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你说你不在家喝茶养老,没事出来招惹什么?”
慢慢走向对方,沈钰身上那令人窒息的恐怖气息并未收敛。
随着他的靠近,老者受到的压力越来越大,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咳咳!”一点点向后挪动,身体上的创伤,已经让他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了。
在看向沈钰的时候,脸上原本的嚣张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惊恐之色。
他自己被人当枪使了,他自己有何尝不知道。那些刺激自己的人,无非是想用自己来试探这个年轻人的功力究竟有没有传闻中那么强。
可一向自负的他,明知是个坑也义无反顾的跳了。无非就是对付一个小辈而已,能费什么劲。
再说了,他们北昌侯府的名头在这里,就不信他真的敢动手。
何况,这一段时间,这个年轻人风头太盛,传闻在北山域,已连斩十几位大宗师,现在整个京城说他实力深不可测。
他之所以过来,一方面的确是不服,另一方面有何尝没有些许的奢望。
若是能踩着对方上位扬名,对他而言也是一种诱惑。自己低调了这么些年,也该一朝成名天下知了!
哪想到对方不仅动手了,而且只是一拳就差点把自己干掉,一败涂地,输的连裤衩都不剩了。
不仅没有扬名,反而成了别人的踏脚石。名声,地位,统统在这一拳下烟消云散。
若不是对方最后收了几分力,怕是现在自己已经没命了。
没有人比他更能清晰的感受到这个年轻人的可怕,整个京城的大宗师高手,能与他对战,不,能在他手上撑过十招的恐怕都不多!
所以当沈钰靠近他时,尤其是那不自觉散发的杀意,更是让他浑身战栗,有一种莫名的恐惧缭绕在心头。
“沈钰,你莫要嚣张,你抓的那些人中有我们北昌侯的公子,得罪了我们北昌侯府,会让你在京城寸步难行!”
“北昌侯,真是让人忍不住害怕呢!”
嗤笑一声,沈钰直接上前一把将对方抓住,而后往旁边的巡查卫那边一扔。
“本官告诉你,就算是北昌侯他自己,本官一样照抓不误!”
“别说是北昌侯的公子,就算是王子公孙,当朝首辅,只要犯了法本官都会秉公办理,绝不会徇私!”
这句话,不仅是对眼前这个老者说的,更是对周围那无数双眼睛说的。
刚入京城这才多久,就接二连三的试探他,真以为他是泥捏的么!
“来人,给本官带下去,选一个环境最差的牢房扔进去!敢来这里惹事,就得有承受后果的准备!”
“是,大人!”沈钰话音刚落,周围的巡查卫就一脸激动的上前把人给拖了下去。
先前抓的那一群纨绔子弟也就罢了,现在这位可是大宗师的高手,以往他们眼中高不可攀的人物。
可就是这样的高手,被眼前的沈大人一拳就解决掉了。这一次的大腿,真不是一般的粗啊!
“什么人?”就在此时,沈钰隐隐感觉到了一丝杀意。哪怕只有一丝而且离得很远,也足以让他感知到了。
而且对方的杀意在释放完后就立刻遁走,好似生怕被他抓住一般。
好家伙,不仅是有人来试探他,甚至还有人起了杀意。既然来了,那就不用走!
脚下微微一点,沈钰的身形眨眼间消失在原地,紧跟着那道气息迅速的追了过去。
很快,两人便来到了一处偏僻之地,而沈钰的身影离对方只有数米之隔了。
“沈大人且慢动手!”
正当沈钰准备动手的时候,对方却突然停了下来,冲他微微躬身行礼。
“听闻沈大人嫉恶如仇,不畏权贵,今日一见,果然没有令人失望!”
说话间,对方摘下了面巾,露出了里面精致的面容。是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个姿色相当不错的女人。
咋地,这是明知道打不过,所以准备用美人计了么?不怕告诉你,这招好使是好使,就是容易赔了夫人又折兵!
来人乍一看上去似乎有二三十岁的年纪,却是一脸的稚嫩,让人分不清具体的年龄。
只不过,对方从见面至今一直处于戒备状态,一身功力凝聚于一点,似乎随时准备蓄势待发。
很显然,虽然对方引诱着自己过来来,但明显对自己很不放心,这又是何必呢。
其实沈钰真相提醒一下对方,这有什么好防备的。哪怕是自己站着不动让你打,你能打得动么。
“敢问姑娘是?”
“捕门金牌捕头宋雨然,见过沈大人!”
“捕门的人?”真是越来越有趣了,他才刚来,捕门就找上门来了,还是用这种方式把他引出来。
“不知宋捕头将本官引至此地,是所谓何事?”
“沈大人,您现在应该已经接手了那件幼童丢失的案子了吧!”
苦笑一声,宋雨然有些疲惫的说道“不瞒大人,这一次卑职之所以用这种方式找沈大人,就是为了此事!”
“既然是为了案子,何必要偷偷摸摸的,难道是这案子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大人有所不知,其实,卑职已经被总捕头暂时撤职了!”
说话间,对方抬起头,看向了自己,而后又有些无奈的说道“这件案子不是捕门查不到,而是查到了不敢管!”
“不敢管?可是涉及权贵?你之所以被撤职,也是因为此事?”
“是!”点了点头,随后宋雨然才解释道“沈大人,其实这幼童丢失并非是今年之事,而是已经有十几年了!”
“几乎每年都会有数百上前的孩童被带走,之前没有发现,是因为对方藏得太深,以至于让人根本无法发觉!”
“十几年了都未曾察觉?”脸色微微一冷,沈钰冷冷的说道“是查不到,还是不敢查?”
“沈大人有所不知,这件案子之前是查不到,现在是不敢查!”
“在京城之前有一间很有名的药铺名为仁生堂,仁生堂的医师艺术高潮,尤其是小儿方面的医术更是自成一家,慕名而来者比比皆是!”
“但在十几年前,仁生堂的老掌柜突然将药铺买了给了一个外乡人,此人乐善好施,经常赠医施药,受其嗯会这不计其数!”
“许多贫苦人家来看病,更是分文不取,一时间,仁生堂门庭若市,名声更胜往昔!”
“殊不知,这善行之下,却是藏着不为人知的险恶用心!”
“哦?”微微皱了皱眉头,沈钰有些不确定的说道“那你的意思是,这些孩童丢失与这仁生堂有关?”
“专注于医治小儿,的确是有大把的机会接触足够多的幼儿!”
宋雨然只是一开口,沈钰已经大体能想到他们搜寻目标的方式。
药铺只是个幌子,不过是他们用来找寻合适幼童的方式罢了,以这种方式接触到目标,的确不容易让人察觉!
“沈大人,不知大人可曾听闻过假死药!”
“假死药?”
“不错,正是假死药。这些人借着药铺的名头赠医施药,实则被他们盯上的孩童,会喝下他们配置的假死药!”
“很快,喝下假死药的孩童便能如死人一般,心跳,呼吸,乃至脉搏皆无!”
“待得这些孩童被安葬后,再让人开馆把人带出现。喝下解药,如此自然可以轻而易举的将一批又一批的孩童带走,还不引人注意!”
“也正是因为如此,这十几年来,都无人察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