,将自己往里吸着。
而小姑娘微张开的嘴,也被他的大脑给聚焦,放大了。
不对,她这嘴里,怎么这么多尖牙?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看小女孩眼珠好像凸出来了似的,瞪得溜圆。刚才还樱桃小口,现在也变成了血盆大口。
满嘴碎粒尖牙,密密麻麻的好几排,奔着光头的脖子咬了过来。
光头也是反应够快的,抄起长剑,紧闭双眼,用力一辉。
紧接着,就感觉到手臂被人给擒住了。
“卧槽,死秃子,你特么总算醒了!”
睁开眼睛之后,看到自己讨厌的卷毛,正瞪着眼睛看自己,光头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擦去脸密布的汗水,他抬头问道:“用了多长时间?”
“正正好好两分钟!你都快吓死我了!”卷毛一边说,一边抬起手表给他看。
与此同时,王森森也在不停地呼唤妹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地,乐此不疲。
“行了,咱么走吧,这里没咱们的事儿了!”卷毛说着话就要起身,而光头却迟迟未动。
有些颤抖的五指,一会张开,一会攥紧。紧皱的眉头,始终没有舒展开,似乎在心中盘算着什么事儿。
“走啊,死秃子,我说你干嘛”
卷毛一句话还没说完,忽然看见自己的肚子扎了一把发着光的剑,瞪着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光头。
光头斜眼瞧着他,手里又变出一把长剑,冷冷地说道:“别装了,你的表针,压根儿就没动过。”
进入一个人的潜藏意识里,就好比进入了梦境一般。
从心理学的角度来看,梦是有意识看无意识的一扇窗子。人在清醒的状态中可以有效地压抑潜意识,使那些违背道德习俗的**不能为所欲为。
梦,就是给潜意识**得到满足的一个替代物。
在这里,没有时间的概念,或许连空间也都不存在。
可一旦形成了空间,就可以发生连锁事件。哪怕是不连贯的,也一样可以达到满足的状态。
如果“梦”想成真了,或者说潜意识替代了表意识,那产生的行为就是不可估测的。
端木,就是潜层意识,浮出水面的表现。可能在最初,她只是对吃人有一点好奇,或者受到了什么刺激,才会放大了潜意识。
可在怎么变,再怎么替代,那意识层面,精神空间里,始终还是没有“时间”一词的。
换一种说法,如果这里出现了钟表一类的,用来表现时间的物体,都无法运作。
“所以,这里还是你的精神世界。”光头话音一落,也没等便成了卷毛的端木冷笑,嘲讽等等反派应该具备的条件出现,一剑刺了过去。
随着长剑逐渐消失,周围的环境也开始破碎,桌椅板凳之类的,像是粉末一般,一点点地朝飘去。
还在不断叫着“端木”名字的王森森,也一同消失在了光头面前。
是时候该离开了。
光头闭双眼,单指点了点太阳穴,一种急速倒退的感觉席卷而来。
“啪!”
光头差点没被这一巴掌给打倒,赶紧睁开眼睛,瞪着卷毛,“你干嘛?”
“诶呦呦,大意了大意了,差五秒两分钟,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抱歉,抱歉!”
卷毛这种语气的道歉,让他实在无法接受,想到刚才那个幻想里的卷毛,似乎更正常一些。
“端木!你感觉怎么样?”
同时苏醒过来的,不止光头。端木盯着王森森瞅了半天,才长出一口气,“我刚才做了个噩梦,吓死我了。”
王森森也不知道成没成功,用那种小奶狗的眼神瞅着光头。
“应该没事儿了”,光头接过卷毛递过来的纸,擦去了鼻血,“可以给她催眠试试,看看那个小女孩还在不在。”
“小女孩?”王森森不明所以地问。
简单解释了一下刚才那两分钟里发生过的事儿,王森森也听懂了个大概。替妹妹擦去汗水之后,不住地跟两个人道着谢。
“别高兴的太早,外面好像出了一件不明生物感染的事件,你应该得出去等等,”光头目不转睛地盯着门口,沉默了半晌之后,长出一口气道:“没事了,已经被清楚干净了。”
“你说,这事儿闹得,我得怎么谢你俩啊!”
“应该的,应该的”,光头说话的时候,眼睛还在端木的脸扫了两眼,“等我们忙完手里的事儿,再回来看你们吧。”
出了门,两人想着这里恐怕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了,刚想联系总部,就听见通讯器里传来了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
“五队,五队,听得见么?”
看光头要张嘴,卷毛急忙说道:“听得见,我和死秃子刚做了一些与任务无关的事儿,可不是我的主意啊!”
哭笑不得的光头连连摇头,心说如果能再选择一次队友,就是选条狗也不选你。
“现在你们立刻离开那里,你们要找的人已经有线索了,坐标投放完毕,不要就留,立刻动身!”
未知世界,李攸与王森森,已经来了这里两分钟了。
“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时啊!”王森森也不知自己哪来的闲情雅致,刚落了地没两分钟,已经整出来好几句有关月亮的诗词了。
相比之下,李攸倒是表现得很正常。之前的穿越,他都是习惯性的立即睁开眼睛。但吸收了次穿越的教训,他也喜欢玩玩悬念。
万一又处在什么危险的地方,也不至于吓自己一跳。
但有一点,该来的总回来的。睁开眼睛后,李攸立刻被王森森给吓个半死。
“卧槽!你丫怎么变成老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