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为一名收藏家,姑且算是吧,张楠极少会用“最”来表达某一件事。』笔『ΔΔ趣Δ阁Ww』W.ΩBiQuGe.CN但对于列宾,张楠直接就说他是19世纪末俄国最伟大的现实主义画家!
俄国同时期的著名画家很多,但张楠个人认为,列宾是他们当中最杰出的那一个!
伊里亚-叶菲莫维奇-列宾,生于1844年,193o年逝世,巡回展览画派重要代表人物。
列宾一开始在沙皇俄国的彼得堡美术学院学习,1873至1876年先后旅行意大利及法国,研究欧洲古典及近代美术。
回国后列宾勤奋作画,创作了大量的历史画、风俗画和肖像画,主题一般都是表现人民的贫穷苦难及对美好生活的渴望。
因为他的父亲是沙皇俄国的一名屯垦军军官,从小列宾就能看到俄国当时底层农奴、农民和大量服苦役的囚犯的悲惨生活状态。
儿时与少年时期的经历,整整影响了列宾本人和他一身的作品风格。
他单位代表作品有《伏尔加河上的纤夫》、《宣传者被捕》、《意外归来》、《查波罗什人复信土耳其苏丹》及《托尔斯泰》……
列宾的画作中有很多可能项伟荣、关兴权这些东方人不知道,但他的《伏尔加河上的纤夫》实在太有名了,有名到就出现在华夏的教科书上!
项伟荣读小学一二年级时,华夏与苏联的关系还处在蜜月期,那时候他就知道那幅画。
翻身农奴把歌唱,华夏苏联一个样嘛,太有借鉴意义了。
至于关兴权,就算六十年代初开始的这2o多年时间里,华夏同苏联甚至都曾兵戎相见,但不少华夏刊物里还是会有《伏尔加河上的纤夫》的身影,原因看看他画的是什么就能明白:烈日酷暑下、漫长荒芜的沙滩上,一群衣衫褴褛的纤夫拖着货船,步履沉重地前进着,一曲低沉的号子在炎夏的闷热中与河水的悲吟交织在一起……
所以当刚才张楠说了列宾的名字,姐夫立刻就问是不是《伏尔加河上的纤夫》那个列宾:伟大画家的画作,画幅又是如此巨大,这幅画当然了不得!
阿廖沙这会都附下身在看画,他可是货真价实的俄罗斯族,爷爷辈才成为华厦人,对俄国画家的杰作感觉更强。
“老板,这画叫什么名字?”
面对一脸好奇的阿廖沙,张楠抓了把头,“不知道,没印象。”
另外三人立马一脸懵逼像!
张楠一看这情形,无奈道:“我是真不知道。这油画的名字要么是画家自己给起的、名字很早就传开那种,这幅画显然不在其列,至少绝对不是名头很响的那种。
还有一种就是后来人约定成俗给起的那种,反而把画家给起的名字给替换了。
比如伦勃朗有幅很有名的《夜巡》,其实当初画的是白天的事情,不过后来因为后来人保存画作有问题,导致画面颜色变暗,结果大家还以为画的是晚上的事,这名字都被叫成夜巡队了。
不过这幅列宾的画风格对,这签名还有画布、画框这些都对,但之前我就是没听说过这幅画,天晓得它叫什么。
我许我们可以给它取个记得住的名字,但最好去查查资料再说,我可分不清列宾画的这些哥萨克是在行军还是去参加哪次聚会,画家创作这么一副大画幅油画绝对不是一时的心血来潮,应该有特定的历史背景和原因。”
阿廖沙这会都还蹲着呢,又问了句:“会不会是卫国战争那会,德国佬从苏联抢过去的?”
张楠摇摇头,道:“我更倾向于是从欧洲其它国家搜刮的,甚至原本就在德意志帝国也不一定。
列宾在世的时候大半个西方世界都在收藏他的画,他可不是死了之后才出名的那类倒霉画家。
而且他最后的晚年是在芬兰度过的,因为列宾在1899年买了一座庄园当自己的家,那地方位置很特别,位于距圣彼得堡4o公里的芬兰湾岸边的丛林里。
十月革命后那里成了芬兰的国土,虽然列宁和伏罗希洛夫曾盛情邀请他回国,但那时的列宾已到晚年、体弱多病,就没去苏联,最终算是在芬兰去世。
不过苏芬战争后,那里已经重新成为苏联的领土。
你们看,连列宁都想他回俄国,他的画当时出现在欧洲任何地方都不奇怪,谁让他名气大!
而且如果是二战时德军从苏联抢走的,苏联一定会将这幅画的事搞的全世界都知道,应该不是苏联。”
张楠说完了,这画也看完了,赶紧重新妥善包起来。
阿廖沙还比划了一下,张楠知道他在想什么。
“等到运画的时候,你们先帮托马斯在度假山庄里把直升机两侧的门给卸了,这样应该能够横的塞进去。”
两头突出来无所谓,能运走就行。
项伟荣这时用电筒照了照最靠近岩壁的几个大框子,道:“那几个更麻烦,门拆了都不知道能不能塞进去。”
那几个框子高度看着都过两米,长度虽然还看不出来,但估计三四米至少!
张楠耸耸肩膀,“斜着放,要那样尺寸还是标进不去,就只能把画框拆开运输,这也没办法。”
阿廖沙道:“老板,这些画其实就面积大,倒不重,我看可以吊运。”
“那也行,拆开了也算损耗一回,晚上再和托马斯商量一下,看怎么弄合适。”
四个人一起动手,将这幅暂定为《哥萨克》的画重新包装好放一边,直接张楠也让关兴权和阿廖沙帮忙,站得高高的看了看里边的情况。
一下来就抱怨:“里边还真有大理石雕像,我看至少五六百斤一个,翻过那两道乱石堆是个大问题。”
大家都不需要问那些几百斤、看着至少真人高的大家伙贵不贵重,能让纳粹藏这的玩意就没地摊货!
好东西就要想办法运走。
关兴权道:“大理石比重一般3不到点,我们就简单算它3。要是真人高,单单塑像部分就至少45o斤,一个不留神有个六七百斤也比一定。上次在意大利看到的那些,一个比一个壮实,肌肉都能和阿廖沙比。
加上底座,人力抬着过那两个乱石堆是别指望了,除非砸开抬……”
张楠不可能用毁坏的代价运艺术品,除了在塔克拉玛干放火的那次,这搞破坏的事可一般不干!
这点关兴权知道,他也就是否定一下人力搬运的可能性而已。
东西太重,麻烦在外边,矿洞里倒不用担心:那两台小型四轮推车别看样子单薄,半吨的货物压上去也不会垮。
“等其它东西搬完再说吧,万一那玩意是个空心的呢?”
张楠一说完,四个人都难得笑了。
“空心大理石雕像”,也算张楠想的出来!
项伟荣一看时间,“走了,吃饭去了。”
路过外边靠岩壁的那四个大银锭子,张楠踢了踢其中一个:“每个两百公斤,这个不怕磕碰,包上帆布随便整,磕磕碰碰小意思,抬出去一个我给1o万美元。”
说着拍了拍阿廖沙的肩膀,一脸“我看好你”的表情。
项伟荣附下身看了看那5个大家伙,有点感叹道:“真是年纪大了。”
“怎么了姐夫?”
项伟荣今年36岁,虽然已经过了男人最强壮的那几年,但绝对不老!
项伟荣笑笑,道:“69年修水库,那年我才十八虚岁,也去干了两个月。
工地里有个磅秤放着,就在挑土到大坝的半道上,能秤4oo斤。那时候最讲究夺红旗,哪个人力气大,一担土要是感觉重量够级别都可以在那过磅,基本上各生产队的壮汉夺红旗的重担都是三百七八左右,谁最重红旗就在哪个生产队。”
说到这项伟荣语调都有点回味,“全程大概两百多米,我第一天就把红旗给拿回来了。”
“多少?”
“39o斤。”
项伟荣赤脚身高一米七五,体重大概也就7o公斤到头,这样一看,不得不佩服当初劳动人民的吃苦耐劳!
“还没完呢,第二天第一担我先适应了一下,结果第二担我就把磅秤给扛了。”
阿廖沙不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张楠解释了一下:能秤4oo斤,要是上头的东西太重、出称重范围了都称不出来,那就叫扛!
18虚岁就有这力气,牛!
这事之前都没听姐夫说过,他不是个爱吹牛炫耀的人。
不过没想到姐夫接下去是一阵苦笑:“晚上这事让我爸知道了,回去脑袋上被狠狠敲了几下!”
“怕你受伤?”
“不光这个,说将来背要驼,还有人会给压矮,可我那时候已经有现在这么高,个子绝对还可以。”
四人中项伟荣最矮,可放在六七十年代,身高一米七五那可是杠杠的小伙子!
“要是那时候,我这样的两个小伙子随随便便就能把这东西抬走,现在是不行了。”
等姐夫感慨完,阿廖沙道:“四个人一起上总有办法,反正不是瓷器不怕撞。”
三人正想走,没想到姐夫又道:“那次让我爸敲了两个包还不算,第三天更倒霉!”
“啥事?”
“传开了呗,原本那个大坝那段时间是青年突击队员们打主力,结果我们生产队那棒子混小子在工地里牛皮吹太大,其他村不服气的来了。
阿楠你知道,我们村后边不是有个三亩楼嘛。”
“对,那村子还挺大。”
“就他们村,特意找了个四十岁的家伙,我们以前都叫他老倒牛。人有兴权这么高,不过这人是横着长的,这明显是壮汉欺负小年轻!
不知道哪个家伙又去找了台磅秤,两台4oo斤的放一块都给扛了。”
张楠一脸懵逼,“他还是人嘛?”
“反正不是牛。那家伙那会其实就已经不是农民,好像一直在干埋电线杆的活。千把斤一根电线杆,人家十几个人抬,他和别人打赌,让人架起来后一个人用根青木杆别着,一口气走了一百多米!”
“不是人!绝对不是人。”张楠这会太吃惊了。
关兴权问了句:“如今那人呢?”
“好像早没了,听说是生病,具体的不清楚,反正我当兵回来后就没听说过他。
所以,年轻的时候别太玩命,不然年纪一大苦头有的吃。”
张楠点点头:“做人要低调,不然死得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