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更后改)见署长如此说,自然不会再有异议。
杨仪将香烟点在嘴里,露出一副思考的神色,任由烟雾升腾
仅仅两秒钟后,他这才开口解释了几句方案的可行性:
“首先,手术刀为什么要暗杀麦夫·弗雷斯塔的动机不明,不过这不重要,不影响我们后续的行动。”
“其次,这冯·杰克曼应该不会在市政厅乱来,这里不但有惩罚者,还有一堆契约者保镖,行省大人到来更是带来几十名各种身份的惩罚者莫测说的对,手术刀绝对不会在这里节外生枝,那无异于找死!”
“所以,我们不用担心他在这里闹事,省去了投鼠忌器的麻烦,可以把心思放在怎么解决麦夫以及抓捕他这两件事上,这是我决定如此做的前提!”
“同理,我们可以知道手术刀暗杀麦夫的地点同样不是在市政厅,一定是在外面。”
呼出一口烟雾,杨仪将半截被咬的歪歪扭扭的烟蒂捏在手里,继续说道:
“至于具体的行动我们下面要做三件事。”
“第一,我们要能确定手术刀的暗杀计划有没有因为莫测的察觉而取消;”
“第二莫测从读心的内容上来看,他动手的时间就是今天。还是需要在市政厅这里搜寻冯·杰克曼,如果能找到他最好,这样就可以偷偷跟上他当然,搜捕要秘密进行。”
“这二点也是我们行动的前提,不然我们还搞个屁啊人都找不到,何谈行动?”
杨仪很有种雷厉风行的作风,做事思路既敏捷又清晰,再加上从不局限在条条框框内总之,他相当胜任署长的职位,本身就是办案的好手。
莫测却是没来由的想到这老哥干了几十年还只是一个署长,原因可能也是太过优秀,潘多拉嘛官方机构就尿性。
思索了几秒钟,莫测补充说道:“其实,核心的问题只有一个,那就是要能了解手术刀暗杀麦夫·弗雷斯塔的具体计划,至少也要知道时间和地点。”
“不然行动根本无从下手!”
“嗯嗯总结的不错。”杨仪连连点头:
“只要能顺利解决这两个问题,后面的行动就简单了,反正是等手术刀出手解决麦夫之后动手,宗臣老哥加上阿卡莉两个跟过去就足够了抓捕隐榜的流亡契约者,本身就是你们的白衣的事儿。”
“分头行动吧!”
说完,莫测便和宗臣跟着老杨留在房间内,薇拉则是去布置暗中搜寻“手术刀”的下落。
这是考虑到不要再打草惊蛇,宗臣和阿卡丽两人是白衣,这身份对于隐榜上的流亡契约者相当敏感,而莫测则已经是被对方“杀死”的人,不能再次现身。
三人等待的过程中,闲聊了几句。
宗臣问道:“这会议开完之后,下一阶段是什么安排?”
杨仪打了个哈欠:“晚宴吧,地点是琴台路东方大酒店,本地人都叫东方酒店”
“行省一行人这次考察也是下榻在这家酒店。”
额骆笙诊所原来就在琴台路,正是上次聚餐的东方大酒莫测对此有些意外,不过旋即一想,倒是也觉得合理毕竟,热泉市最好的两家酒店就是这个桂龙和乔老爹的盛华了。
对了,宛韵说过要给骆笙晚宴请柬的,据说世界老大的老爹对骆笙的治疗很是满意晚上要是过去,就能和姐姐见面了。
好几天没见老姐了,怪想的。
胡思乱想几秒钟后,房间的门再次被推开,薇拉队长将门关上,摇了摇头:
“冯·杰克曼消失了我让小白在本地扩散符源,将整个市政厅搜寻了几遍,没发现刚才和莫测一起去打手枪的马尔科姆。”
“多米纳克的天眼也在审视外围,同样无果我又安排了一个小队在整个市政厅搜寻了一遍,还是没找到他。”
杨仪眉头紧皱:“消失了这麻烦了。”
情况正在向着最糟糕的方向发展,如果人都找不到,还谈什么跟踪
不但干掉治安署长这件事失去控制,而且鬼才知道他得手之后会不会继续滞留在热泉市——这可是一颗定时炸弹,他可是有着“随机杀铁民”的前科。
房间内的气氛有些凝重,杨仪不由得又点起一根烟,似是要借着烟草的劲头思考,只是刚刚点燃打火机,却是似乎想到了什么,身体猛地一僵。
他转头环视众人:
“你们说这手术刀为什么要伪装成为佩里议员的保镖?”
宗臣旋即会意:“你的意思是”
“没错!”杨仪没点燃的香烟直接扔进口袋,拍了拍手:
“他的暗杀计划,会不会和佩里议员有关或者说,佩里议员本身就是计划中的一环?”
“冯·杰克曼可是在佩里家潜伏了一个月,如果没半点联系,说不通的吧?”
“而且,他一直落脚在佩里家啊,佩里议员那里一定线索,我们差点忽视了这一点。”
这回连莫测都不禁钦佩跟着老杨办事就是省脑子,他点了点头:
“这种可能性很高。”
也不犹豫,杨仪飞快扫了众人一眼,最终将目光落在莫测身上,咧着嘴笑道:
“走,跟我去趟会议室。”
莫测旋即明白他要做什么,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老杨拽着出了门。
既然薇拉已经确认“马尔科姆”消失了,莫测也就不用过于小心翼翼的“装死”了,跟着老杨一路下楼。
莫测询问:“行省大人正在开会,我们直接冲进去?”
杨仪白了他一眼:
“老子是监察署长,本身就有进会议室参会的权利,你不会装成老子秘书吗?”
莫测心下蔚然只有和老杨在一起的时候,感觉自己的脑筋转的不够快。
没什么耽搁,杨仪还是半路上把敞怀的制服一一系上扣子,免得出现在各位大佬面前的形象太糟,连续穿过两三层警卫的封锁,推开会议室的门。
市政厅的会议室啊,这里是热泉市联邦的大脑了莫测还是第一次体验这个世界的官场生态。
巨大的联邦旗帜被挂在正中的墙壁上,很是庄严肃穆的样子。
会场中是环形桌面,欧阳行省一行的重要客人以及热泉市议员大佬分别分列落座,当然,还有代表潘多拉的两名黄衣审判者。
桌面后面的各个墙壁上才有排列的座椅,供其他人员休息其中包括媒体记者以及大佬们的私人秘书和市政厅的工作人员。
警卫和保镖之类的打手们则是五步一岗,遍布各个角落。
不过,回忆的重要环节已经进行完毕,此时的会场已经进入类似“新闻发布会”的后续环节,气氛很是活跃。
杨仪带着莫测忽然进门,倒是引来一片的目光。
老杨这人虽然不修边幅,但是最大的好处是永不怯场,看了一眼自己的“发小”丁邦常,便对着欧阳耀所在的方向行了一礼,笑道:
“有些公事,需要借用佩里议员几分钟时间你们继续,就当我们两个不存在。”
真特么的是直男看来自己的猜测是对的,老杨这样的家伙能在官场上混便已经是奇迹,何谈提拔莫测跟在身后,心中暗笑。
其实就连丁邦常,都被这从小一起长大的监察署长弄的皱眉他没什么表情地看向行省大人,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在热泉市的地盘,作为热泉市的主人,丁邦常这是在向上级汇报:这位没什么问题至少,不是他们“激进派”的人。
这个细微的动作自然被欧阳行省注意到,他保持着微笑点了点头,示意自便。
不过,在他的目光落在杨仪身后跟着的人身上,微微错愕了一下。
这个不是哦,好像叫莫测来着,当时小傲在监察署被困,正是这位进行过的“读心”。
他是骆笙的弟弟,诊断过我儿子的“精神病”不是敌人,而且当时小傲能从监察署脱困,这莫测算是帮过忙的。
的确不是敌人!
如果是私下场合,欧阳行省可能就直接把莫测叫来身边,以行省的身份和这位亲近亲近了。
此时在会场,虽然不方便如此,点头准许地动作却是下意识加重了几分。
见行省大人同意,杨仪嘿嘿一笑,带着莫测便拉了一把椅子,直接坐在佩里议员的旁边。
莫测跟在杨仪身后,花了一秒钟时间打量了一遍眼前的佩里议员,只是没脱口而出喊声“岳父”。
即使人家不认也无所谓的嘛
黑色卷发,很是英俊,相当有气派的一位欧罗巴先生,希尔琳·佩里应该是遗传了几分父亲的英俊只是,这脸色有些苍白啊。
莫测不知道的是,在他打量“岳父”的时候,远端的欧阳傲也注意到了他。
月蚀组织的“世界”老大同样很轻易地认出了这位将自己诊断为精神病,却相当于救了自己一次的惩罚者。
莫测是这个名字吧!骆笙老师的弟弟
额,一想到骆笙老师欧阳傲的眉头几乎瞬间皱起。
那位漂亮的,很有气质的心理医生应该很讨人喜欢的,可是一想到那女人给自己搬来的成捆练习册,那段被习题完全支配的恐惧——
再美好的师颜也会变成“魔鬼”!
看到老大脸色没来由的苍白了几分,站在身后“保护”的克里斯娜附身,用只能两个人听到的声音小声问道:
“少爷,你怎么了?”
欧阳傲被这突如其来的问话弄的惊了一下,从“恐惧”中回过神来,同样小声耳语:
“这小子很可能知道我们的穿越者身份!我差点把他忘了。”
克里斯娜闻言惊骇不已,不过,当然不敢漏出太过份的表情,她咽了一口唾沫:
“老大,您什么意思?”
欧阳傲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
“还记得我当时被抓去监察署吗?那天你就在门外走廊上那一天这小子,就是对我读心的惩罚者。”
“他肯定知道我是穿越来的,也就会知道何曼,刘宇航,陆子健等等也是穿越来的,虽然他得到这些信息后,把我看成了精神病,但是你明白的我意思吧?”
“他是个潜在的危险!”
克里斯娜恍然
见“老大”眼神紧紧地注视莫测,克里斯娜心下一动,试探说道:
“他是热泉市的惩罚者您别忘了,心魇先生也是热泉市的人要不”
欧阳傲感觉自己顿时被提醒了,他眼中精光一闪:
“你是说,让心魇先生出手,干掉这个监察员?”
“把危险消除!”
克里斯娜抿着嘴唇:“心魇先生很有能力的,资金到位的话应该没什么问题,当然,这样看他答不答应出手!”
欧阳傲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杀意在眼角的目光中一闪而逝。
莫测并不知道这一切,他眼前的杨仪署长同样在低声询问佩里议员:
“议员先生,冒昧了啊我问几个问题就走。”
“对于您的保镖马尔科姆先生”
“不知道!”杨仪还没问完,杰森·佩里便已经神色冰冷,直接打断说道:
“署长先生,不要影响我开会,你知道的,这次会议”
杨仪大嘴勾起一个弧度,直接看向莫测。
不用说,莫测也明白杨仪这是在说:果然有问题。
其实不用老杨暗示,已经在刻意锻炼契约能力习惯化的莫测早就在注视着佩里医院的表情。
在老杨坐在他旁边的时候,莫测便已经从杰森·佩里的脸上出一系列的情绪。
首先是有些惊慌,像是在担心什么事情,然后,则是犹豫,仿佛内心在做着剧烈的挣扎,最后在拒绝杨仪的问题时,表情已经转为决然。
只是这决然的神色,有些无奈,同时有着浓浓的不甘。
莫测站在杨仪身后,对杰森·佩里低声说道:
“你被马尔科姆控制了,怕他发现你和监察署的人联系,所以有些慌你很是犹豫,犹豫我们是否能将你从控制中解脱出来,你不确定,或者说是对我们没什么信心”
“最终,你决定对我们守口如瓶,对吧?”
杰森听到莫测的话语,原本没什么血色的脸上更加苍白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