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寿甲子?
足够用了!
“甲子时间,我必定已经突破至魔导师之境,此境界可以施展初级禁咒,区区败血病罢了,就算将人复生也不是问题。”朱拂晓心中划过这道念头,然后对着孙思邈郑重一礼:“拜谢道长大恩,还请道长出手相救。”
不得不说,孙思邈医道确实有独到之处,就连魔法都做不到的事情,偏偏孙思邈这个只修炼出斗气的肉体凡胎,凭借一些药石就可以做好。
道门确实有独到之处。
“莫要多礼,福生无量天尊,救人一命胜造无数功德田。我这便为你开出药方,然后辅佐针灸扶正其体内之正气。”孙思邈笑着道了句,然后看向大红袍下的众人:“诸位,还请自行修炼,老道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与众人告别后,孙思邈带着兄妹二人,一路径直向武夷山中的道观走去。
行至半路,却见一熟悉人影,正是之前挡在山下的知客:张岫。
“见过大长老。”看着孙思邈,张岫抱拳一礼。
“见过张知客。”孙思邈回了一礼。
二人没有多说,擦肩而过,然后张岫的一双眼睛落在朱丹与朱拂晓的身上,看着三人远去的背影,略做沉思之后,向远处宫阙而去。
待来到后山一处密地,只见小张天师张瑾,正盘坐在地,一缕缕地脉之气逸散而出,缓缓没入张瑾体内。
“大哥,孙思邈回来了。”张岫对着张瑾道了句。
张瑾没有说话,只是盘坐在那里,犹若是一座雕塑。过了半响,一道气机吞噬完毕,才见张瑾睁开眼:“可惜了,那龙眼被孙真人占了去,否则我若能在龙眼处修炼,速度还会再增一倍。不过,此地乃是龙尾,倒也还算不错。”
“大哥,孙思邈要下山了,你怎么还坐得住?现在孙思邈、赵元阳、苏玄朗三人领着八脉长老,都要脱离天师道自立道统了,你怎么还坐得住啊?”看着张瑾老神再也的样子,张岫急的犹若热锅上的蚂蚁。
“急什么?急有什么用?找不回雨师仙骨,就镇压不得三大宗师。镇压不得三大宗师,倒不如好聚好散。”张瑾深吸一口气,缓缓站起身:“现如今天下异变,这方天地已经变得不同,未来会变成什么样,谁也不知道。三大宗师联手想要脱离天师道,我也无力阻挡。我若逼得太紧,他们只会投向老君观与青牛观,既然如此反倒是不如和平分手,也好保留一丝香火之情。”
“闭门苦修提升实力才是正道。”张瑾训斥了句。
张岫闻言苦笑,目光里充满了无奈,抬起头看向远方:“大兄说的是,找到一处独属于我天师道的龙脉造化之地,比留下八脉更为重要。”
“不过我听人说,赵元阳与孙思邈为了抢夺武夷山的这一处龙脉,已经撕破了面皮。听山下的人说,赵元阳去请了紫面天王雄阔海,勾结数千盗匪欲要杀人武夷山。”张岫看着张瑾,眼神里露出一抹兴奋之色:“看他们狗咬狗,打的头破血流才好。要是他们两个能打的两败俱伤同归于尽,咱们可就能趁机将天师道大局镇压下来。”
“莫要管他,守护好咱们天师道的一亩三分就好,武夷山乃咱们天师道的一处别院,咱们好生修行就是。他们若不招惹咱们也就罢了,要是来主动招惹咱们,咱们也不是好惹的。”张瑾眯起眼睛:“你盯着点,莫要叫那群盗匪趁机进入道宫,惹了清净。”
武夷山道宫内
一处干净偏僻的大殿内
“哥哥!”
看着那一根根明晃晃,巴掌长的金针,朱丹眼神里露出一抹畏惧、害怕,大眼睛眼泪汪汪的看着朱拂晓。
朱拂晓摸了摸朱丹的头:“乖,扎完针就好了。”
“扎完针,哥哥带你去吃好吃的。”朱拂晓摸着朱丹的小脑袋,眼神里充满了温和,声音似乎带有一股奇异魔力,叫朱丹眼皮打架,整个人昏昏沉沉中欲要睡去。
“公子好手段!”
孙思邈称赞一声,手持金针将一根根金针插在了朱丹的身躯上,不多时只见朱丹周身已经遍布金针,一眼望去犹若是一个刺猬。
那数百金针轻轻共振嗡鸣,散发出奇异声响,撬动了冥冥中的磁场,虚无中一股奇异的力量垂落,尽数灌入了金针内。
“有点意思。”朱拂晓看着孙思邈将一根根金针插入朱丹穴位,心中若有所思。
孙思邈是将那一根根金针布置成了风水大阵。
“接下来便是药浴熏蒸,每十年进行一次便可。”孙思邈擦了擦手,一双眼睛看着朱拂晓。
“有劳道长”朱拂晓拜了拜。
“莫要拜谢,当年师傅曾经告诉我,医者救人乃是本分,当不得谢字。”孙思邈转身来到案几前,开始奋笔疾书,不多时一张药方已经写好:“这两张方子,一张为日常服用的汤剂,还有一个是一个月熏蒸一次的草药。待到这次行针完毕,公子就可以下山了。”
朱拂晓没有多说,只是又拜了拜,然后孙思邈走出屋子开始吩咐人找来草药熏蒸。
半日过后,治疗完毕,朱丹沉沉睡去,留下朱拂晓一个人站在门外,看着天空中的夕阳,眼神里露出一抹沉寂:“孙思邈不愧道门真人之名,不问来历、不问因果,直接看病就医,确实是道门高真大德。”
“不过总觉得这武夷山中气氛似乎有些不对劲。”朱拂晓沉思。
“这位公子,张岫前来拜访,还请阁下莫要嫌弃在下叨扰。”脚步声响,一道人影出现在了门外。
“道长里面请。”朱拂晓看向张岫,总觉得这道人眉宇间有一抹难以言述的阴沉,就好像有一块大石头,牢牢的压在心上。
“不知公子是何方人士?”张岫看着朱拂晓,目光里露出一抹探究、好奇。
“洛阳人士。”朱拂晓胡扯了句。
“哦?”张岫一愣:“公子修为高深莫测,必定是洛阳城中的公子。不知公子归属那家?”
“并非什么贵公子,只是一个草民罢了。”朱拂晓应付了句。
“令妹什么病?”嗅着院子里浓烈的草药味,张岫一双眼睛里露出好奇之色。
“败血病。”朱拂晓眼神里多出一抹沉重。
听闻此言,张岫一愣,然后笑容消失:“败血病只怕孙真人也治不好。”
“孙真人是治不好,但却可以将病情遏制住。”朱拂晓道。
“公子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我派人送来。”张岫笑眯眯的看着朱拂晓,这个人总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整个人都散发着温润的气质,很难叫人反感。
“多谢道长”朱拂晓抱拳谢了一声。
“对了,若没事的话,公子还是尽早下山吧。这武夷山很快就要乱了起来,到时候再想下山可就难了。”张岫脚步顿住,忽然道了句,然后快步离去。
看着张岫离去的背影,朱拂晓陷入了沉思。
是夜
武夷山顶,大红袍树下,孙思邈与众人盘坐在一处,打磨体内诸般气机。
李世民此时来到了孙思邈身前:“道长,今日来的那位公子,看起来似乎很不一般。”
孙思邈闻言睁开眼看着李世民,笑着道:“确实不一般,乃江湖中难得一见的好手。”
“不知是何方人士?”李世民追问道。
孙思邈摇头:“我只知道救命治病,却不管他是那方人士。”
正说着话,忽然只听山下喊杀声响起,一道道冲杀之声划破了沉寂的黑夜。
“来了!”孙思邈目光看向武夷山中那冲霄火光。
“公子,不好了!山下不知自何处而来一伙盗匪,那盗匪凶悍勇猛,领头大汉更是刀枪不入,咱们兄弟不是其一合之敌,已经溃败下来,还请公子断绝。”就在此时,一个衣衫染血的人影,踉跄着自山下冲来,匍匐在李世民脚下。
李世民闻言变了颜色:“这可是我李家精锐之士,除了朝廷的龙骧旗外,还从未与到过对手,何人能杀的其毫无还手之力?”
“不错,我等手下合在一处,少说也有五百精锐,怎么一个回合便败了?”王世充也是不敢置信,看着山中溃败的手下,眼神里充满了震惊。
说着话的功夫,溃败的士卒越来越多,不多时就将整个高台堆满。
此时只见山下火把犹若长龙,一道人影自山下来,手中提着一根两米铁棍,周身染血,凶神恶煞的自山中走来。
在那凶神恶煞的人影背后,是铺天盖地的火把。
“来者何人,此乃天师道武夷山道场,还不速速退下?”孙思邈呵斥一声。
“呔,你这贼道休要诓我,这里是武夷山不假,可天师道的道场在前山,这里是后山,不归他们管。”大汉手持铁棍自山下来:“在下雄阔海,听闻山中有一龙脉,可以壮大人的筋骨气血,还请诸位兄弟让个位置,将那宝地给我让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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