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飞的做法让局势彻底乱了,化为飞灰那些人的同伴彻底崩溃了,嚎叫着就想冲上来对他动手。
但是摄于楚飞那诡异的能力,叫声虽然很大真正赶上来的人却并没有一个。
对于这种仿佛野狗狂吠般的叫声楚飞丝毫没有在意,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抱着乐天好奇的观望起周围的环境,那样子像极了带着孩子出门郊游的慈爱父亲。
动手的时候毫不留情,面对自己孩子的时候却又温情满满。这时候如果说楚飞的精神状况还是正常的,可能连他自己都不会相信。
面对疯子最好的做法就是不要和他理论,所以那些狂吠的人很快就把目标转移在了猎魔人的身上。
毕竟从站位来看,楚飞应该与这些猎魔人是一波儿的。
“哈维。你们是不是太过分了!这就是你们猎魔人所谓的维持世界平衡的做法吗?想要对我们下手是不是有点儿太早了!”
更多的人愿意称呼猎魔人的同种头目为哈维,而并非像楚飞那样直接叫他的中文名字英俊。
指责如同雪片般砸向了猎魔人,而这些本就看楚飞不顺眼的汉子们仿佛找到了宣泄的地方。也开始小声的埋怨起来。
但是正像那些失去同伴的人一样,摄于楚飞的实力,他们的议论的声音非常的小。
“有什么事情从这里活下来之后再说吧!想报仇的话,我们全接下来。”
英俊用非常冰冷的语气提楚飞扛下了一切。
对于这种仗义的表现,楚飞依然没有任何的反应,好像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没有关系。
而对于那些失去同伴的人来说,他们需要的只是一个说法。现在有了这个说法之后,他们狂吠的声音变小了许多。
只是猎魔人那些糙汉子们并不明白英俊为什么要替楚飞扛下这么大一颗雷。
实际上英俊也并非真的想这样去做,楚飞的做法让他也很郁闷,但是楚飞所展示出的实力实在是太过诡异。
他并不奢望楚飞能够在关键时刻帮自己,但至少他希望楚飞手中的屠刀,不要轻易的落在自己这些猎魔人的身上。
此时的路遥发现自己完全看不透这个应该异常熟悉的朋友,他现在变得如此的陌生。
路遥可以理解楚飞不希望乐天受到伤害的心情,但是却不能理解楚飞拿人命当做儿戏。
仅仅一瞬间,在楚飞挥手之间六七条生命就这样化为了虚有,但是他却没有任何的内疚。
这样的楚飞让路遥觉得很陌生。
在路遥的不解中,周围安静了下来。此时距离众人所预测或者准备要去的地方还有一些距离。
而楚飞在这时终于有了反应,仿佛想起来自己到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
转头望着赵贤,楚飞低声问道:“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们神谕中所说的那个东西其实是需要钥匙才能打开的。”
这问题让赵贤一愣,紧跟着他好像反应过了什么直接跑向了英俊。低声耳语了几句之后,两个人一脸严肃地跑了回来。
一见面也来不及客气,英俊压低声音问道:“你说的钥匙是什么?”
看着他那副焦急的样子,楚飞点了点头,“看起来你们真的不知道钥匙。”
不过赵贤的反应终归是快一些,听到楚飞这句话之后立刻接口说道:“我们不知道无所谓,你知道钥匙就可以了。”
此时英俊觉得自己真的是押对了宝,所有人都认为在这里藏着的东西肯定是有什么危险的生物,在保护着那个他们想要得到的东西,但是谁都没有想到这个东西很可能需要一把钥匙才能打开。
而楚飞现在在如此轻松的模样,只能证明他知道钥匙在哪儿,或者他本来就已经拿上钥匙了。
短暂的骚乱告一段落,队伍继续向前走了一段之后,终于来到了终点。
在这个本应该出现危险的地方并没有出现任何的异常,也没有见到任何可怕的怪物。
更为准确的说法应该是这里什么都没有。
孤岛上出现这样一片空场是很奇怪的事,但这里奇怪的不止如此。在这个空荡荡的类似广场一般的地方,真的什么都没有,甚至连点儿植物都不存在。
又一轮慌乱的搜索开始了,拥有各种能力的人不断的用他们的方法来确定这里到底是不是他们的目的地。
此时跑了半天的乐天明显有些感到疲惫了,抱着自己的水壶安静地坐在楚飞的怀里咕咚咕咚的喝着水。
看着周围忙碌的人群,楚飞相信这里应该就是们所在的位置,因为到达了这里之后他明显感觉到了一种非常奇怪的悸动。
那是一种超脱了恐惧以及敬畏的感觉,他说不上这种感觉到底是什么,但那种感觉总让他觉得非常的不舒服。
在周围那些人不断的搜索过程当中,赵贤和英俊的眼睛总是有意无意的瞟向楚飞。
作为唯一知道钥匙的人,他们总觉得楚飞知道的远比他表现出来的要多。
看到他们的眼神越来越焦急,蒲啼忍不住走到了楚飞的身边,低声的问道:“你打算怎么收场?按理说你应该不知道这里会发生什么才对吧?”
面对蒲啼的担心,楚飞只是淡然的笑了笑,轻声回答道:“该来的总会来,强求不得的。”
其实楚飞早已经想好了,他不需要知道门和钥匙到底在哪,只要在它们出现的时候自己是打开门的人就好了。
而这一点对于现在的楚飞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只要到时候选择几个倒霉蛋献祭了就好。
所以在众人都在急吼吼的寻找线索时,楚飞表现出来相当的镇定。
不过在这些人当中,也不是全都在寻找线索。
就好像那些丑陋的仿佛直立行走的鱼一般的外国人,以及那些面容阴冷怎么看都与活人无甘的奇怪的人。
在来到这里之后,他们的脸上都想出了极为虔诚、肃穆的样子。
在其他人寻找线索的时候,这些异类们就开始各自圈地,在上面儿画起了奇怪而又扭曲的符号,他们的样子看上去就像要进行某些邪恶的仪式一般。
如果换做以前他们这样的做法会立刻招致周围那些人的攻击,但是现在所有人望着这些准备进行仪式的异类们心里都带着某些期盼。
每个人的心里都出现了这样的念头,“说不定他们真的可以把东西弄出来。”
只是他们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这里藏着的东西上,却忘记了为什么那样圣洁的东西为什么会会被这些异类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