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在发展,这在接触新的事物时闹笑话的意外也很难避免,连张楠上辈子都研究过果冻是泡汤吃还是直接吃的问题,不丢人。
但这样的笑话被有心人操作,特别是事先设套等你去钻,把笑话整成个耍人的圈套,这就让人恼火了!
更让人恼火的是:被耍的人因为不了解新事物,成了个事实上的大笑饼之后都会很长时间蒙在鼓里,压根就不知道自个稀里糊涂成了那只被耍的猴子!
京城有史以来第一场国际拍卖,一件玉壁要价1.1亿美元,还用那么低的起拍价,这不是耍人,那还会是什么!
很多事情就不能去仔细琢磨,可谓细思极恐:整个拍卖会前后,操作方这边极少数懂行的不点破、不懂行的被耍得团团转成帮凶,都极度可恶!
照理这事同张楠没什么关系,但自个的小舅子同小兄弟在这事里丢了面子,他就很想看看那面玉壁的拥有者到底是谁!
他可是京城收藏界“翁爷”的后台,打了小舅子的脸,那也等于打了他的脸。
甭管幕后那些人当初怎么想的,或许真的只是无心之失,但作为张楠自己就必须要往最坏的方面去想!
人家江湖漂,你就什么都得想到。
上次这么不给自个面子的人怎么样了?
貌似是英美集团那帮家伙,这会早就尸骨寒了又寒了吧。
如今是92年,一面玉壁保留底价吃得消要1.1亿美元,对此张楠同样有兴趣,也想看看那人到底还藏着些什么古代文物、艺术品。
张楠的要求这爱华同志很容易就能办到,接下去不管玉壁持有者到底在世界哪个犄角旮旯、当初到底怎么想的,反正那家伙算是惹上大麻烦了!
姜爱华那边没问题,张楠顺便问了问:“那块耍人的玉壁没拿下,这趟你们没搞得空手而归吧?”
听张楠这么说,姜爱华道:“没买多少东西,主要就弄了几件高古的小物件。”
“回流的?”
“不是,文物部门批准参拍的超年代文物,这类就有两百多件,说是国内保存的复品较多,能卖,占了拍品十分之一多。
最早的是个西周的青铜爵,挺漂亮,还刻着单字族徽,最后被个弯弯来的藏家买走,美金两万八,不便宜。
那个弯弯人特别喜欢收藏酒具,还懂点规矩,拍卖会前托人介绍拜了咱们京城收藏界的码头,和叶铭吃过顿饭,会场上咱就没为难他。
再说一个单字铭文爵,就算造型纹饰都还不错,这价咱都能弄个一堆回来,犯不着争。
至于其它东西也就那么回事,你回来时看看?”
“你们留着吧,我这不缺。
唉,这帮家伙,败家子,我都懒得骂了。”
张楠真是懒得骂人,这会华夏法律规定1795年之前的文物不能出境,就是以乾隆年为界,乾隆活着的时候弄出来的物件这会就不允许出镜。
但这一个特批之后,法规立马成了废纸,骂人有用骂?
白费力气!
一特两特,为了钱到处特,无力吐槽。
这边姜爱华听他这么说,就没接这话题,也算懒得接、不想接。
倒是说到些其它事:“对了,楠哥,小鬼子天皇的一个叔叔这趟也来了,还想买走副特殊时期的挂毯。
2米56乘1米92的大家伙,68年那会南方一家大厂的全体工人每人几针精心绣制的献礼品。
'主席去安源',东西要是除去那点特别的意义倒也一般,不过叶铭那叫一个牛,会场上直接和那老鬼子扛上,那场面不要太热闹!
好几十手较量,别说咱京城、内地的爷们,香江、弯弯来的人都在叫好,最后压得老鬼子一点没脾气!”
“你们呀…我看这就不是去参拍,纯粹是瞎凑热闹。”
“我说楠哥,你还真说对了,我们也就是去凑个热闹,不然要好东西谁去那个什么拍卖会,样样都贼贵。
不过这话说回来,想要太祖爷的东西,狗日的鬼子它也配?!
天皇的叔叔,60年前就丫个不是好种!
就是这拍卖也太贵了点,贵到离谱,存催蒙人。
一个特殊时期的景德镇花瓶起价就要280美元,都不是什么特殊瓷,最后居然卖了五六千美元,一帮傻缺…”
好吧,听他说完,张楠这也算听明白了,就是个20年后值个三两万的特殊时期精品主题花瓶,这会五六千美元买,还真是傻缺中的战斗机。
说得差不多,张楠想起这会京城是后半夜,这就打算挂电话,让姜爱华去查这事也不记着这一时半会,结果翁叶铭急了。
电话换手,“姐夫,前边被你一点破那帮欧洲混蛋的把戏给气昏了头,我把老师要带话的事都给忘了。”
“我说你…算了,农馆长说什么?”
“老师和陈师兄,就是陈江华前些天去蒙古了,社科院的联合考察,应该是蒙古科学院发出的邀请。
不光蒙古国那边,还有俄罗斯的专家参与,研究个什么古代游牧丝绸之路通道的新课题。
不过老师说那帮家伙该是在挂羊头卖狗肉,这时候俄罗斯饭都吃不上,还有个鬼心思搞研究,就是搞个由头。
不过这事不好推,再说这去那边的机会难得,科考从阿尔泰山地区北边俄罗斯一侧出发,横穿大半个蒙古国,一直到乌兰巴托为止。
还不是一路都瞎跑,重点会在杭爱山那,老师想着那帮人有可能不仅想打文化交流的幌子、其实想增加经贸联系。
甚至怀疑他们这是想找起辇谷,这趟邀请了我们这边对蒙古和元朝有研究的专家,都去了五六位,有两三位你还见过,就是去看西夏王陵那次。
老师问你有没有兴趣,他在蒙古还得待上一个多月。”
张楠这边听得有点皱眉头,“杭爱山,农馆长跑那个鸟地方,六十来岁的人也不怕吃不吃得消!”
“就是,可老师说这趟再不去的话,将来就吃不消去了。”
“他在那边有什么联系方式?…”
“你等等,我这有个卫星电话,不过还有通话时间限制,你抄一下…”
杭爱山,汉代起这杭爱山在华夏被称为燕然山,位于蒙古高原的西北,离雁门关大概能有个1800公里,千年前是不折不扣的苦寒之地。
公元89年、东汉永元元年,窦宪、耿秉打得北匈奴差点灭族,后登燕然山,由班固撰写《封燕然山铭》文,刻石纪功而还。
在古代,华夏称这杭爱山以北为“极北”,基本上被视为蛮荒地带,唐代文学作品中常见的“天山”也指那里。
如果是现代,这摊开世界地图,会发现这杭爱山其实也就是在欧亚大陆南北向中间左右的位置,甚至还略微偏南:这是算到马来半岛最南边的天涯海角。
如果是以琼海的天涯海角算,杭爱山都在南边三分之一位置左右,北边温带、寒带原始森林的宽度差不多是杭爱山到天涯海角的一倍!
西汉武帝元封元年,西汉在琼海设置珠崖郡、儋耳郡,属交州刺史管辖。
琼海那会是人类不适宜生存的蛮荒,杭爱山嘛…
苦寒之地,以千年前的生产力评判,谁去那谁倒霉。
至于如今…
也不是什么好地方,反正不会多适合60来岁的人去那里晃悠。
记下号码,张楠道:“知道了,我会和农馆长联系,就这样。”
……
第二天中午,张楠叫来了在长岛自个家中轮班休息的安德烈,还有刚回纽约的帕维尔,还有一名联合力量的情报官。
两件事,情报官去查荷兰的一家公司,不过这事不用心急,张楠打算摸清对方的底细,然后派人去那边找对方聊聊人生。
情报官拿到简单的资料后,说用不了多久就会有确切消息。
这就好,把人打发走,这才和安德烈同帕维尔谈话。
安德烈问道:“老板,要我们去荷兰?”
“小事,我估计那边就一帮小混混,用不到你们出马,尼斯那边的伙计随便去几个大概就能搞定。”
说道这,示意大家所以,用点仆人送来的咖啡。
同那名情报官的谈话其实就几句,都没来得及上咖啡。
张楠喝茶,酌了口之后才到:“你们对蒙古国数不熟悉,我打算去那里一趟,就有点操心安全问题。”
得,一听这个,安德烈同帕维尔都面露有点奇怪的表情:他们这是故意的,要是他们不想,老板是看不出他们内心的情绪变化。
张楠看到这情况,也是略微古怪的笑了下,这才再道:“不用多想,我对政治不感兴趣。
就想去那边参加个考古研究项目,算是半不请自到,有朋友正好在那边…
不过吧,挖宝几乎没可能,地球人找了六七百年都没找到,我估计也没那么好运气。”
安德烈两个看得出老板是在说实话,而且他也压根犯不着说谎:要不是真有想亲自去那边玩玩考古研究的,不然何必亲自去。
既然老板明确表态,安德烈示意帕维尔来说。
“老板,你出点小钱,给我提前三天的准备时间,到时候那边能有几个可靠的俄军机械化步兵营在外围保护你的安全。”
哈,俄军还没从那里彻底撤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