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闻言,赵鹏和宫仪都是大感兴趣的看着楚江。
楚江微微一笑道:
“我有一件法器,上有许多精壮血魄,想来我这法器中的精壮血魄可比这些凡人血肉金贵多了。”
赵鹏大感意外道:
“原来江道友还精通魂魄之术,若真是法器中囚禁的血魄,那自然是上佳祭品。”
“但是在下可要令江道友失望了?”
“此话怎讲?”
“只因这些凡人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赵鹏厉声道。
赵鹏话音刚落,“轰隆!”一声,天空之中又是一道巨大的霹雳!
天威难测,那雷声骇人至极。
霹雳之外,翻滚着阵阵乌乌的云雾,将整个天空染的如同黑夜。
三人惊骇的望着天空,此等景象绝非正常天象,似是印证他们的猜测,不远处的一座山头,那乌乌的浓雾翻滚着组成一道巨大的沙漏风眼,风眼中央聚集着大量的雷光,不停的张牙舞爪着,仿佛下一秒就要对着那山峰劈落下来!
身边的一群凡人早就被恐怖天象吓得魂不附体,惊骇的跪在地上朝着那处黑云跪拜起来。就连那十来名黑云卫此时也面色惊恐的望着云团。
赵鹏咽了一口吐沫,干哑着道:
“这是有人在渡劫!”
宫仪也震惊的望着天空,喃喃道:
“恐怕是有前辈在渡金丹之劫了!”
楚江呆呆的望着天空之中,不远的那处恐怖天象,这就是金丹之劫吗?若是仅仅突破金丹就要这等恐怖,那元婴化神之劫又该何等威势?
他摇了摇头,心底又蓦然坚毅了起来,无论天劫再怎样恐怖,都抵挡不了他追求力量的决心!人若挡他,便送他轮回,天要阻他,便叫它寂灭!
忽然,那山峰之上飞出一道人影,那人影悬浮在空中召出一个硕大的青色葫芦,朝那黑云拔口一灌。
劫云似乎感应到了那人影的挑衅之意,一道电蛇蕴含着无穷的怒意天威劈落下来!
那青色葫芦对着电蛇一阵摆动,将那道恐怖的电蛇尽数吸纳进去,葫芦似乎容纳了太多不该容纳的东西,整个葫芦身上裂开了道道缝隙,微微颤抖着。
人影见状急忙收起葫芦,接着那道黑云怒色更盛,又是一道更加粗壮的电蛇劈落下来!
那人影见此,拔出一柄黄芒长剑飞身上去,大喝一声:
“来得好!”
也不知用了什么方法,那声音竟然清晰的传在每个人的耳里。
人影持剑向天,电蛇轰然劈下,两者相触之下,电蛇竟然与那人影手中持着的长剑一起湮灭,人影也跌落在半空当中。
他似乎也受了不小伤势,被电蛇堪堪击落到地下。
那人影朗声笑道:
“痛快!不愧是天地伟力,不过终究还是我更胜一筹,且看我这道法宝你如何可破!”
空中雷云低吼着,发出阵阵“兹兹”之声,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周围的黑云尽数被吸纳着到了那处风眼,过了不多时,天空中发出了巨大的轰鸣声,一道巨大的青白色雷柱突然劈下!
只见一柄恢弘的巨大令牌出现在天空之中,朝着迎面而来的青白色雷柱碰撞在一起。那雷柱浑身的力量宣泄在令牌身上,而那令牌浮旋在天空之上却是巍然不动,雷柱坚持了片刻终究是能量耗尽,“砰”的一声消散开来。
就在雷柱消失的一瞬间,整个天空的黑云慢慢的散了开来,不到半炷香的时间就变成了朗朗晴空,只有地上洼洼的水渍和尸体仿佛证明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三人还震惊的看着刚才的景色,似乎在品味着什么,只有宫仪最快的回复过来,苦笑一声道:
“看来我们大云出了一位金丹真人,我们还是赶快过去道喜吧。”
修真之士,每一级的修为法力都碾压下级,更遑论金丹对小小的练气修士。而修真之士年岁悠久,心性大都古怪难言,既然此处出了一位金丹之人,以金丹之能也恐怕早已发现了他们,三人虽然没有招惹,但是在不知道这位新晋金丹的脾性之前,还是主动过去道贺示好为好。
三人才想行动,只听到一道雄浑刚劲的男音在耳边响起:
“不必了,老夫并非大云之人,不过借此处渡劫而已。”
“宫家小子,代我向你家老祖问好,改日我再上门拜访,至于这些凡人,莫要再生杀孽。老夫已经抹去了他们的记忆,只当是此地有山匪来过。”
闻言,赵鹏急道:
“可是前辈,您要保住这些凡人在下自然遵命,只是在下还有上宗要务在身,如若上宗怪罪下来,不仅会连累在下家族不说,到那时”
那声音不悦地打断道:
“哼!怎么?还要拿上宗压我?”
“前辈息怒!在下不敢。”
那声音主人不知想到了什么,改口淡淡道:
“罢了,既然是上宗之事,我既看见,也没有袖手旁观之说。我为你推衍一下此事踪迹咦?怪哉!”
赵鹏闻言一头雾水,才想询问,那道人又开口疑惑道:
“小辈,你要追踪那人此时应当是早就已经死了,不对!为何之后还能继续推衍。”
赵鹏硬着头皮问道:“前辈可曾查到?”
“哼,小辈,那人身上恐怕有古怪。老夫已经算到那人在千万里之遥,竟然出了此片大陆,奉劝你上报上宗,不可一人为之!”
赵鹏闻言一脸的不可思议,前两日他还通过血魔追踪到这片区域,怎么一瞬间就到了千万里之遥?不过金丹真人的手段远远不是他可以想象的,此时也只好半信半疑的相信。
他恭敬道:
“多谢前辈指点。”
“好了,老夫还要闭关几日,没有事情的话就散去吧!”
“前辈等等!不知前辈如何称呼!”宫仪急问道。
“只说老夫叫摘星子是也!”
那声音悠悠远去。
地上的凡人倒了一片,全都在昏睡着,一名甲士犹豫了片刻,抱拳问道:
“仙师,这些百姓如何处置?”
赵鹏不耐烦道:
“还能怎么处置!放置此处,我们走!”
随后他又冷冷的瞥了二人一眼,尤其是在楚江脸上停顿了半刻,似乎在衡量利弊。
最后冷冷道:
“江道友,我总感觉你身上有什么秘密,看来,我们还会有见面的时候。”
“我们走!”
说罢一扯缰绳,十来名甲士也翻身上马,“嗒嗒嗒”的马蹄声踏着雨水,不过半盏茶的时间就消失在了楚宫二人眼前。
此时,集市中就剩下宫仪楚江二人,宫仪眼神闪烁着,看向楚江道:
“江道友,我想这时候你应该和在下说实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