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中,透着寂静,抬头仰望,阳光正透过树叶间的林荫照射下来,像繁版星在空中闪烁,有些刺眼,却又十分晶莹美丽,透着不可捉摸的静谧。
那躲在灌木下的野兔,用一种胆怯的目光,张望着四周。在对可能出现的危险保持着警戒,同时也是在欣赏着周围的风景。
在野兔食草的官道上,一辆马车缓缓地从前方的道路中显露了出来。
“小姐,前方就是乌坦城。只需要再过半个小时的时间,我们便是能够进入乌坦城!”
驾驭马车的是一个中年男子,偏头对着马车里坐着的客户说着。一双眼睛却是像个过街的老鼠,警戒地张望着左右的灌木丛。
似乎感受到中年男子紧张的神色,马车之中传来一道莺燕般好听的声音。
“叔叔,怎么了?”
马车内的客户,年龄似乎不大,声音充满了儿童特有的稚气。
“小姐,此处名为落凤坡。是进入乌坦城的唯一通道。若是换做平日,定然不会有着什么问题。听说,最近这里时有流寇出没。现在青天白日,希望我们不会那么的倒霉,在这里碰到那些流寇吧!”
驾车的中年男子心中如是祈祷着,不安的眼神,就像是那只警戒的兔子,张望着左右两边的灌木丛。
然而,在中年男子话音刚落时,前方那只食草的兔子,立刻受惊地窜回到了灌木丛之中。
“嗯?”
中年男子眉头微蹙,紧接着,从周围的灌木丛之中,窜出了八个青年。
八个青年前四后四,拦截了马车的去路,也阻绝了马车的退路。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打此处过,留下买路财!”
为首的一位青年,手中的长枪对着地面一掷,眼神犀利地看着马夫,轻喝道:“少废话,一个人头,十枚金币!”
“十枚?”
驾车的马夫面色一沉,十枚金币,完全可以让一个四口之家,一年生活无忧啊。别说他拿不出来,就算是他拿着出来,他也绝对不舍得拿出来啊。
十枚金币,可是够他一年的辛苦收入呢!
“该死,竟然还真的碰到了这些天杀的混蛋!”
马夫面色凝重,对着马车里轻声道:“小姐,你坐好了,我们一口气冲过去!只要进了乌坦城,我们就安全了。”
驾
马夫手中的缰绳一抖,鞭子狠狠地抽着马匹的臀部。受惊的马匹,拔腿就跑,马踏飞燕,疯狂地向前冲着,扬起了漫天的灰尘。
如此快速的冲击速度,那些拦住去路的流寇,一个个闪身躲开,唯有那个手持长枪的刀疤男子,避都不避,嘴角反而噙着一抹嘲讽的弧度。
眼见于此,马夫似乎也不是第一次遇到山贼挡路,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根银针。竟然……竟然狠狠地扎向马匹的臀部。
吁
马匹臀部被扎,吃痛地眼瞳大睁。也顾不得前方是否有着障碍物,速度不慢反快,直接暴走地朝着前方疯狂地猛冲着。
“想跑?”
为首的中年刀疤流寇,嘴角微微一翘。看到受惊的马车,丝毫无惧。等到马车奔到他的面前时,身子微微侧移,无比惊现地躲过了对方马匹的撞击。
旋即,刀疤流寇双手挥舞着手中的银枪,奔腾的马匹,前脚受创,踉跄一声,摔倒在地面上。后方的整辆马车,翻到在地面上。
“呃!”
马夫微微一禀,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屡试不爽的办法,今日竟然失效了。再看那匹马,前腿直接被刀疤流寇的银枪给砍断,躺在地面上抽搐不已。
“再说一次,交出十枚金币,我们要钱不要命。”刀疤流寇,眼神犀利地看着马夫。
仅仅只是对视一眼,马夫额头汗珠隐现,手心泛寒,那道眼神充满着煞气。
马夫纠结了一会儿,扫视着其他七位流寇,最后无奈只能从怀里,拿出了被一块布包了好多层的钱袋。从里面取出了十枚金币,颤抖地递给了马夫。
恰在此时,从那翻到的马车内,走出一个小女孩。
她,身着紫色衣裙,气质清冷淡然,犹如一朵俗世青莲。淡蓝色的眼瞳中,带着女孩特有的稚气。纤细的腰肢犹如柳叶般,堪堪盈盈一握,三千青丝随意用一截淡紫缎带束着,柔顺的顺着那动人曲线垂至腰处。皓腕处挂着两个细小地绿色铃铛,宛如画中人儿般。
“咦,竟然还有一个小萝莉?”
“好漂亮的萝莉,长大了绝对是一个美人胚子。大哥,要不带回去给你做个压塞夫人。”
“是啊,大哥,你不是很喜欢小萝莉的么?”
“是啊,是啊,大哥。看这个小萝莉的穿着,明显出身富贵人家。玩过之后,就算不做压塞夫人,还能好好地敲诈一笔呢!”
……
围绕着小女孩,其他的流寇一个个眼冒金光,露出了淫-邪的笑容。恐怕,不止他们的大哥,就连他们平时也是没有少玩小萝莉吧!
“哈哈,的确是个美人儿。”
刀疤男子眼冒浮光,手托着下巴,淫-邪地笑着:“嗯,带回去。等我享受之后,再让你们享受。”
“好!”
一听,其他的七位流寇,瞬间来劲了。从中走出一个獐头鼠脑的青年,一步一步朝着小女孩走去。
“放开那个女孩!”
恰在此时,一道虚弱但却坚定的声音,从树林里的灌木丛中响起。
官道上的八个流寇,循声望去。只见,在路边的一颗大树下,不知何时倚靠着一位六七岁的小男孩。男孩身着洁白的衣衫,眸子散发着机智的灵光。只是那张充满稚气的脸和额前的那枚朱砂让小男孩的话显得没有任何的杀伤力。
唯一破坏整体美感的是衣衫上的斑驳血渍和嘴角边的血痕,很明显,他受了伤。
“哪里来的小毛孩,给我去把他抓来!”刀疤男子喊道。
闻言,那位身着紫色衣裙的小女孩,也是诧异地看着小男孩。
天子的嘴角微微一翘,忍着身子的疼痛站直,阳光一笑,道:“准备好怎么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