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改错字】闻言,覃南锴的表情当即冷了下来。
他此时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声嘶力竭地冲着图尔斯·韦伯斯特吼道:
“你......想......死!”
这句话中,满是恨意。
图尔斯·韦伯斯特同样一声怒吼:
“既然你不肯放过我,那本主教也没有什么顾忌了!”
图尔斯·韦伯斯特眼中闪烁着渗人的红莽,几乎一字一顿地在坤瑟斯宫上方喊道:
“覃南锴!根本......就不能......成为......联邦的......下一任元首!”
“没错,覃南锴根本就不可能成为下一任联邦元首!你们这群联邦东拼西凑而来的半灵想想吧,你们究竟是为何战?”
“你们的战斗!有意义吗?”
这句话,更让双方的半灵拉开了距离,暂时休战。
对于第一首席·心魔一方的三人来说,此时巴不得有一丝喘息之机。
而对于联邦一方的大多数半灵而言,图尔斯·韦伯斯特爆出的这个猛料的确是他们最为关心的问题。
在联邦内部,这些半灵能够在覃南锴以及两位联邦大佬的召集下凑在一起为覃南锴战斗,除了与潘多拉本就敌对的立场之外,同样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这张战斗只要胜利了,覃南锴必然会成为联邦的下一任元首。
他们......虽然谈不上开国功臣,但是至少站对了队伍。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谁不想借着覃南锴这股东风成为联邦举足轻重的人物?
但是图尔斯·韦伯斯特在说什么?
覃南锴无法成为下一任元首?
这可不单单是一个瓜那么简单,这里可是涉及了多名半灵的根本利益。
覃南锴状若疯狂,身上源力猛然外放,冲着图尔斯·韦伯斯特冲来。
看着样子,竟是要对图尔斯·韦伯斯特出手!
这是要灭口!
他数次命令手下绞杀图尔斯,但是众人不动,他只能自己动手了!
图尔斯·韦伯斯特冷笑了一声,身形猛然碎裂成为数十块,然后,每一块碎肉都蠕动长成了绿级层级的分身......
所有的分身,包括前面还剩下的三个,竟然是分别逃往不同的方向。
这样,覃南锴追哪个去?
就连聪明无比的覃南锴都没有办法了,重新停在半空,一脸的茫然。
“这是覃氏家族的秘密!”
所有的图尔斯·韦伯斯特分身齐声开口,语调竟然非常的一致,顿时让声音飘散在整个坤瑟斯宫上空。
至少,所有在场的半灵都能听到!
就连莫测都是忍着失去一部分意识体的痛苦,向前挪了挪自己的位置。
有瓜吃嘛......
这件事儿并不涉及莫测的切身利益,只是......单纯吃瓜而已。
图尔斯的声音再次传来:
“在看到生老病死四位半灵之后,我终于明白了,哈哈哈哈,我终于明白了覃氏家族的秘密!”
“我韦伯斯特家族与覃氏一族共掌联邦千年的秘密!”
“我......不甘啊,哈哈哈,我韦伯斯特家族屈居于覃氏家族千年之久,到头来,覃氏一族竟然不肯放过本族长......哈哈哈哈,可笑,可笑!”
“覃南锴,既然你想置我于死地,那我就将覃氏一族的秘密说出去!”
“让你......永远无法掌握王者之杖!”
他的声音响彻整个天际。
“原本,我也一直不知道覃氏的王者之杖是如何传承的,但是现在,我看到了这四位半灵,我明白了!”
“这王者之杖......象征的乃是权利!没错,是权利,是统领全大陆铁民的权利!就是联邦!”
“但是这王者之杖的传承,对于覃氏一族来说......即让他们统领了联邦千年之久,又让他们整个家族遭受了无法避免的诅咒!”
“权利......呵呵,第一首席·心魔,你是真的蠢!你苦苦追求的王者之杖传承之法就在眼前,你还看不懂吗?”
“你用如此残忍的方式,在几百名覃谭孩子,也就是覃氏血脉的婴儿身上做人体试验......呵呵呵,完全都是背道而驰啊,完全都是背道而驰!”
“你甚至连王者之杖的能力都没能发挥出来!你这蠢货!如果你们真正领悟王者之杖的威能,咱们又何至于落败!”
“是权利!明白吗?是权利!王者之杖最强大的契约技能,就是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除了长生神......除了当年的长生神,谁能比王者之杖更加强大?王者之杖可是八大主教之手!”
“王者之杖的能力,是拥有符源范围内一切的权利!你手持王者之杖,就可以肆意改变战斗模式,就可以命令所有人有无攻击的权利,从而让每个人都收手!”
“蠢货!你竟然只用他调动符源来用!”
图尔斯·韦伯斯特越说越气,此时连第一首席心魔都骂了。
“原本以为跟着你们潘多拉会有什么好果子吃!结果......潘多拉竟然派你这么个蠢货过来!”
第一首席·心魔乃是四大议会惩罚议会之首,那堪对方如此辱骂,顿时回骂过去:
“你特么才是蠢货!韦伯斯特家族的废物!你来试试驱动王者之杖?你来试试?你看看能不能发挥王者之杖的威能?”
“覃难敌这混蛋一直在试图控制着王者之杖的威能!本尊根本调动不了王者之杖原本的力量,只能拿出来吓吓对方!”
“你这蠢货,竟然说了出去!”
这一番反击,倒是让图尔斯·韦伯斯特也是一愣。
莫测大概听明白了这番对骂的意思。
图尔斯已经明白了王者之杖的真正力量,那就是......大概与权利有关,王者之杖可以以修改世间法则的权利为能力而战斗。
比如,操纵王者之杖的话,可以命令这一片空间不能使用符源。
或者更直接一点,覃南锴一方的所有半灵不能使用契约能力!
这就是王者之杖至高无上的权利!
有点......言出法随的意思。
但是,因为覃难敌本体的意识一直在第一首席·心魔的控制下抗争,他才是王者之杖的真正掌控者,所以......即便在被第一首席心魔控制之下,仍然能封印王者之杖最厉害的一部分能力。
大概猜测,这也是第一首席·心魔无法调出金级王者之杖的原因,他能够调动王者之杖的力量,只有大概蓝级的层次。
图尔斯·韦伯斯特似是也想明白了这一点,所有的分身依旧好不示弱地啐了一声,几十个分身齐齐地对着下面吐了一口浓痰。
“权利!就是王者之杖最为强大的力量!”
“但是,权利是有代价的!契约本就是有代价,更何况这贵为金级契约物品的王者之杖?”
“覃氏一族传承王者之杖这强横的存在,岂能不付出代价?”
图尔斯·韦伯斯特猛然伸手一指,分身齐齐指向了生、老、病、死四位半灵。
“他们说的不错!这就是代价!就是覃氏一族为了传承王者之杖付出的代价!”
“你们不是奇怪的吗?为什么覃氏一族虽然贵为元首家族,却从来没有连续两位覃氏父子先后做联邦元首吗?”
“在统合纪元以来的历史上,从来就没有覃氏连续成为联邦元首的记录!真实的历史是......覃氏一族总会隔着四五代联邦元首,才会跳出来一位联邦元首,虽然我们知道中间的四五代联邦元首背后也是被覃氏控制......”
“呵呵,原因就是这个!就是......这四位半灵身上的样子!”
“覃氏一族,能够成为联邦元首的人,必须是掌控王者之杖的人,而要顺利掌握王者之杖而不残......就需要中间的几代人做出牺牲!”
“具体的模式我不清楚,也许是献祭,也许是什么模式......”图尔斯·韦伯斯特看向了四位青级的半灵:
“你们,就是王者之杖传承的牺牲品!覃氏要传承王者之杖,就必须贡献自身,以苦难换取权利!”
“王者之杖权利最大!这种权利不是唾手可得的,他会让人付出代价,连续四五代王者之杖的覃氏传承人先后贡献出自身,才会暂时消除王者之杖的影响,让一代覃氏家族的人不受这代价的干扰!”
“毕竟,被亡者之杖折磨成这幅样子,再也无法成为在公众面前露面的联邦元首了吧!”
图尔斯·韦伯斯特此时有些激动,语言上也是混杂不清,但是在这个时候,他所有的分身全都露出了渗人的冷笑,看向生、老、病、死四位覃氏半灵。
“你们都已经是半灵级别了,具有符源虚化的能力,却无法修复身上这些伤病与苦难,所以......呵呵,这传承王者之杖的代价不可消除,你们只能保持这幅鬼样子。”
“对吧?”
“你们......应该是覃难敌上一辈的人,上上一辈的王者之杖传承者,你们被王者之杖折磨成为这幅样子,自然无法继任联邦元首......哈哈哈哈,到了覃难敌这一辈,你们经过连续四代人付出身体的代价,这才让王者之杖的传承副作用消失,这才......让覃难敌继承王者之杖后,具有了......看上去还算健康的身体!”
“本族长活了几百年,也算是......大致熟悉覃氏一族的前辈,哈哈哈哈哈哈......四位!你们还不肯于我相认吗?我们......早就认识的才对啊!”
“你是......覃南锴的爷爷,覃北忘!你是......你是覃南锴的曾祖父,覃东正!你是......覃南锴的曾曾祖父吧,呵呵,我没记错的话,咱们两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呢,咱们......幼时还是朋友!对不对,覃西成!”
这一番话,已经将在场所人震懵了。
就连莫测都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这四位半灵,竟然是覃氏一族的先人?
覃氏的亡者之杖传承......竟然是如此的模式!
总的来说,即使传承亡者之杖具有副作用!
这种副作用,会将覃氏一族的人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就如同眼前的这四位半灵!
只有连续几代人付出了身体的代价,才能让王者之杖的覃氏后人免于一次影响,而这一代,无疑是覃难敌。
只有身体健全的覃氏族人,才可以成为联邦元首啊,这话倒是说的不错,毕竟联邦是统辖铁民的组织,元首是要经常显于世间的,别的不说,这位死半灵就剩下了一副骷髅架子,要是出现在民众的面前,岂不是......会把普通铁民都吓死。
这就是覃氏一族连续四五代人才出现一位联邦元首的真正原因!
这个事情,莫测也是之前就知道的,并且为此疑惑了一阵子,为什么覃氏一族会出现如此有规律的情况。
现在,终于明白了......
“你们不想说点什么么?覃氏的老朋友,还有覃氏的老老朋友们。”所有的图尔斯分身都露出了笑容:
“以前以为你们都已经死了呢,没想到,你们竟然都是以这样的身躯活着!”
这一番话,却是让覃氏四位半灵不得不回答了。
为首的那名“生”半灵干笑了一声,脸上的肉瘤一阵颤抖:
“不错,图尔斯!”
“我们曾经还是朋友!自幼一起长大,呵呵呵,你......说的不错,我正是覃南锴爷爷的爷爷,我......覃氏,覃西成。”
图尔斯·韦伯斯特冷哼了一声。
覃西成却是没有理会他,而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面色阴郁至极的覃南锴:
“南锴,我的曾曾孙......”
覃南锴此时脸上的表情复杂至极,勉强抬了抬手:
“见过......见过高祖父!”
这一幕,让莫测差点笑出声来。
特么的生死大战呢,这画风转变的有点尬......
真好玩!
覃西成叹了口气,似是对覃南锴说话,又像是对在场所有人说话:
“权利,乃是这天地间最为强大的法器!”
“作为权利的化身,若是想掌握王者之杖,则必须付出代价......”
“没错,权利是有代价的,长生神已死,世间唯一能限制权利的东西......也就只有权利掌控者的自身了。”
“生老病死,世事无常......呵呵呵,权利掌控者也无法逃离生老病死。”
“这,就是王者之杖的代价,也是......覃氏一族传承之密。”
说完,他看向了第一首席心魔:
“纵使你控制了覃难敌我曾孙又如何?没有覃氏一族数代人的生老病死,你们根本不可能真正拿到王者之杖!”
“王者之杖,只会属于我们覃氏一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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