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几人秦朗便挑起眉笑了。
这一次来溧阳县,还真没亏着!
他正发愁怎么去找净莲宗内门的人,不过是闲来无事到净莲宗聚集的地方逛一逛,便心想事成了。
好!很好!非常好!
看来距离拿下净莲宗也不远了。
就连康格看到这几人,总是没什么表情的脸上也不禁露出了一丝笑意。
最近一段时间,他难得觉得有些挫败。
实在是因为这净莲宗的人一个个都像是藏在洞里的老鼠一般,难抓的紧。
他负责自家少爷的安危问题,可自家少爷却被接连刺杀,没抓到幕后凶手也就罢了,就连核心消息都探听不出来。
就算说昭玉宫远在西域,对大唐不熟悉,可少爷却连百骑司都让他调动起来,协助他一起查探,费了那么多功夫那么长时间,却依旧什么都没查探出来。
实在是让他这个昭玉宫执法兼情报头子觉得窝囊。
这几人一看就知身份定是比后来刺杀少爷的那些人高,相似穿着的人也不过是第一次时的那四人而已。
之后每次来的人,穿的都很是杂乱,什么服饰都有,不像这几人一看就知道有组织。
好容易再次碰到这样穿着的人,莫说让他们逃了,便是想死都是不被允许的!
康格心念一动,从他怀里爬出几只黑豆大小的飞虫。
四只虫子一模一样,通体乌黑,背上生了三对透明的翅膀,只有口器有些粗大,与小小的身体不太相符。
因为小且通体黑色,是以在黑暗中并不显眼,再加这会儿夜间飞虫多,更是多了不少保护色,即便被人发现了,也绝对不会想到蛊虫身上。
其实这四只飞虫虽然是蛊,可要紧的却并非他们,而是他们口器中的蛊虫卵。
这蛊虫本来练出来就是为了在饮食方面不方便动手脚的时候,用来下蛊用的,用到现在倒是正好。
站在一旁的柳辛第一时间便发现了秦朗与康格两人的不对劲。
只是来溧阳县的目的他知道,所以对于木台上那几人的身份便有了猜测。
还不待他开口询问,便看到康格放虫子的举动,顿时寒毛直竖的往后退了两步。
虽说他在昭玉宫待了不少日子,可还是没习惯昭玉宫的人动不动放虫子,动不动弄只虫子在手里把玩的爱好。
不但没习惯,反而因为看的多了对普通虫子都有些一种毛骨悚然之感。
所以这也是他在昭玉宫待了那么久,却什么都没学到的原因。
柳辛往后退的动作虽然不大,却瞒不住站在他身旁的秦朗。
看他这般没出息的样子,秦朗忍不住摇了摇头。
这家伙还是个大男人,怎的连虫子都害怕?
昭玉宫蛊术是诡异,世人对昭玉宫的蛊也多有害怕这很正常,可那都是建立在敌对或者是陌生人的立场上。
他是自己未来的小舅子,以自己和昭玉宫的关系,难不成还要害怕昭玉宫的蛊会用在他身上吗?
“怕什么?不过是些小飞虫罢了。”秦朗淡淡的扫了柳辛一眼道:“早晚都要学的,还是早些习惯的好。”
他这话说的很是风轻云淡,可柳辛却听出了不容置疑的味道来,顿时脸便皱了起来。
虽说明知道这个未来姐夫是为了自己好,可身上还是不由自主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头皮都麻了起来。
他是真的真的真的不想学昭玉宫的蛊术啊!
别说他没出息,事实上这种出息怕是还真没多少人有!
再说了未来姐夫会的手段多了,怎的非要让他学蛊术?
只是他和秦朗到底不熟,再加上也是为了他好,是以还真不好拒绝。
秦朗跟柳辛说了那么一句之后,便不再搭理他,对着康格道:“虫卵孵化需要时间,期间定会被他们发现不对之处。”
“这些人对净莲宗忠心无比,且对自己下得去狠手,若是蛊虫控制他们来不及,给他们机会服了毒就不好了。”
康格想了想,道:“净莲宗的人能派人准确无比的找到少爷您刺杀,想来知道您的人不少。”
“您这次出门未做伪装,若是离得太近了说不定会被认出来。”
“属下去,即便属下一人不能在第一时间将他们全部控制住,总能控制一两人。”
“只要有一人,净莲宗的事情便都能问的出来。”
再加上他也不是一个人过去,还有其他昭玉宫弟子呢。
即便这些净莲宗的人手段诡异,一个昭玉宫弟子不成,两个三个还不成吗?
再说了,服毒自尽是无奈之下的选择,且净莲宗的人宁愿选择服毒自尽也不愿意被抓,未必是对净莲宗忠心,也有可能是被胁迫呢?
说不定净莲宗对于被抓的人惩罚极严,也说不定,净莲宗的人被抓便会直接被放弃。
就算是抓他们的人不会要了他们的命,为了保守净莲宗的秘密,他们自己宗门的人都会派人来要了他们的命。
这些年他行走江湖,这种事见过的实在是太多了!
若非是走投无路又不能被抓,谁愿意就这么死了?
是人皆怕死,只要有一丝希望,谁不想活着?
且他觉得,这些净莲宗内门弟子,不像是弟子,倒是与那些世家门阀豢养的死士一般。
毕竟宗门弟子即便对门派忠心,却未必人人都会为了门派舍出去性命,可死士就不一样了。
死士从小受的训练便是这般,只要被抓,只有死路一条。
秦朗看着站在木台上慷慨激昂的净莲宗人扬了扬眉。
虽说有一人便能知道净莲宗内部的事情,可谁知道会不会这四人知道的不一样呢?
若是只能留下一两人,他却觉得可惜的慌。
第一次没什么经验,遇到了四个净莲宗内门弟子却被他直接弄死了,现在好容易再遇到,他自然是不想这些人死,也不想他们跑掉!
“不必,要做伪装简单,我与你一起去,一个都莫让他们跑了!”
秦朗说着,便从系统商店兑换了一个面具出来,用折扇挡着脸,不过顷刻就变成了另外一个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