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使君,乌桓人如今已是瓮中之鳖,使君这番大胜,必定名震青州!”眼见战局已经落入掌控之中,那些个其他郡的将领,立刻迎了上来恭喜道。笔』趣 』 Δ阁Ww W.』BiQuGe.CN
也不怪他们会这样,这次要是能全歼下面的乌桓人,严绍立刻就会名扬天下,如此的奇功下,最后青州究竟由谁做主只怕还不一定,若是最后真的成了严绍做主...
跟没什么存在感的焦和不同,各郡只怕都要跟严绍打好关系才行。何况就算不谈这些,这次大战之后论功行赏,究竟谁的功劳能多些,怕也都在这位少年英雄的笔下了。
“果然是英雄出自少年,使君如此年少,已经做出这般功绩,想我等碌碌一生,实在是惭愧啊...”
算你还有自知之明...
当然,这番话是绝对不能说的,毕竟这个年代能上高位的,基本上都是世家中人。除非严绍想把全青州都得罪了,不然至少绝对不能在明面上开罪这些人。
“哪里的话,此绝非绍一人之力,乃是众人之功也...”
严绍这边还在互相吹捧,仆折那里却是已经陷入了绝境。
只是用了一会功夫,仆折已经弄明白为何自家的子弟会莫名其妙就人仰马翻,原来是地上隐藏着许多的陷马洞,还有一些被弄得十分隐秘的拌马索。这些东西平时看上去还没什么,都被隐藏的很好,甚至如果运气好一些,骑马过去的人根本不会遇到什么事,可是几千人冲过去,说不会碰到里面的东西,未免就有些过于异想天开了。
这里面的陷马洞,战马经过时只要是有一条腿陷进去,人仰马翻不说,战马的腿立刻就会被撅断,人也会被直接从马背上甩飞出去——————这时还只有单脚马镫而已。
那些拌马索更不用提了...
其实还有人提议过,弄一些陷马坑出来,只是那个东西的工程量实在是太大,等到乌桓人来了,只怕也没能挖出来多少,反倒是陷马洞,不但简单,而且度快。严绍让麾下的青州军挖了两天的时间,几乎把除了密林跟周仓他们逃跑的路外,所有地方都挖成了蜂窝状,这也是为何孙观跟周仓他们几次三番也要把仆折引来的缘故。
但是陷马洞跟拌马索可没办法解决这些乌桓人,若是不能把他们从马背上弄下来,就算是将他们困住,最后的伤亡也足够让严绍连着一个月吃不下饭来。
毕竟这些可是乌桓人,不是青州的那些黄巾,骑兵就算只能在小范围内活动,也绝对不是寻常乱民可比,何况这次来的青州军马,孙观跟周仓他们那波暂时是没法使用了,剩下的多是各郡的兵马,并不怎么可靠,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乌桓人放下戒心...
甚至,让他们从马背上下来...
这个提议说出来的时候,在太史慈等人看来多少有些异想天开。
可是严绍却不觉得有人能抵御金银的诱惑,至少岳家军在中国历史上也只出现过一次而已...
而等到严绍把自己的计划彻底说出来时,太史慈他们第一次觉得这个往日里总是笑眯眯的主公,真的是一个非常阴险的人...
一个不但阴险,而且狠毒的男人...
至于要出两拨伏兵?
一是为了减轻仆折等人的戒心,再一个就是为了能在孙观这一军马快要崩溃时,能够接替一些,免得功败垂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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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绍的这般苦心,恐怕是不太可能被仆折理解了,若是被仆折知道为了能全歼他这活人马,弄了这么多心思出来,只怕早就大骂严绍用心歹毒了。
不过这些却不是严绍需要考虑的,他要考虑的,仅仅只是如何才能把这些胆敢进犯青州的乌桓人彻底解决掉。
如此密集的陷马洞跟拌马索,除了零星一些运气好的能冲出去外,剩下的几乎全被陷在了埋伏中。尤其是陷入陷马洞的人越多,后面的也就越难跑出去,到最后就连仆折等人也被困在了里面。
骑兵要是没办法活动起来,甚至就连步兵也不如,这点乌恒人自己都清楚。不需要仆折下令,已经有许多乌桓人从马背上下来。
然而乌桓人是马背上的民族,根本不擅长步战,先前为了抢夺金银、财物,甚至还有许多人连武器都扔了,赤手空拳之下,就算其他几个郡的兵马再怎么窝囊,也绝对不是乌桓人能挡得住的。
甚至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这数千之众的乌桓大军已经被尽数剿诛…
就如严绍下令的一样…
一个不留…
至于那些侥幸逃出去的乌桓人?
等着他们的,却是早就等待多时的太史慈…
“仲台,元福,你们怎么样了…”也顾不得去查看战利品,在得知周仓跟孙观都惨遭重创后,严绍立刻骑马赶了过去。
在看到二人的惨状后,心底更是吓了一跳。
见严绍赶了过来,正负责包扎的医师也是吓了一跳,连忙道。“主公请放心,两位将军虽然受创颇深,但幸好没有伤及要害,只是恐怕需要歇养很长一段时日才行了…”
听到这话,严绍松了口气。“没事就好…”说着看向了孙观、周仓二人。
北海诸将当中,可用的也就只有五个而已,管、武、周仓三人勇猛,孙观刚毅,太史慈有大将之才。要是这次因为乌桓之乱,一下子便少了两个,只怕他一整个月都吃不下饭去。
别的或许可以伪装,严绍眼中的担心却是不能的。
见严绍如此担心自己的伤势,孙观跟管亥都有些感动。
“主公放心,我二人的伤势并不怎样,用不了多久便可以再次替主公上阵杀敌了。”有些迟疑的抱拳一下,孙观激动的道。
“先好好养伤吧…”心疼的看着孙观身上的伤势,严绍叹了口气。“只希望这次别亏了…”
看着严绍斤斤计较的样子,孙观跟周仓对视一眼,尽管身上疼的厉害,却还是忍不住苦笑了一下。
就在这时,却见太史慈跟管亥等人赶了过来。
初见二人的伤势,他们两个也吓了一跳,但在听说两人的伤势并不要紧,只是看着吓人后,管亥顿时幸灾乐祸起来。“区区几千乌桓而已,你们两个居然就伤的这么重,回去还是好好练练吧…”
跟他们俩相比,管亥可是舒服的多了。
下了马的乌桓人,跟拔了毛的鸭子也没什么区别,何况其中许多还是赤手空拳的。这次管亥不但丝毫未损,甚至还斩杀了数十个乌桓士兵。
看着管亥幸灾乐祸的样子,周仓跟孙观勃然大怒。
“等我伤好了,定要叫你这厮知道厉害…”也不理先前医师说的别动怒的话,周仓怒声道。
一旁的孙观也是如此,可惜,他们两个这时又怎么斗的过管亥。
苦笑了下,也不理他们三个,严绍看向太史慈。“如何,子义,是不是觉得有些不甘心啊…”
太史慈迟疑了下,点点头。
也难怪,毕竟周仓、管亥跟孙观都立下许多战功,虽说单看周仓跟孙观身上的伤势就知道其中的惨烈,可是大丈夫,本就该带三尺青锋,立不世功勋,又怎么能畏畏尾。
这次管亥他们在前面打的热闹,到是他只是带着敢先军跟齐国的骑军,在外围清剿一下漏网的乌桓人,心中难免失落。
“放心吧…”拍了拍爱将的肩膀,严绍大笑道。“我又怎么可能会忘了你,如今鬲城附近,可是正有三千乱军等着子义去解决呢!”
太史慈顿时大喜。“多谢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