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

    鬼？

    什么鬼？

    倒是萨吉和凯以及萨姆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萨姆和凯自不必说了，萨吉当初在嘉德镇可是遇到过那具神秘女尸，亲眼看到过鬼怪。所以很快反应过来。

    三人赶紧推开开伞索，冲进了厕所。

    只见在厕所中，迪恩正被一个浑身灰白色的女人按在马桶中！

    这是要淹死迪恩的节奏！

    萨姆立刻从自己腰间拔出一根收缩警棍拿在手中，而萨姆也拔出自己的枪。猎魔人是一个很危险的职业，所以随时随地的带枪，是他们的习惯。只有凯是空着手。

    萨姆对于自己哥哥的事从来沉不住气，抬手就是一枪。

    砰！

    子弹穿过那个女子的鬼魂，打在了厕所的隔板上。

    女子的鬼魂一个闪动，就放开了迪恩，转过身面对萨姆。

    “乔！！”

    萨姆看清鬼魂的面貌，立刻惊叫起来。

    “萨姆……”那个鬼魂居然可以交流，她微笑着看着萨姆。

    “为什么？”萨姆浑身发抖的问道。

    他不是在害怕。而是比害怕更严重的情绪。

    因为乔，是他们的朋友。

    曾经的乔，是一个大美女，金发褐瞳，笑容甜美，清新脱俗，身段婀娜，古灵精怪。她的父亲曾经是温家兄弟父亲的搭档，在一次猎魔行动中，她的父亲被吸血鬼感染了，最后约翰·温彻斯特砍掉了他的脑袋。为了这件事，约翰一直认为自己亏欠了乔母女。所以常常在暗中资助她们。

    乔的母亲出于对她的保护一直反对她猎魔，但是乔希望继承父亲的衣钵参与猎魔，因为只有如此才会觉得离去世的父亲很近。所以多次跟随温家兄弟行动。并对迪恩一往情深。

    迪恩虽然放荡不羁，但是对于乔的感情却格外的珍视和小心，只能深深地埋藏在心里，因为越是深爱的越是希望她安全。所以迪恩总是反对乔跟随自己猎魔，跟着自己就是跟着威胁，那是他不愿意看到的。他只是希望乔可以过普通人的生活。因为他害怕乔身处险境，害怕失去她。

    可惜，现实就是这么的操蛋。最终在一次猎魔中，他们中了恶魔的圈套，被一群地狱犬围攻，为了保护迪恩，身受重伤的乔，拿着炸药为迪恩殿后，然后……

    可以说，温家兄弟对乔都充满了愧疚之情。

    “萨姆……哦，萨姆。”乔甜美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为什么……为什么我要死，而你们……却可以花天酒地，当做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你们欠我的！迪恩欠我的！”

    那边迪恩终于从马桶中出来，他一边往外吐有味道的水，一边满脸悲伤的看着乔……他刚刚没有反抗，因为就像乔说的，他欠她的。

    当然，他更愿意被乔挖心而死，在马桶里淹死……太恶心了。

    “都来陪我吧！”

    乔的鬼魂一瞬间变得狰狞无比，身上冒出无数的伤口，有些伤口还冒着黑烟，焦黑一片，她的五官也在渗血，嘴里也在大口大口的吐出黑黢黢的液体。

    萨姆一下子就被乔掐住了脖子，提道了空中。

    萨吉胆子大，抬手就用警棍打过去。

    乔的影子一下子散开，接着乔就出现在了迪恩的身边再次抓住了他，将他丢向了天花板。

    碰！

    天花板都被砸出了一个坑。

    接着迪恩摔在了尿池上，砸碎了一个尿池……

    外面的人终于听开伞索说完了经过，早就忍不住了，结果冲进来就看到迪恩杂碎了便池。

    然后迪恩昏了过去，也不知道是被砸的，还是感觉昏过去更好。

    乔没有打算放过迪恩，再次扑向了他。

    就在这个时候，萨姆也从刚刚的情绪中清醒过来，他拿出一个附身符，然后念动咒语，打算驱鬼。

    可没用。

    不管是咒语还是护身符，对乔都没有任何反应。

    这让萨姆惊慌起来。

    他现在明白那些猎魔人到底是怎么被恶灵给干掉的了，讲道理，一个合格的猎魔人如果被一个恶灵给干掉……真是一件挺丢分的事。一开始萨姆以为那些猎魔大意了，或者是学艺不精，可现在看来，哪啊，完全是这些恶灵不按套路出牌！

    还好，有人兜底，没让事情变得不可收拾。

    咔嚓！

    一阵雷电噼啪的声音闪过，乔就被凯提溜在了手中。

    乔拼命的挣扎，可除了给她带来更多的痛苦，没有任何意义。

    “这东西……似乎不是恶灵。”凯提溜着这东西，摸着下巴细细的看了一遍，做出了结论。

    “不是恶灵？！”萨姆揉着发痛的胸口，看着在凯手中不断挣扎的乔，有点不敢相信。

    “如果真的是恶灵，这会儿早就灰飞烟灭了。”凯不屑的说道。

    猎魔人想要消灭恶灵，必须要烧掉恶灵的凭依的遗物或者是尸体之类的东西，但凯不需要。他可以直接打乱恶灵的能量排序，让其彻底湮灭。

    可凯明明使用了神力，可这个恶灵却依然顽强。这说明这东西根本不是恶灵！

    想到此处，凯加大了力量输出，结果雷霆耀眼之下，乔的灵魂开始飞快变换，一会儿是个男人，一会儿是个老者，过了一会儿又变成小孩。

    所有人都愣住了。

    这东西……还带变形的？

    就在一众人等感到不可思议的时候，突然在空气中凭空多出了一个光圈。

    那光圈飞快转动，还蹦出不少火花。

    凯一眼就认出了这东西的来历，卡玛泰姬的传送门！

    果然不一会儿，一个光头大佬出现在了厕所中。

    “古一？”

    凯诧异的看着来人。没错，来人正是光头大佬古一！

    虽然是光头，但古一的样貌非常精致，精致到让人看到光头都觉得这样也没什么的地步。

    “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

    古一永远都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仿佛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能够让他们动容。

    “你为了这种东西而来？”凯看向手上的灵体。极为惊讶。这东西弱的可以，卡玛泰姬怎么可能会为了这个，让至尊法师出动呢？

    “我是为它背后所代表的东西而来。”古一手一摆，一个法阵出现在手中，然后那东西从凯的手上直接转移到了古一手上，接着在古一的手上，那东西慢慢显出了原型。

    它的形貌不大就是一只宠物犬的大小，看起来有些像猿猴，又有些像昆虫；它身上的皮肤一堆堆地垂下来，在满布皱纹的头上，有着退化了的眼睛痕迹，那头颅就像喝醉酒一样左右摇晃着。在伸长出来的前肢上，生有大大张开的钩爪。虽然在它的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但却能感到残忍而凶恶的气息正从它全身上下散发出来。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这玩意……可真丑。

    “这是什么？”

    “它们叫空鬼。至少我们是这么叫它们。”古一说道。“问题的关键并不是它们，而是它们来至哪里。空鬼来自于一个较低的维度，该维度是一个长长的，时长渗出流体的灰色平原，弥漫着各种扭曲怪异的烟雾。我们窥探了那个维度，那里到处都是空鬼，这一次跑到我们世界的空鬼只能算是一些小家伙。空鬼是一种喜欢捕食那些具有心灵缺陷的灵魂的怪物，也就是那些心怀愧疚之人的灵魂。目前来说，还不算大麻烦。”

    古一脸色变得突然凝重起来：“凯……我们真的遇到麻烦了。有人打开位面之门，让它们进来了。”

    “伟大守护呢？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事？这种事根本不可能。”仙人的力量多么强大，凯有着深切的体会。一头已经死亡万年的青龙都能带来那么强大的力量，可想而知，活跃在那个时代的仙人到底有多强。他们用生命留下的伟大守护，根本不可能这么简单就会出问题。

    关系到伟大守护，凯不得不慎重。

    其他人压根不知道凯在说什么，只是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这件事绝对不简单。

    “伟大守护……并不是万能的。特别是有人在内部给地球之外的人开后门的情况下。”

    “这不可能！”凯第一时间反驳道。开什么玩笑，伟大守护还能被人开后门？

    “有这种可能。至少无限宝石就能做到这一点。”

    “无限宝石？”这又是什么鬼？新设定？凯一脸懵逼。他也算见多识广，对上古存在的宝物，他多少也有点了解。可从未听过无限宝石。

    “无限宝石来自所有已记录的时间之前，它们曾经是单一单元，一个孤独的实体。它们是一个有知觉的存在，有着无尽的力量。它是所有的一切，而所有的一切就是它。这个存在是无限和永远。”古一的介绍很玄乎。

    可凯还是不能理解。

    “这东西……怎么会出现在地球上？”开玩笑，这么牛掰的东西，没道理跑到地球上啊。真要是地球原产的东西，当初仙人就不会衰弱下来，估计是碾着那个什么天神组满宇宙跑了。

    这下轮到古一有点不好意思了。

    看这情况，这玩意会出现在地球……绝壁和卡玛泰姬有关！

    “到底是怎么回事？！！！”凯怒视古一。

    “是无限宝石中的空间宝石……”

    无限宝石有六颗，分别控制空间、时间、现实、力量、心灵、灵魂。功能看名字就知道了。而造成这次事件的是空间宝石。

    “有人启动了空间宝石，但他们没能控制空间宝石，这一次只是运气好，所以才只造成了这么点伤害，可我们不能期待他们下一次的运气依然是这么好！”古一严肃的说道。

    “这次还叫‘这么点’危害？”萨姆立刻喊出了声。

    凯没去在意萨姆，毕竟按照卡玛泰姬的观念，这一次的恶灵复仇事件，还真的是一件小事。

    “你既然知道空间宝石搞的鬼，那为什么不直接去拿走宝石？亦或者为什么不从一开始就看好它们！”

    “我做不到。我们无法观测到这些无限宝石，所以……”古一表示这个锅她不背。要不然空间宝石他们拿着不好么？非要丢到外面瞎晃悠？

    “法克！”凯爆粗口。

    古一也不管是不是骂她，反正就当听不到。再说了，按照辈分，这位可是她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总之她只是一个只有五百岁的小可怜，被一个一万多岁的老古董骂两句也没什么。

    “那空鬼的事情呢？”这是萨姆忍不住问道。

    古一这才看向萨姆。

    然后双手一翻，一个箱子凭空出现：“这里面是用空鬼的爪子，它们能够轻易杀死空鬼。你们拿去，随便打磨下，就能当武器用。”

    对于空鬼，古一真的不在意。大的空鬼过来，小的空鬼也不多，不在它们自己的维度，空鬼根本不可能繁衍，所以压根翻不起浪。

    “空间宝石……真的探测不到？”

    “倒也不是完全探测不到……只不过需要空间宝石被激发我们才能探测。但问题是，我们如果能够探测到，那也意味着，其他人也能探测到了。我说的是地球之外的存在。”

    凯这才算明白，感情这才是大麻烦！

    这玩意一听就是那种全宇宙都窥视的宝物，更何况……比起宝石！地球的位置暴露才是最致命的！

    谁知道天神组会有什么动作？

    这下凯也没心思管什么空鬼了，麻烦大了！

    ……

    古一的出现很快就传到了神盾局。没错，特别调查部之中也有神盾局的间谍……

    神盾局对古一的存在也非常在意，更何况凯还提道了伟大守护。

    虽然不明白是什么，但神盾局依然感到好奇。

    这不，古一出现没多久。凯就被邀请到了斯塔克大厦的顶层公寓。

    依然是他们四个人的小聚会。

    托尼最先忍不住：“昨天找你的法师到底是谁？”

    凯并没有对托尼保密古一的存在，只不过没细说而已。今天的聚会其实是凯故意的。毕竟找空间宝石，当然是人越多越好！

    “她叫古一，来至一个非常非常古老的法师组织。”

    “法师？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法师？是和巫师一样的东西么？”娜塔莉立刻好奇的问道。

    这个好奇一点不掺假。神盾局的确好奇。

    “不，法师……怎么形容呢？一群很久以前就掌握世界真理的人。他们自称法师，至于巫师……那种东西就不要拿到台面来说了。”比起法师，现代的巫师根本就是草台班子，甚至和古代巫师都不是一个路子，在凯看来，现代的巫师更像是一种由万物有灵、巫毒教、二把刀炼金术甚至基督教拼凑的缝合怪。

    “他们存在了很久？”托尼知道这些情报凯不打算隐瞒，所以也放开了问。

    “没错，保守估计有一万年了。他们是人理的守护者，也是地球的保护者。”凯概括了下卡玛泰姬的职责。

    这时娜塔莉立刻问道：“既然他们是人类的保护者，为什么世界发生那么多灾难，却从来不见他们出现？”

    作为神盾局特工娜塔莎第一反应，那就是竞争意识。毕竟在神盾局看来，这个世界除了他们，没有谁能保护世界。

    凯好奇的看了一眼，作为斯塔克集团总裁助理的娜塔莉：“我没说清楚么？他们是人理保护者。只要这个世界的人理不断绝，那么他们就不会插手凡人的事。”

    “哪怕是世界大战？”托尼问道。

    “哪怕是世界大战。”凯肯定道。

    “酷~~！”托尼不只是讽刺还是赞叹的吹了个口哨。

    凯觉得自己还是要帮着说一句公道话：“不要这样，托尼。他们的存在对地球无比的重要。因为他们，地球才能在这么多年安稳的发展。要不是他们，像洛杉矶之战那种情况，可能每天都在地球发生。”

    托尼撇了撇嘴。他更像相信自己。而不是一群不知所谓的法师。

    对于托尼这样的态度，凯也没多说什么。在他看来，人类要是都真的甘心被保护……那太没血性了。

    人类始终要向前走的，而托尼无疑是能带着人类向前走的人之一。

    如果连他都没有进取心，那这个世界可就真的没什么期望了。

    “那他们这次找你是为了什么？”难得凯愿意说，娜塔莉当然要多问点。其实娜塔莎早就知道凯看出了自己的身份。但没关系，他只要没挑明，她也乐意装傻。

    “他们遇到麻烦了。”

    “什么麻烦？”娜塔莉紧接着问。

    托尼则有点幸灾乐祸的说道：“还有他们干不了的事？”

    凯没管托尼，而是说道：“法师们用一个无比巨大的法阵保护着我们的世界，他们称呼那个法阵叫伟大守护，伟大守护让地球之外的目光无法窥视我们，可现在有人绕过了伟大守护，给地球之外的东西开了一道门。”

    这次托尼到没有继续阴阳怪气：“就是你说的那种空鬼？”

    “没错。不过那都是小问题，我们人类自己就可以解决。真正的麻烦是，谁也知道那些人会不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但凡有一次让我们无法应对的敌人来到地球……洛杉矶之战将真的变成小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