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去问白铭到底献出了谁的生命,这种事情本就是自己的决定自己来背负一切。
沉默着走出了房间之后,楚飞看到的第一个人居然是那个落魄的艺术家。
不过此时的他看起来极为狼狈,整个人好像受到了莫大的打击和刺激,整个人蜷缩在墙角瑟瑟发抖。
看到楚飞之后,他的第一个反应居然是紧紧贴着墙边蜷缩起了身体。
虽然不知道在他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楚飞却很清楚,如果他遇到的事情和自己类似的话,那么他有现在的反应并不算是过分。
只不过即便是他看起来很可怜,但是对于楚飞来说并没有去安慰他的想法。
既然选择了参加这个游戏,就要有承担的一切的勇气,这种事情是没人能够代替的。
“回去吧,下面的房间不用去了。”
楚飞的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一边说着一边向之前的房间的走去。
此时的楚飞是真的感觉有些累了,而且他还有着想要去确定的事情。
从他的行动来看,这句话并不是在跟大家商量,而是直接作出了决定。
不过对于他的这个决定其他人倒是没什么反对意见,毕竟他们几个人基本上都已经放弃了游戏,而那个唯一没有放弃的白铭已经得到了他想得到的东西。
回到起始房间,楚飞推开门之后仔细的看了一圈之后轻轻的叹了口气。
空荡的房间中连个人影都没有,原本应该留在这里的郁欢也失去了踪迹。
白铭最可能献祭的人就是他的女朋友,现在看来他也是这么做的。虽然楚飞已经猜到了他的选择,但是在开门的瞬间他还是希望自己猜错了,可惜的是现实却告诉他“你猜对了!”。
抱着乐天找了个地方坐了下去,楚飞长出了一口气。
这时候后面的人也都鱼贯而入,包括在墙角的艺术家也哆哆嗦嗦的跟在最后,只不过他进门之后直接坐在了一个相当不起眼的角落里。
所有人都找到了个位置坐了下去,此时路遥发现一直都好像是跟屁虫的阿离,这一次去选择了距离楚飞有些远的地方坐了下去。
路遥不清楚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而且现在的形势也容不得他再去想这些事情。
因为发现自己女朋友并不在屋子里的白铭,好像立刻就慌了神,大声的呼喊起郁欢的名字。
他好像并不相信郁欢会这样默默地消失了。
只是这种拙劣的演技,连阿离都骗不了又何况是楚飞他们几个呢。
眼前的这个结果,其实早已经在白铭的预料之中。
只不过出于人性中那一丝丝残存的善良或者是那一丝丝的虚伪,白铭必须表现出他仍然在乎着郁欢,哪怕是用她的生命换取了手中的戒指。
想尽办法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把一切的原因归咎于奈亚,这样即便白铭真的杀死了郁欢,在他自己的良心上也会好过一些。
喊了一阵子之后,白铭颓然地倒在沙发上拿着手中的戒指呆呆的望着。
他的样子很像是在思考因为这么一枚好像野草编织而成的戒指,付出了郁欢的生命到底值得不值得。
但是楚飞却觉得也许他是在看着戒指幻想以后和奈亚的幸福生活。
而且处分还发现一只猫在角落里的艺术家在看到白铭手中的戒指后,整个人再一次紧紧的缩了一下,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把乐天儿放在了沙发上。楚飞走到那个艺术家的面前。
“你认识那枚戒指?”
落魄的艺术家没有抬头,只是再一次紧紧的缩了一下身子。
“那是奈亚的戒指对吗?”
楚飞再一次问道。
落魄的艺术家慌忙点了下头,紧跟着又摇了摇头,好像生怕因为认识这个戒指而带来什么麻烦。
“所以你也能看到一部分真实了吗?”
楚飞轻声嘀咕了一句,又回到了座位上。
这时候房门突然打开,那个年轻的管家带着之前走廊里的女仆走了进来。
“奈亚小姐已经准备好了,几位请跟我过去吧。”
在管家的带领下,楚飞几人默默的跟着他来到了顶楼的天台,在那里已经按照婚礼现场的样子布置妥当。
穿着一身白色婚纱的奈亚含羞带怯的站在一片纯白的玫瑰中间,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出尘的仙女一般。
在她的左手边有一个三层的蛋糕,这应该是为了庆祝仪式所准备的。
“你们当中谁找到了我的戒指?”
奈亚的声音极其柔和,像极了正在等待情郎的怀春少女。
听到她的话,左佑和白铭都从兜里掏出戒指。
“这个是你的戒指吗?”
左佑向前走了两步,举着戒指大声说道。
“这是荣耀的象征,却代表不了生死相托的爱情。”奈亚有些惋惜的摇了摇头说道。
“我的呢?”
白铭局促的举起手中的戒指问道。
“真没想到你为了爱情竟然做到了如此地步,我的爱人,我的伴侣,快到这里和我一起接受大家的祝福。”
奈亚的样子看上去很兴奋,不断的挥着嫩白的小手招呼着。
这一瞬间白铭的脸上露出的惊喜的表情,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好像已经完全忘记了还有郁欢这么个人,直接跑到了奈亚的身边。
“你已经找到了你的爱人,我们可以离开了吗?”
眼看事情已经近乎圆满的结束了,楚飞立刻开口问道。
对于他来说,本来这一切就和他没有任何的关系,他只想快点儿离开这里。
“你们当然可以离开,不过我希望你们可以作为我最尊贵的客人来见证我最幸福的时刻。”奈亚扶着胸口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可以吗?”
原本奈亚就是个美人,而她这种娇羞可人的模样更是充满了莫名的诱惑力。
但是在这个瞬间,楚飞的眼中突然晃过了一个身高数十米身体极度扭曲的巨人形象。
瞬间的窒息感让楚飞不自觉的后退了几步,接着嗓音沙哑的说道:“当然可以,我们会在仪式完成之后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