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飞剑离开时破坏了大殿周围的屏障还是飞剑本身就是屏障,总之随着飞剑的离开屏障也消失了。大量腐尸混合着少量骷髅迅速涌入大殿,而天佑他们能做的就是赶紧跑。
“卧槽!”因为反应最快,体能也好,天佑几乎是第一个冲到了大殿另外一侧,但刚踏出大殿范围他就傻眼了。只见方向不知从哪儿跑出来一支军队,所有兵丁全是鬼魂,那半透明的身躯之上充满了各种恐怖的伤口,有些甚至跟刺猬一样全身插满箭翎。
紧跟着天佑跑过来的人群看到这列阵的鬼军都是一个急刹,所有人都停在了大殿边缘。有人紧张的回头,却发现靠前的腐尸已经进了大殿之中,而对面的鬼军竟然也随着阵前鬼将的指挥开始向前推进。
“前有鬼,后有尸,这可如何是好?”不少人都急得团团转,却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种情况。
一个学员忽然一看身边立柱,然后提醒道:“大家上房顶。”
这种时候大家都很慌乱,一听有人喊上房顶,不少人本能的就开始要往上爬,但天佑却抬手大喊道:“不能上房顶。趁鬼军和腐尸还没汇合,大家赶紧冲过去,不然被堵在房顶上就真的完蛋了!”
“那么多鬼军怎么冲啊?”有人反驳了一句就开始自顾自的往房顶上爬,其他人也开始跟着爬。
天佑见这些人不听劝也就不再说了,跳出大殿回头看向还站着没动的人。灌青叶第一个喊道:“方向的,跟上天佑。”
灌青叶这一喊原本就打算走的人立刻就跟着跳了出来,至于那些原本是打算从坟地穿过去的人则是犹豫了一下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也跟着跳了下来,还有的则是和其他人一样开始往房顶上爬。
天佑看了眼灌青叶道:“你带着大家跟在后面,别靠我太近,我先去试试这些鬼军的实力。”
灌青叶只提醒了一下让天佑小心就开始组织人手组成战阵。
天佑脱离队伍冲向贵军,石锤已经被他换成了桃木剑,对付鬼军石锤跟本没用。
鬼军对天佑的行动视而不见,依然笔直向前,直到双方正面接触,天佑站在排头的鬼将面前横剑准备战斗,但他没有贸然出手。毕竟人家是一整只军队,数量起码两百以上,他一个人面对如此多的亡魂也是有点心里发毛。
但是,天佑摆出了准备战斗的姿态,那骑着一匹幽灵马的鬼军将领却是仿佛完全没看到他一样,就这么径直从他身边跑了过去。天佑就这么一愣是的时间,后面跟着的鬼军步卒也上来了,但同样的,这些鬼军步卒对天佑依然是视而不见,排着整齐的方阵就这么从他身边跑了过去。
天佑的思维向来很活跃,不拘泥于形式,所以他立刻就意识到了什么,抬头冲紧张的灌青叶他们大喊:“不要攻击,鬼军是去对付那些腐尸的,跑过来,快点跑过去。”
看到天佑居然完全没有被攻击,灌青叶他们其实已经想到了什么,现在听到天佑的呼喊立刻就反应过来开始飞奔。在接触鬼军之时众人还是有些害怕,速度明显慢了下来,但直到第一排的鬼军从他们身边跑过之后,发现这些鬼军步卒果然不攻击自己之后,众人立刻兴奋的开始向天佑跑去。
因为鬼在不攻击的时候完全是虚体,众人甚至都不需要去躲闪这些鬼军,两支队伍交叉穿过,毫无阻碍。
看着天佑他们居然穿过去了,爬上房顶的众人立刻就是一阵后悔,有些人反应最快的那个甚至直接从房顶边上跳了下去,不过他才刚落地就发现背后一只腐尸扑了上来。这家伙赶紧顺势一滚,直接滚到了冲上来的鬼军步卒之中。
后面的腐尸伸着双臂还想追击,最前面的鬼将却是挥起九尺长刀,嚓的一声将整只腐尸一劈两半,然后率先杀入腐尸大军之中,后面的步卒此时也开始加速,纷纷冲了上去与腐尸们战成一团。
房顶上的其他人一看第一个跳下去的人成功了,立刻也纷纷跟着往下跳,但因为他们的动作太慢,此时腐尸已经漫过大殿,正与鬼军在大殿正面的台阶下战成一团。这些人等于是直接跳进了战阵之中,然后被夹在了中间。
鬼军还是一如既往的对他们视而不见,但腐尸可不管三七二十一,看到有人在附近,扑上去就咬。
“啊!”一个倒霉蛋直接跳到了一只腐尸面前,那腐尸根本连犹豫都没犹豫,上去一口就咬住了这家伙的肩膀,两只已经露出了指骨的爪子更是捏住这家伙的双臂生生插进了肉里,疼的这家伙叫声都变调了。
腐尸还想再咬第二口,一只鬼军步卒已经冲了上来,手中短剑一刺一挑便将那只腐尸的脑袋挑了下来,只是尸体倒了下去,头还挂在那人肩上不断的啃噬,而周围鬼军对只剩脑袋的腐尸却没了兴趣,跟本不再管他。
像这个倒霉蛋一样的人不在少数,最后从房顶上下来的七八个人中有一大半都被咬了,吓得最后两人没敢再往下跳。
天佑也懒得管这帮不听劝的家伙,等灌青叶带着最先跟随他们的人过来之后便向着冲去。
第一个跳下房顶的那人在后面看到队伍离开,急的一边加速一边大喊:“等等我,等等我!”
前面的队伍就像没听见一样,一路冲进之后也不靠近两侧鬼宅,只是沿着路中间向前飞奔。果然,每当他们路过一座鬼宅的时候,鬼宅的大门或者窗口之中就会出现数量不等的鬼,但这些家伙除了能用自己的鬼样子吓唬吓唬人之外,跟本没有任何实质威胁,因为它们跟本就到不了街上,只要众人不要自己往屋子里钻,那就可以完全无视这些鬼魂。
刚开始众人还有些提心吊胆,很快就发现天佑和钱明之前的侦查完全正确,于是众人也不再害怕,认真的组成三列纵队,跟着天佑开始深入。
最先跳下房顶的那家伙在天佑他们拐到第三个路口的时候终于追了上来,大家也没说什么,直接让他加入了队伍。这人还算知礼,知道别人等不等他都是应该的,倒是没有抱怨什么。也多亏了他没那么干,不然天佑肯定一脚把他踹进鬼宅之中,绝不会这么轻易的让他入队。
大殿之外,在鬼军的掩护下,最后只有四个人跑了出来,而且其中两人带伤,有三个人被腐尸包围,无奈启动了传送卷轴,算是自动退出了。另外,房顶上被彻底困住的那两人基本也等于是被淘汰了。等到天明再走明显回迟到,所以他们就算撑到天亮也没用了。
入夜前26人,如今只剩下了23人,其中两人在大殿房顶上,4人刚刚跑进,其余17人都在天佑队伍中,而且已经跑出不短距离。
“我们往哪儿走?”进入之后四个人立马就迷路了,他们原本都是打算从坟地突破的,所以地图他们连看都没看过,更别说记得正确的道路了。除了第一个路口知道天佑他们往左去了之外,其他的信息一概不知。
发问之人问完之后发现没人回答,再看其他人,都是一脸的纠结。知道大家都不知道正确方向,这人干脆提议道:“既然如此,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你不是要乱走吧?”有个学员问道。
“不乱走还能如何?另外,我们四个如今聚在一起也是无用,干脆大家跟着感觉走。我到路口不会再征求大家意见,愿意跟着我的就跟着,不想跟的就自己找路,反正这也还算安全,无非就是个大迷宫而已。好了,小弟就此别过。”那人说完也不等别人回答,转身就跑了出去。
“我跟你走。”另外一个人叫了一声立马跟了上去。
剩下两人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追上去,稍一犹豫对面两人就不见了踪影,再想追上去的时候却发现找不到目标,已经不知道他们拐向何方了。
在天佑他们在之中左拐右弯的走迷宫之时,房顶上的两人最先出了问题。几只骷髅爬上了房顶,因为没有及时发现,其中一人被突然袭来的骷髅推了下去,落地之后骷髅是摔散了,他也摔的几乎无法行动,无奈打开了回城卷轴放弃了考核。
剩下一人虽然发现了陆续爬上来的骷髅,奈何房顶上跟本没有地方让他闪转腾挪,最终在战斗中不慎踩塌了房顶,无奈启动卷轴退出了选拔。
23人此时剩余21,有4人还不在队伍之中。
追丢了前面两人的那两个学员无奈只能自己找路,但他们的运气很不好,第一个自选岔道就选错了方向,不多会就遇到了死胡同。
这死胡同并不能从外面直接看见,刚到外面的时候只能看到一条看似很正常的街道,而且能看到尽头有个右转的路口,只是当两人跑到那个路口时才发现右侧的转弯深度不足一丈,尽头处是一间鬼宅的大门。
这间鬼宅和一路上的鬼宅都不一样,它的门头明显要高大一些,像是富庶人家的宅子。两人当然不会去在意鬼宅主人的家庭收入情况,但就在两人转身准备离开之时,那大门却是突然打开了。
这之中除了两人自己的脚步声,跟本就听不到任何声音,可以说是安静的可怕,这突如其来的开门声在两人耳中无异于平地惊雷,吓了两人一跳。
猛然回首,只见大门之内像在等待拍全家福一样站着二十几号人头,但这些显然都不是人,而是鬼,因为他们一个个无不是死状奇惨。
尽管知道这里的鬼不会离开屋子,但突然看到这么个画面还是吓了两人一跳,但这不过是个开始而已。就在两人刚刚有些要冷静下来的意思之时,那门内的二十几只鬼竟然同时冲向了大门,然后……它们出来了。
“妈呀!”天佑他们跑的好好的突然就听到了一声惊叫,把他们都给吓了一跳。这声音听起来距离非常近,似乎就隔着一间屋子而已,不过叫声只有一下,之后就戛然而止。
“有人在那边被袭击了?”队伍里有人望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担心的问道。
本来天佑还没太在意,但他很快就意识到了那人说的是什么意思。这之中的鬼并不会离开屋子,只要人别进屋,鬼就不会出来。被天佑他们甩掉的那几人虽然不知道地图路线,可不能进屋的事情他们是知道的啊。而在这种前提下他们还被袭击,那就只能说明有鬼离开了屋子,而且是主动出来的。
“难道说之前的判断是错的?”钱明也想到了问题所在,问天佑的意见。
天佑摇头道:“我不知道。如果我们的判断有误,这一路过来也不该如此安静啊。”
灌青叶推测道:“或许是路的问题。正确路线上的鬼不会离开鬼屋,但错误路线上的会。”
灌青叶的猜想众人也没有办法验证,最后大家只能加强戒备,真遇到麻烦再说。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灌青叶的猜想其实已经非常接近真相了。
这之中的大多数鬼确实都不能主动离开鬼屋,但又一种鬼屋里的鬼例外,那就是位于死胡同中最后一间鬼屋中的鬼。这中的每个死胡同尽头都有一间大型鬼屋,里面的鬼不但多,而且凶,更重要的是它们是可以出来的。
当然,这些鬼也不是真的完全自由,不然还不早就跑的满村都是了?它们和别的鬼的限制稍有不同,虽然也不能主动往外跑,但只要有人看到死胡同中的鬼屋,里面的鬼立刻就会获得自由,不需要人进去,看到就算。
可惜,天佑他们提前画好了路线图,所以一直在正确的道路上飞奔,压根没进过死胡同,所以至今为止才有一间大型鬼宅被打开。
不幸开启大型鬼宅的两个倒霉蛋手里只有石锤和石矛,桃木剑都在天佑他们手里,这几个人本来是打算走坟地的,自然不会装备桃木剑,可如今却是连个还手的机会都没了。两人跑了一阵,发现速度上被完全碾压,最后只能绝望的启动了回城卷轴退出选拔。
所有受测人员只剩下19人,速度最快的天佑一行已经跑完一半路程,但中现在多了二十几个可以四处乱窜的厉鬼,更不幸的是鬼军在干掉了大部分腐尸之后身体开始淡化,就像是能量耗尽了一样缓缓消失在大殿之外。
鬼军似乎特别克制腐尸,战斗中简直就是砍瓜切菜一般,所以二百多鬼军愣是挡住了不知多少的腐尸和骷髅,然而随着鬼军消失,更多的腐尸冲入了。这些家伙开始四散移动,它们不会追踪,但却可以凭借数量优势把所有路线都试一遍,大量腐尸甚至直接冲入了鬼宅之中穿堂而过。
和那些抵抗腐尸的鬼军不同,同属鬼魂的鬼宅厉鬼对腐尸却是毫无反应,任凭这些腐尸穿宅过户,很快就接近了天佑他们。相比之天佑他们需要在这迷宫一样的之中左拐右弯的前进,腐尸们直接穿过鬼宅的前后门,就像是作弊穿墙一样,这样的速度确实比天佑他们要快的多。
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天佑他们依然在沿着那九曲十八弯的正确道路飞奔,而他们所不知道的是,他们从一开始就弄错了路线。不是说他们走到了错误的岔路上,而是他们一开始就不应该沿着正确的道路前进。
穿越最好的方法其实不是按照迷宫通路一路跑出去,而是像腐尸们一样,在必要的时候适当穿越鬼宅。
这些普通鬼宅中的鬼其实并不多,虽然不一定只有一两个,但除了那些作为陷阱存在的大型鬼宅,一般的鬼宅中至多不会超过7只鬼。以天佑他们的实力,是完全可以轻松突破的。
穿越鬼宅虽然需要和里面的鬼战斗,但穿过某些鬼宅的前后门却可以让他们少绕一大圈路,只要提前规划好路线,依靠在正确道路上前进与穿越部分鬼宅的方法,他们完全可以将路程缩短到现在的五分之一,而且其中一共只需要穿越七八间鬼屋就可以了。
可惜,天佑他们一直在沿着路线走,浪费了太多的时间,以至于直到鬼军消失,腐尸涌入,他们才跑了二分之一多点的路程。
腐尸们数量太多,一路穿行很快就接近到了天佑他们附近,而在大殿后的坟地中,地面忽然塌陷下去,露出了一个巨大的洞口,十几口棺木出现在洞口,随着月光照在棺木上,那一排棺木上的棺盖突然一口接一口的飞了出去。
“哈……”伴随着一声低沉的嘶吼,第一只棺木之中,一具一身官袍的死尸突然弹起,双臂前伸,脚尖在棺材边上一点,瞬间飞出三四丈远,一下就落在了大殿之中。
随着第一具僵尸飞出,后面的棺材中接二连三的又蹦起来十多只身着官袍的僵尸。和之前的腐尸不同,这些僵尸不会走路,身体僵硬只会用脚尖蹦跳前进。但它们一个个肌肉饱满,服装整齐,除了面色青紫,口中生有獠牙,还有指甲特别尖锐修长之外,几乎和活人无异。
尽管只能一蹦一跳的前进,但这些僵尸全都好像武林高手一般,一跃四五丈,速度比那些腐尸也不知道快了多少倍,几下就到了边缘。稍一停顿,最前面的僵尸猛的吸了几下鼻子,跟着就突然嚎叫一声,再度起跳,从面前的鬼宅屋顶上一跃而过,竟然是比直的朝着天佑他们的方向追了过去。
很明显,僵尸有智力,最起码具有野兽一样的狩猎本能,而腐尸的思维模式更像虫子,只有发现了猎物才知道战斗。
天佑他们虽然一开始完全不知情,但跑了一阵之后也开始发现不对劲了,因为大群腐尸进入的动静并不小,一听就能发现。
“这是……”灌青叶迟疑了一下问道:“腐尸进村了?”
天佑的五感本来就比一般人强很多,当然早就听到了,他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因为他怕被人听到这个消息会自乱阵脚。其实他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加快速度,可惜这样绕来绕去始终是跑不过那些一路穿墙过户的腐尸的。
天佑也没多说,只是提醒大家快一点再快一点,但这样做显然是徒劳的。正当他们在街道上飞奔之时,左侧的鬼屋之中突然传来了打斗声,接着有人惨叫。
众人几乎是本能的转身望向那间鬼宅的大门,下一秒门就被从里面整个撞倒,一个人影随着倒下的门板一起飞了出来。
正打算攻击的人群忽然发现这居然是之前上了房顶的其中一个学员,有人慌忙将其扶了起来,但天佑却突然大喊了一声:“快走。”
突然的叫声让众人不自觉地抬头去看门内,只见里面一大群腐尸已经到了门内不远处,而就在此刻,后方、前方,这整条街左侧的鬼宅大门突然同时打开,数不清的腐尸瞬间涌了出来。
“快往前冲。”灌青叶大吼着就要智慧大家冲过去。
天佑却在后面大喊:“来不及了,退到后面的鬼屋里,我们穿过去。”
灌青叶仅仅稍作犹豫就反应过来,这个方法确实可行。鬼屋对众人的威胁确实不高,至少远低于腐尸群。
很快人群再次动了起来,地上那人被两个人架起来就跑。庞大海与钱明外加另外一名实力出众的学员组成前锋,杀入鬼宅之中。后续人员鱼贯而入,灌青叶居中指挥。大山因为怕鬼和天佑一起断后,负责拦截腐尸。
天佑他们这群人虽然还不能算是修炼者,但也不是平民,一旦决定突击,战斗力还是可圈可点的。前锋迅速扫清屋中厉鬼,队伍很快穿过鬼屋,总算按时甩开了腐尸。
其实只要保持前进,天佑他们的速度比腐尸要快的多,这些东西的移动速度尚不及普通人慢跑,只要路程相当,它们显然是追不上天佑等人的。
但是,腐尸多,战斗力却不高,速度也慢,可中现在也不是只有腐尸。那二十几只乱蹿的厉鬼也终于追了上来,正在抵挡腐尸追击的天佑冷不防感觉背后一阵发凉,猛一回头就发现一张狰狞的鬼脸贴了上来。但是下一秒那莫名的火焰再度升腾,依然是一点就着,瞬间烧光了那只厉鬼。
“前面的,注意点,清扫干净点。”
天佑以为是前面的人没有打扫干净,出现了漏网之鱼,但前面立刻大声提醒是别的地方跑出来的厉鬼,而且前面的人群已经被这些会飞的厉鬼给冲乱了。
这些厉鬼和鬼宅中的鬼不太一样,它们会飞,而且速度很快。灌青叶虽然在努力指挥,但人群被厉鬼袭击,一下就跑乱了。天佑拍了大山一下,让他跟着自己去支援,结果刚到门口就听咚的一声,一只服装整齐的僵尸从天而降,正砸在鬼宅门口把他和大山以及另外两位准备接应他们的学员给挡在了鬼宅里面。
发现僵尸之后大山二话不说,抡起石锤就砸了过去。反正那僵尸此时是背对他们,这么好的机会不下手更待何时?
为提升破坏力,天佑特意选的铁矿石制作的锤头,但就是这近乎于半个铁块的锤头,敲在那僵尸的脑袋侧面,传来的却是咚的一声闷响。那僵尸被瞬间击倒,但没等众人高兴,它居然又弹起来了。
“冲出去。”天佑反应较快,大吼了一声之后上去又是一锤子将那僵尸再次放倒,然后和其他人一起赶紧跳了出去,只是最后一个人准备跳出去的时候那僵尸又起来了。最后那人直接撞在了僵尸背上,没撞动,又给弹回了屋里。
天佑想去救他,可这时左右突然又落下两只僵尸,惊的天佑只能赶紧后退。屋里的人爬起来一看这情况也是转身就跑,他知道这里出不去了。
有只僵尸落在了对面鬼宅的门口,队伍已经进去了三分之一,但还有三分之二的人被挡住了。此时更多的僵尸落地,厉鬼也冲了上来,人群无奈只能各走各的。现在也管不了鬼宅不鬼宅的了,看到门就往里冲,整个队伍瞬间跑散。
天佑身边只剩下了大山,两个人被逼入一间鬼宅。刚进来四下张望一下,没发现厉鬼,可还没跑两步,屋内院中的水井却突然传来响声,一只浑身的女鬼从井口爬了上来。
看到天佑,女鬼立刻抬起被井水泡的浮肿变形的丑陋鬼脸准备嘶吼,结果还没叫出来就看天佑径直走了过去,拿桃木剑当棍子用,一下将其又给拍了下去。“你妹的,小爷都快忙死了,你就别跟着添乱了。大山,别往那边去,一会又被堵上了。跟我上房顶。”
“啊?”
没等大山反应,天佑已经先上了二楼,然后大山也只能无奈的跟上。两个人配合很快爬上屋顶,居高临下立刻就发现了现在情况有多糟。
街道上密密麻麻的腐尸,十几只四处乱飞的厉鬼,还有十几个打不死的僵尸,原本的队伍已经分散成好几股,最远的两队起码分开了百丈以上,队伍已经完全被冲散了。
正观察形势,天佑忽然发现一只僵尸竟然冲着他们过来了。关键时刻天佑推了一把大山,自己挥起大锤和那僵尸对拼了一记。
咚。声音沉闷的好像在敲打冻硬的死猪肉,天佑被震的连退三步,那僵尸居然只是往后歪了一下,立刻又站直了。
大山落到院子里还在喊他,天佑只能大声喊道:“你先走,走一个算一个,别管我了。”
天佑知道不搞定这头僵尸他根本跑不掉,无奈只能奉献一把了。大山在下面也不知是感动还是怎么着,最终流着眼泪冲了出去。
不敢分心的天佑死盯着眼前的僵尸。这东西很奇怪,一身华丽的官袍看着和电影里的清朝官服很像,尤其是胸口的那个正方形的补丁,正是清代官袍的代表特征之一。但问题是神洲大陆虽然有十个国家,其中却没有清国,而十国的官袍样式也都不是眼前这种,总之这服装在神洲大陆是从未见过的类型。
除了服装古怪,这僵尸的战斗力倒也不算真的多么恐怖。
这东西力气大的惊人,速度也很快,但快的是攻击和移动速度,不是反应速度。可以说僵尸的反应甚至有些慢,但一旦它准备攻击,速度就会非常的快。不过这些家伙似乎没什么脑子,天佑一靠灵魂的特性,加上自己的反应速度,最终一脚将面前的僵尸给踹下了房顶。然而那僵尸轰的一声砸在地面上之后却是立刻又跟没事人一样弹了起来。
这完全打不死的敌人还真是让天佑有些抓瞎。
“算了,不管了,先离开再说吧。”
摸清楚了僵尸的特性之后天佑干脆尽量远离它们,从另外一个方向突击过去。左手桃木剑、右手石锤,一路穿门过户,反正已经不存在什么路线了,只要锁定方向就好。
仗着自己身手不错,天佑终于成功的杀到了那座牌楼之下,然而其他几路人马也是差不多都在此时赶到。
其实想想也对。众人完全是被僵尸和腐尸一路追过来的,所以大家的速度就是这些怪物的速度。
尽管队伍在牌楼这里重新汇合,但人数已经严重缩水,原本队伍中17人,加上救下1人应该有18人才对,可如今天佑却只看到了10个人,算上他自己也才11人而已。这减员数量都快一半了。
看到天佑,其他人也是兴奋了一下,但这会也没空说什么,大家几乎是本能的靠在一起,且战且退。僵尸们现在成了突击主力,它们的攻击力很高,防御也超强,但只要战术合理也不是真的挡不住。
最终队伍还是成功退过了牌楼之下,而紧跟着他们就突然惊喜了起来,因为所有的僵尸、厉鬼以及后面的腐尸都被挡在了牌楼里面根本出不来。牌楼下面的门洞中有一层看不见的结界,封住了这唯一的出入口,只有人可以过去,鬼怪都过不来。
意识到总算是安全了,众人一下子就瘫了下去。之前的战斗很奔逃把大家的体力都给耗尽了,剩下的就是无尽的疲惫。
“想休息等考核通过了再说吧,你们就不怕牌楼下面的结界有时效限制?”
“天佑我恨你!”灌青叶抱怨着从地上爬起来开始往远处撤离,其他人也是无奈的爬起来跟着跑,虽然不想承认,但天佑说的也不是没可能,众人只能忍着疲惫继续前进。
天佑最后回头望了眼身后,隐隐可以看见远方的大殿露出的屋顶上方似乎有个人影临空而立,以为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睛,再去看时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摇摇头,天佑没再深究,追着众人跑了过去。出了可不算完,如何找到飞剑所在才是关键,反正天佑现在是什么东感觉不到了。除了知道飞剑离开时是向着这个方向飞来的之外,他根本就不知道其他任何信息。万一那飞剑半路拐弯了怎么办?总不能真的一直沿着这个方向追下去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