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特林菩萨,一分三千六百发。
这就是单兵模式下,最狂暴,最激情的杀人武器了。
而此刻,张锴就打算先用它来扫荡阎王沟。
调整姿势,观望沟底。
隐约可见下面有一团火红色在移动。
那是恶灵骑士。
他在阎王沟下面行走,正在寻找出路。
不过这阎王沟几公里长呢,两边都是陡峭山壁,想要爬上来,没有摩托车的尼古拉斯叔叔,也没有这么容易。
再说了,张锴在上面守护着,肯定不允许他爬上来。
一路跟踪,没多久,张锴眼睛一眯。
火红色光芒消失了。
但是没出现什么情况啊?
心中不解。
张锴也没有贸然行动,而是继续观望。
片刻后,突然一声怒吼在峡谷地下响起,然后有些沉闷的搏斗声音。
有情况了。
张锴精神一振,急忙凝神看。
依然看不清楚。
略一沉吟,张锴施展轻功,从山壁往下移动。
没多久,就下了两百多米,终于看清楚底部的情况。
这时候,张锴也有些惊奇。
这上面五六米宽,下面却是别有洞天,越往下越大,最底部,都有几百米宽了,到处都是杂乱的植物,隐约能见到一些动物的骸骨。
而这时候,张锴终于看到了恶灵骑士。
这时候,它遭受了攻击。
攻击他的,是一根根藤蔓,宛若活物一样,缠绕了恶灵骑士,即便是恶灵骑士身上的火焰,都无法焚烧这些藤蔓。
树妖?
还是藤妖?
眼看恶灵骑士不断挣扎,却无力挣脱,而藤蔓开始往恶灵骑士的身体内蔓延。
张锴不躲了,调整了姿态,抬起加特林,对准了恶灵骑士,扣动扳机。
哒哒哒哒
蓝火如电光,子弹如暴雨。
一瞬间,子弹冲击,无数的草木被子弹毁灭,那些藤蔓也被射断了好多。
而承受更多伤害的,还是恶灵骑士,身体都被打穿了好多孔。
好在这么狂暴的射击,藤蔓终于退去。
恶灵骑士得到了解脱,倒在了地上。
张锴抬着加特林,追着藤蔓打,等藤蔓缩回到了地下,这才停火,然后跑到恶灵骑士面前,用脚踢他。
“喂,死没死?”
恶灵骑士头上的火焰熄灭了,看起来像是死了。
但是张锴知道,这货命硬着呢,没有这么简单死掉。
果然,踢了两下,恶灵骑士手动了动,然后头上的火焰一下子又浮现出来,紧接着直接扬起身体,伸手抓向张锴的脖子。
张锴眉头一动,提起加特林,先一步砸在恶灵骑士头上。
啪的一声,恶灵骑士被砸飞出去。
“老子救了你啊,有没有良心?”张锴面不改色的嚷嚷。
恶灵骑士在地上翻滚两下,爬起来,还有些摇摇晃晃,似乎被打的有些晕乎。
不过这时候,他也知道张锴不好惹了,没有再冲动。
嗯,这货听不懂天朝话吧!
张锴突然想起,这可是外国片,自己用天朝语,这货听不懂,而且恶灵骑士变身状态,也不知道有没有主观意识,没法交流啊。
白假装好心了。
正无奈呢。
突然周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张锴目光一凝,四处观望,发现周边的邪气更重了,隐约黑暗中有虚影浮动。
二话不说,张锴提起加特林,直接横扫。
子弹爆射,穿透黑暗,打得噼里啪啦的响。
不过扫荡一遍后,张锴有些无奈。
这黑狗血没啥用啊。
看来是使用的方式不对。
加特林爆射发热,可能黑狗血都烘干了,失去了原本的效用。
需要换个方法了。
这么一想,张锴看向恶灵骑士。
“喂,能交流吗?现在情况不对劲,咱们可能遇到麻烦了,我需要你的帮助。”张锴开口。
恶灵骑士看着张锴不说话,当张锴觉得这货估计真的没办法交流时。
它突然发出声音:额哈哈哈哈……
笑声有些疯狂。
张锴:???
突然,恶灵骑士从身上抽出一条赤红的铁链,然后甩动起来。
铁链很长,冒着火焰,所过之处,草木成灰。
这是恶灵骑士的能力,电影中出现过,摩托车所过之处,地面被融化,一条蜥蜴直接变成了白骨。
不过貌似恶灵骑士的能力施展,非常消耗能量,这就是恶灵骑士中,老骑士和新骑士交接的时候所说。
看着恶灵骑士突然发飙,张锴退后了一些。
把他掏出来为啥?还不是指望这货出力嘛。
赶忙躲在一旁看戏。
就看到恶灵骑士甩着铁链,不停的抽打四方,但凡是被铁链接触到的东西,全部都被焚烧,化作灰烬。
张锴急忙琢磨那个电影里有灭火器。
可别让这货把胡子山烧了啊,必须要预防。
突然,张锴看到,那铁链抽打虚空,缠绕了一个什么东西,一声惨叫中,一道虚影浮现,在火光中,痛苦哀嚎,慢慢融化。
这是,鬼魂?
原来这里不仅仅只有黄鼠狼怨灵啊。
不过这鬼魂只是开始。
似乎刚才的动静,惊动了阎王沟内的凶物,密密麻麻的魂魄不停的出现,占据了四方。
这些魂魄穿着不一,有的是盔甲,有的是布衣,还有的衣衫偻烂,样式也不同,似乎来自不同朝代。
这让张锴有些震惊。
不会说灵气不存,鬼只能过头七吗?
这里这么这么多鬼魂?
难道这阎王沟,居然还是一处禁地?这里能躲避天地规则影响?
心中惊疑,张锴连忙掏出手机。
这情况,光靠一个恶灵骑士怕是不够了。
所谓术业有专攻。
抓鬼还是要靠专业人士来啊。
张锴直接打开了驱魔道长,然后把英叔掏了出来。
这是新手机,自然僵尸片系列又能薅一遍羊毛。
正在和朋友闲聊,等待朋友点烟的英叔,突然出现在陌生的环境内,有些懵,嘴巴张大,嘴里的香烟居然还没掉。
“英叔,救命,有鬼。”张锴连忙上前求救。
英叔四处观望,顿时色变,下意识的一摸身上,脸黑如墨。
没带家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