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人的感官也是超乎寻常的强烈,他就知道零绝对不会放过他们,倒不如趁他分心偷袭他来得划算。
弄不死他,至少也能让他难受一会儿。
想到这,他也不管彭博之前的暗示,对着零抬手就是一拳。
到现在为止,这些人里面只有鱼人的战斗力爆表,这一拳的速度也是出奇地快。加零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硬生生地挨了一下。
眼角处立刻被拳头擦出道口子,鲜血顺着脸颊,滴答滴答地甩到了地。
“岂有此理!”还在掐住彭博的脖子的零,顿时暴跳如雷。托斯看到这一幕,紧忙走了过去。
“回去!让我亲手宰了他们!”说完,他捏着彭博,用力的往门一撞。顿时血花四溅,嘣得到处都是。
接连三次的重重撞击,他的脸已经血肉迷糊了,但却还有呼吸。
鱼人一看,也别犹豫了,把李攸拉倒一侧之后,直接跳起来朝零扑了过去。
再一再二,不能有再三再四,零见他冲过来,直接将彭博扔到一边,回身就是一脚,正踢到了鱼人的脸。
接着紧跑两步,抓住他的长发,扥住他的脖子,用力一扯,头发连着头皮,甚至带着一点眼皮都给硬拽了下来。
场面堪比恐怖片,可这些,连史密斯看了都往托斯的背后躲去。
“你说,他不会杀的兴起,把咱俩也宰了吧?”
“嘘,你去看看里面内人怎么样了。”
史密斯摇摇头,噘着嘴说:“为什么是我?”
“那你喜欢看这个就在这待着吧,我去。”托斯说完就往里面走,史密斯急忙笑呵呵地拦住了他,屁颠屁颠地跑了进去。
“呼,一大块,呵呵。诶,他干嘛去了?”零拎着鱼人的头皮,扭头问托斯。
“哦,我叫他去看看里面那只老虎怎么样了,您继续。”
零点点头,接着甩下半死不活的鱼人,将目光投向了还在愣着的李攸,“撕头皮挺有意思的,这回轮到你了。”
说这话,他走到李攸身边,伸手抓了一下他那半长不短的头发,半天也没得手。
“头发短还不好弄呢,呵呵。”他摸着下巴道。
盯着李攸的脑袋瞧了一会,他发现扯耳朵可能也能达到预定的效果,赶紧把手探了过去。
还没接触到,一直有些苍老的手,便摸到了他的手腕。
扭头一看,彭博正在胡乱摸着什么,嘴里呢喃着,不知要表达什么。
“老家伙,竟然还没死?”他一边说,一边凑过去,想听听他说的是什么。
“不能杀杀他,他”
“咣当!”
零抬腿一脚将他踢飞出去,再次撞倒了门,“絮絮叨叨的,听不清!”
接着,又把手伸向了李攸,这时候,从他左边忽然又伸过来一只手。白白净净的,指甲还认真的修理过。
黑色的衣袖下面,似乎还有一处刺青被遮挡着。零虽说有点烦躁,但也还是十分好奇,伸出另一只手,将他的衣袖拉了起来。
一个十字架的纹身。
图案很简单,标准的十字架,头部与两侧长度一致。尾端到中心的距离,正好是其他三个方向延伸长度的两倍。
好奇之余,他扭头看过去,牧师正站在他面前,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你这翅膀是真的么?”说完,零就伸手去摸。
依旧被牧师给抓住了手腕,两只手就这样被对方给擒住了,想抽都抽不出来。
“呦呵,没想到,你们这里还真有厉害的。”零挑衅地说完,接着闭了眼睛。
太阳穴两侧一鼓一鼓的,无数条青色的血管,像蜘蛛网似的爬了额头,十分显眼。
忽然,他睁开了眼睛,两只手臂猛地一发力,同时抬脚踢向了牧师的肚子。
牧师也不傻,急忙松开手朝后面一跳,接着就飞了起来。巨大的翅膀在这个不算大的空间里,很难伸展开来。
扑打在墙面之后,顿时打下了不少的羽毛,在空中飘飘荡荡。
“真漂亮,我也想要。”零的情绪,就像是天气一样捉摸不定。一会儿老练阴险,一会天真的跟孩子似的。
托斯看他一直盯着羽毛,急忙看向了李攸。
“还没醒,你看什么呢?”史密斯这时候也走了回来,见他低头不语,紧忙问道。
“你看,他是不是哪里有点不对?”
顺着托斯的方向看过去,只能看到发着呆的李攸,一动不动地盯着地面那一滩碎裂的东西。
“没啊,没发现等等,我是不是看错了,羽毛怎么从他身体穿过去了?”
还没等他俩将这个信息传达给零的时候,飞船又是猛烈的颤抖了一下,接着那阵阵轰鸣声便停了下来。
“咱们着陆了?你俩看看,外面是哪儿!”
主人都发话了,两人也不敢不听,急忙走到小小的圆窗跟前,把脸贴了去。
“没见过啊,能不能是月球,我记得这个时空,貌似有两个月球来着。”
“那是因为陨石还没撞过来。”零轻哼一声,看牧师也没有攻击性,急忙走到舱门前。
“你们去过么?”零看着窗外问。
“托斯没去过,我去过,这些机器安装项目,就是我负责的。”史密斯解释道。
毕竟是在月球的背面,几乎就没什么光线。看了半天也只能看到机器那边有点光亮,零很快就失去了兴,打算继续处理那个带翅膀的神职人员。
“就是现在!”
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零顿时感觉到不妙,赶紧从托斯手里接过领带,急忙套在了脖子。
接着,身后的舱门就打开了,压强的变换,立刻将三个人抽了出去。
“快关门!”学生牢牢地抓住驾驶舱的门,对后面的人大喊着。
“噗嘶!”舱门紧闭后,舱内的压力也逐渐恢复到正常的状态。牧师抱着李攸、彭博还有鱼人,脚死死地勾在墙面的扶手。
“哈,终于成功了!”
学生满足地喘着粗气,等看到血肉模糊的鱼人和彭博,心里十分难受。
刚走过去打算跟他们道歉,就发现李攸从牧师的怀里掉了下来。没等学生张嘴,牧师就回头说:“不是我松开的,他自己掉下去了。”
“我我知道。”学生怔怔地看着一闪一闪的李攸,身体忽明忽暗,就好像是信号很差的电视图像一般,连颜色都消失了。
他想前触碰,却被一只红通通的手给挡住了。
彭博的脸都已经无法分辨出五官了,过了好半天,才吃力地说道:
“别别碰他,他该去那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