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秦朗收到昭玉宫弟子传来的消息,说阿兰等人到了潭州,开始打探萧娘子消息的时候,小程和李崇义也到了和州。
见到秦朗,小程和李崇义,还有席君买三人大笑着冲过去抱住了他。
“阿朗阿朗,想没想哥哥啊?”
“你追查玉玺,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阿朗,我们来帮你了!不管那净莲宗是什么妖魔鬼怪,有兄弟们在,一定帮你把他们一网打尽!”
他仨虽说明知道以秦朗的身手,应当不会遇到什么危险,却仍旧忍不住担心。
所以这次收到他的消息,才会这般急不可耐的离开长安来到和州,就是为了帮他。
“没事没事,好着呢。”秦朗笑嘻嘻的揽着两人的肩膀往里走,先前知道他们过来时气哄哄想要收拾他们的事情早忘了个一干二净。
“你们过的怎么样?家里一切都好么?”
“都好着呢,我们整日里闲的无事,不是泡在清楼就是陪着太上皇打麻将,悠闲着呢。”
秦朗点了点头,把哥几个迎到了待客厅。
虽说这房子不错,可因着不知何时便会离开和州,便没有买下来。
这个地方是他知道小程他们要来之后租赁的,毕竟小程等人带的人,再加上他身边的人,若是住在客栈怕是住不下。
给三人一人倒了一杯茶放在他们面前,刚才见到长时间没见的兄弟们的激动心情稍稍散去了些,这才想起前些日子说要收拾他们的话。
“我不是说过了吗?让你们老老实实待在长安?怎么都不听话?”秦朗眉眼微沉,莫名有种让人不可抵御的压迫感。
小程不由在心里嘀咕自家兄弟越来越有威严了,挠了挠头憨笑一声道:“那不是哥几个担心你嘛。”
“不都说‘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么!没道理兄弟你一个人在这里与人周旋打斗,我们哥几个躲在长安安安生生过日子,那还叫兄弟么!”
“可不是。”席君买接着道:“从你传回来的信件里,崇义猜测这净莲宗不是什么好相与之辈,我们几个就一直在提心吊胆,生怕你出事。”
“这次原本双胞胎也要来的,只是那俩家伙在我们决定要走的前几日,偷偷跑到清楼被尉迟伯父知道了,结结实实的挨了顿揍,被打的下不了床,这才没跟过来。”
“还有牛哥,牛哥被牛伯母抓着相看小娘子,一时半刻脱不得身,这才只有我们三人来,不然咱们兄弟们就能聚齐了。”
秦朗听了席君买的话一挑眉,看向李崇义问道:“我在信中应当很少提及到净莲宗吧?你是怎么推断出他们不好相与的?”
这家伙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难不成一段时间不见,逛清楼还能逛进化了?
李崇义闻言“唰”的一下打开折扇晃了几晃,一脸得意的道:“这还用猜?”
“以你的手段,若是净莲宗好对付,想来早已被你尽数拿下一网打尽了,拖了这么久还没完事,那定然就是净莲宗不好对付呗。”
“哥哥又不是处默那个没脑子的,连这点事情都看不明白。”
他自恋之余,还不忘拉踩一把小程,听得小程呲着牙恨不得咬他两口。
秦朗却听得十分好笑,却又觉得说的还有些道理。
只是,他都对付不了净莲宗,这几个家伙是哪里来的自信他们能对付得了?
“再说了,我们哥俩不走不行了。”李崇义晃着折扇叹了口气,愁眉苦脸的道:“我们要是再不走,不是折在太上皇手中,就是被陛下治罪。”
“夹在天家父子中间,可真不是人办的差事。”
隔三差五的送上门去给人送钱也就罢了,还得提心吊胆哄着人,生怕一不小心出了差错,丢了小命。
说起来是在长安过悠闲日子,可这日子谁过谁知道!
比起整日里在长安夹在太上皇与陛下中间,他们宁可跟着阿朗追查玉玺,杠上净莲宗!
“太上皇怎么了?”秦朗听得皱眉:“那老头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李崇义听了自家兄弟的话,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啊!
这天下,怕是也就只有自家兄弟一个人,敢叫太上皇老头了吧?
说句大不敬的话,偏生太上皇在自家兄弟面前还挺听话,一点不作妖。
怎的到了他们面前,麻烦事就一大堆?
“还能怎么。”李崇义叹了口气:“回到长安连口气都没顾得上喘,就立刻召见老臣,陛下能不多想么?”
“先前陛下愿意让太上皇离宫游玩,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有你跟着,太上皇就是想闹幺蛾子他也闹不起来。”
“可你不在长安,他又不愿意回宫里,陛下又多疑,这不就没人能制得住他么。”
“隔三差五让我和处默领他出门,可陛下又暗中下旨,不许太上皇离开秦家一步。”
“你都不知道,这段时间我和处默两人怎生个水深火热。”
虽说现在他已经离了长安,也把看守……哦不,这么说有些大不敬啊!
把保护太上皇的重任交给了老爹,可仍旧免不了提心吊胆。
他和处默还小,大不了跟太上皇撒泼打滚耍耍赖,反正只要不出秦家大门,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可自家老爹一把年纪,自己这套对付太上皇的招数他肯定是用不了,也不知会不会被太上皇跟陛下父子俩搞崩溃了。
他说的凄惨,小程一脸心有戚戚焉,秦朗却听得直皱眉。
那老家伙又闹个什么劲儿?
原来不是挺好的么?
怎么回到长安就不是他了?
这莫不是还想把李二给赶下去,自己重新登基不成?
“既然看管不住,为何不直接把太上皇送回宫里交给陛下?”
李崇义闻言脸皱成了一团:“他不回去啊!”
“我们到长安刚入城,他就派人去通知老臣,我和处默便知道不好,想要直接把他送回宫里去。”
“谁知道他在大街上丝毫不顾面子的就闹了一通,说要是我们两个敢送他回宫,他就直接在街上大喊陛下是不肖子,囚禁亲爹……”
不等他说完,秦朗便了然的点了点头。
没想到,这老家伙出门转悠了一段时间,竟是把脸皮转悠的厚了不少,这种事都能干得出来。
看他明白了,李崇义也就没再继续往下说了。
这毕竟是天家的隐秘之事,他们这些为臣的,还是少议论比较好。
“玉玺调查的怎么样了?我倒是要看看,这净莲宗是个什么样的三头六臂,就连阿朗你都搞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