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林娱乐,总裁办公室。
凌西泽坐在办公椅上,随手打开一个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来。
zero的《死亡传说》。
自从把书拿回家后,鲁管家和陈非都在看。因为画风的熟悉感,他前几日顺手拿了本来公司,还未来得及看。
叩。叩。
敲门声适时响起。
“凌总。”是宿卿的声音。
“进来。”
宿卿推门进来,将门合上后,神情稍显紧张地看了眼凌西泽,随后疾步走来。
“凌总,这是今早压下来的新闻。”
宿卿把一堆照片递交给凌西泽。
照片摊开,两个主人公,一男一女,有的拍不清晰,看不到长相,但其中一人……光是看身形,凌西泽就能认出来。
有并肩走路的,有互相交谈的,有一起上车的……
“钟裕?”
视线一落到男方被拍的正脸上,凌西泽的眼眸顿时暗下来,氤氲着危险气息。
就知道会这样……
宿卿在心里绝望地想着。
打被挖进公司起,他就被凌西泽指派了‘特别任务’——盯住一个名为‘司笙’的小明星,圈内所有跟她有关的消息悉数尽知,但从不干预。
他自然知道,这位在凌西泽心中的分量。
“是他。”
宿卿硬着头皮点头。
凌西泽凌厉的视线扫过来。
不待他问,宿卿就主动开口,“根据记者描述,一起从烧烤店出来,中间没有出格的举动,两人一起上的车。没有司机、助理,开车的是女方。照片都被买过来了,消息也被压了下去,绝对不会被公开。”
凌西泽眉头拧紧。
昨晚他回的凌家,并未去水云间。
排除一个沈江远,又来一个钟裕……她到底有多少可以半夜出门撸串的男性朋友?
难免的,想到司笙跟项文达、左佑提及钟裕时,眉目染着的笑意,话语行间对钟裕的肯定和赞赏……
有股莫名情绪袭上心头。
烧得慌。
上午没有课,司裳待在家里,没急着回学校。
只是,刚下楼跟家人吃完早餐,司裳就将自己反锁在卧室,用手机时刻关注着新闻。
一直到十点,仍旧未搜到‘钟裕、司笙’的新闻时,司裳总算是放松下来。
她长舒一口气。
给程悠然去了一通电话。
“裳裳,正想找你呢。”程悠然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
抿了抿唇,司裳说:“我没看到网上有钟裕和司笙的新闻。”
“刚想跟你说这个事。”程悠然嗓音里带着轻松笑意,“记者拍到了照片,不过事情办妥了,消息不会被公开的。”
“真的吗?”司裳的惊喜难以自制,“谢谢悠然姐。”
“我没帮上什么忙。”
程悠然说的不算谎话。
她确实有想帮忙,但晚了一步,记者拍的照片,不知被谁先买走了,并且封锁所有消息。
可,她这话落到司裳耳里,俨然就是‘客气’了,所有功劳都是她的。
“花了多少钱,我给你。”司裳彻底放下心,语气乖巧且轻快。
“谈这个就伤感情了。”
“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司裳眉眼舒缓,说,“要不,我先请你顿吃饭吧。”
“客气了。真要说起来,我还没感谢你的签名呢,帮了我大忙。要请也是我请你。”程悠然客客气气的,“明天晚上怎么样,约在德修斋?”
司裳不假思索地道:“行。”
事情虽未按照计划进行,但在担惊受怕一晚后,司裳也顾不得其它,只要‘没有弄巧成拙’就算好结果了。
电话挂断后,司裳弯了弯唇角,步伐轻快地倒在床上,搂着猪猪抱枕滚了一圈。
这时,有新的微信消息,司裳心情愉悦地去拿手机。
【漫画·编辑木木:小可爱,新构思安排上了吗,年前能不能开坑呀?】
新构思……
将手机一丢,司裳将脸埋在抱枕里。
不知怎的,脑海里,第一时间闪现的,是昨晚那个新奇热血、不拘一格的故事……
水云间。
夜幕漆黑,行人稀少。
司笙提着两个购物袋,不紧不慢地在道上走着。
身后,两道灯光照过来,伴随着车轮碾过地面的声响,由远及近,最后在经过她时,停下来。
司笙一偏头,就见驾驶位的车窗滑落,露出凌西泽面无表情的脸。
“上车。”
简单明确的两个字,声音平稳低沉,却没有什么情绪。
司笙停下步伐,望了眼不远处的大楼,说:“几步路。”
“……”
凌西泽沉默地看她几秒,黑眸里涌动着复杂情绪,没说话。
司笙往前走。
车轮往前滚,缓慢的,速度几乎同她保持一致。
她快,车快;她慢,车慢。
走了不到五米,司笙眉头轻拧,再次停下来。
眉眼透着些微怒火,可她刚一回过身,就跟两道视线对上,准确无误地看过来,无形中裹着力度。
僵持着。
沉默着。
几秒后,司笙甘拜下风,没吭声,但走向车后门,将门一拉,坐进去。
车窗没关,有风灌进来,将车内的暖气卷得丁点不剩。
奈何距离实在太近,人还没被冻傻,车就驶入地下停车场,冷空气逐渐被车内暖气取代。
司笙往后靠着,右腿搭在左腿膝盖上,双手抱臂,看他想做什么。
平时挺沉稳局气一人,今儿个不知抽了哪门子疯,把车开得风风火火的,连倒车都是一个甩尾扫进去,晃得没系安全带的司笙有点晕。
车停稳,她烦躁一拧眉,张了张口,刚想出言讽刺两句,倏地被打断——
“嘭!”
前方车门被甩上了。
司笙:“……”他这脾气打哪儿来的?
正腹诽着,身侧车门倏地被拉开,阴影打下来的那刻,一股压迫感猛地砸过来,里里外外,一副‘劳资要干架’的架势。
打不打?
但——
伸过来的,不是拳头,而是手掌。
司笙一怔。
下一刻,她听到低哑沉闷的嗓音,“袋子。”
她坐在车里,抬眼看,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见到他的下巴,以及削薄的唇,带着清冷。
她一直没动作,他的手一直没收回。
半晌,司笙怀有几分警惕,将俩袋子都放他手上。
他抓住,往后退一步,让开一些。
莫名其妙……
司笙走下车,借着地下室昏暗朦胧的视线,隐约看清凌西泽的眉眼,心里稍稍觉得不对劲。
随手把车门一关,司笙疑惑地问:“你是不是遇什么糟心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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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