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
男孩身前出现了一个四十多岁、衣服花花绿绿的油腻大妈,和一个肥头大耳的油腻中年男。
“干什么?干什么?”
油腻大妈凶狠的盯着那名年轻的丈夫,骂骂咧咧道:“我家小熊是你能打的吗?”
丈夫满脸气愤:“这小畜生做了什么事情?你们不知道吗?”
“小畜生叫谁呢?”
油腻妇女不屑地说道:“我家小熊这么乖,能做出什么事情?”
丈夫强忍着怒火道:“你……刚才我妻子出门的时候,你家小孩故意在她背后推了一下,如果不是这位小哥在的话,我妻子肯定摔在地下了。”
油腻妇女鼻孔朝天道“不就是推了一下吗?”
丈夫面色涨红了起来:“你知不知道孕妇摔在地下是很容易导致流产的?这小畜生不是简简单单地推一下,这是谋杀!”
“别整天小畜生,小畜生的,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家小熊推的?”
油腻妇女直接用下巴看人。
“我们店里有监控可以看到大门。”
这时,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的小本突然出声。
油腻大妈眼神恶毒地望向小本,又说道:“就算是我家小熊推的又怎么样?这不没摔倒吗?你刚才想要打我家小熊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油腻大妈也知道确实是他家小孩推的,在有监控的情况下根本辨解不了,但立马找了一个理由,甚至还想倒打一耙。
“你…你……”
丈夫无比地气愤,但他发现自己根本说不过油腻妇女。
他身旁的妻子又拉拉他的衣角说道:“算了,老公,我没事。”
她知道,推人的是一个小孩,就算有证据,也不可能受到什么惩罚。
再加上小孩的父母看样子也是一副胡搅蛮缠的人,如果把事情闹大了,到时候反而还给自己的家庭增添不少麻烦,不值得……
这时,古辰发现小本看向那名小孩一家的表情极为地气愤,眼神中充满了鄙夷,似乎对他们一家都很看不惯。
古辰凑到她身边:“怎么,你认识他们。”
小本有些愤恨地说道:“这附近的店家大部分都认识他们,就是那个小孩在两个月前在他们小区的楼顶丢砖头玩,最后还砸死了一个路人。”
“虽然后面警方介入了,但那小畜生就因为年龄的缘故一点事也没有,除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警告外,甚至连个犯罪记录都没有。”
小本又叹了口气:“而且那小畜生的父母也极为地难缠,在法院商定了对受害者家属的赔偿之后,小畜生的父母却根本没有要赔偿的意思,真是可怜了那名路人一家,就这么被毁了。”
古辰微微皱眉。
又是一个杀人而没有任何惩罚的事件。
近十来年,各种侮辱、重伤,甚至杀人案频发,但都因为凶手较小的缘故而得到了释放,甚至连个案底都没有留下。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那个传说中的“初生人类保护律”。
但它真的是用来保护人的吗?
不,它从不会保护那些善良的,遵守规则的初生人类。
它只会保护那些作恶多端、丑陋、恶毒、该下地狱、应该断子绝孙、男为龟女为妓、一辈子待在牢房、该投畜生道的初生人类/杂种/人渣。
不然,这条律令也不会被人戏称为“初生人渣保护律”
至于为什么?
古辰也不明白,或许只有等某些支持这条律令的专家及其家人被初生人渣制裁后,这个结果才会出来。
看到孕妇和丈夫两人似乎被小畜生的家人给骂的节节败退,古辰站了出来。
此时,因为这件事是在店门口发生的,周围已经围拢了不少看热闹的人群。
古辰直接走到了年轻夫妇的前面,面朝着那一家。
“我们店不欢迎你们,请你们出去,以后也不要来了。”
古辰指了指门外说道。
油腻妇女顿时破口大骂了几句,然后说道:“你以为你是谁啊?想让我们不来,我们就不来?你们店怎么做生意的?叫你们老板过来!”
旁边的小本又站了出来:“这是我们老板。”
油腻妇女的脸抽搐了一下,随后又准备胡搅蛮缠:“是你们老板又怎么样?我们可是顾客,顾客就是上帝,你们想不让我们进就不让我们进啊?信不信我打电话报警?”
周围这么多街坊邻居看着,她可不想在这个时候输了气势。
否则到时候一定会被人嘲笑的。
而对于古辰所说的不让她进,她并没有丝毫的气馁,要知道她胡搅蛮缠的本事根本不是普通妇女能比得上的。
想不让她来,行啊,今天不敲你一道补偿费我就不走了,你也休想关店。
你一个小年轻,还是嫩了点。
油腻妇女得意地想道。
“我再说一遍。”
古辰一字一句严肃地说道:“这里不欢迎你们一家人,出去!现在!”
油腻妇女还胡搅难缠,可她忽然发现面前这名年轻人的目光中,隐隐透露出一种恐怖的气息,她只是看了一眼,就感到自己仿佛被什么洪水猛兽盯上了一样。
但油腻妇女并不气馁,这种怪异的感觉,她只认为是自己的错觉。
正准备继续说话时,她突然感到身体仿佛瞬间坠入了冰窟中,全身上下充满着寒意。
此时,他身后的油腻男和小熊也是一样的感觉。
不知为何,一股令人心悸、恐惧的感觉出现在他们心底。
就好像眼前不再是身处闹市的餐馆,而是荒野中的狼窝;僻静山村的鬼屋;枪击每一天的自由国度。
虽然这种感觉很快就消失了,但油腻妇女却不敢再继续对峙。
她低着头,拉了拉身后的油腻男和小熊就准备走出去。
古辰喊道:“等一下。”
三人立马停了下来,身体隐隐感觉些冷意。
“钱还没付。”
古辰早就注意到油腻妇女两人来到门口时,并没有进行结账操作。
“马上付,马上付。”
油腻妇女把帐结了之后,一家人低着头灰溜溜地走出了人群。
很快,围观的几十名围观人群就发出了欢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