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人群即将散去之时,一个身着白色连衣裙,留着黑长直的女生出现在王舒月面前,开口道:
“我知道你手里还有一盒,王舒月,你开个价吧,我要了。”
王舒月已经准备转身关门了,冷不丁看到白裙女生那张清纯的脸,神色瞬间冷了下来,拳头紧了。
“没有,滚!”
说完,转身便要关门,却不想白裙女生忽然出手拽住了她。
脆生生道:“你不是缺钱吗?给你钱你都不要?”
王舒月目光一沉,转过身来,面上带了笑,扯开她的手,挑眉道:“郝蕾,你确定你要买?”
郝蕾点头,自信一笑:“当然。”
本要散去的女生们闻言,立马不走了。
“这两人气氛很微妙啊,我记得校花郝蕾好像和王舒月这样的小人物没什么交集吧?”某女生狐疑道。
一个梳着高马尾的女生立马接道:“你们不知道吗?她们两个都是话剧社的,两人都在追话剧社社长闵浩,但王舒月的确有些不自量力,人家社长已经官宣和郝蕾在一起了。”
“不过毕竟对手是高颜值校花,王舒月这种普通女生能和她PK一把,也不算输得太难看。”
“这下可有戏看了。”
面对这种狗血情况,女生们总是很容易激动,站在一旁暗搓搓的等着看两个人女人的撕比大战。
她们堵五包辣条,肯定是校花赢,毕竟人家有颜又有钱,可不是王舒月这种普通女生可以抗衡的。
然而,想象中的失败者羞愧得无地自容的情况并没有出现在王舒月身上。
“十万!”
她举了举拳头,掷地有声。
所有人齐齐愣住,郝蕾面上神色一变,自信的双眸中露出受辱的神色。
王舒月抱臂笑道:“郝蕾,你这个白富美不会是觉得去去十万块的护肤品很贵吧?”
郝蕾抿了抿唇,沉声道:“王舒月,别人你只卖8888,到我这里就便十万,你是把我当傻子耍吗?”
旁边的女生们也纷纷表示太坑了,谴责的看着王舒月。
“这是公报私仇吧?两个人公平竞争,难怪她会失败,这心思也太狭隘了。”
若是以前,被人这样看着,王舒月会放在心上,会觉得难堪,会觉得自己或许真的很过分。
但现在她不会了,在郝蕾明知有她这个正牌女友存在的情况下,还当着全员社团的面宣布她郝蕾才是闵浩的女朋友,而那个混蛋男人没有解释后,她就看透了这些人虚伪的面孔。
被人指指点点算什么?
自己爽就完事了!
王舒月点点头,嗤道:“郝蕾,你还挺有自知之明,你明知道我不会卖给你,你还要故意出现在我面前膈应我,我不耍你谁耍你?你不是傻子谁是?”
王舒月戏谑的扫了她一眼,看到郝蕾因为自己的话脸色涨红起来,心里的淤堵总算是通了气。
“王舒月,你不觉得你这样做有点过分吗?”郝蕾咬牙质问道。
不想,王舒月很有自知之明的应道:“我这哪里是有一点过分,我这是非常过分呐。”
“怎么样,十万,你要不要?反正是最后一盒,以后也不可能会有。”
王树叶摊手补充道:“当然,你也可以以原价双倍的价格去买其他人的,兴许有人看在钱的份上,也肯卖给你。”
不过,大家都不是傻子,谁肯把好不容易低价到手的好东西就这样让出去?
况且,昨天买的人肯定都已经用了,今早买下的刘蓉蓉和郑佳丽可都不是好惹的。
显然,郝蕾也想到了这一点,脸色当即便得很难看。
她大可转身就走,可这样一来,她就在王舒月这个“失败者”面前输了气势,这对一向战无不胜的校花来说,是不能接受的。
郝蕾深吸了一口气,做出一副我和你讲道理的样子,委屈又认真道:
“王舒月,感情的事是要两厢情愿的,你一厢情愿本来就不会有结果,不管做出什么选择都是社长自己的决定,你为什么要迁怒到我身上?”
“你抢走了我喜欢的男生,我为什么不能迁怒到你身上呢?”
王舒月答得十分光棍,反正她不需要什么光辉伟岸的高大形象。
郝蕾目瞪口呆,她竟无言以对。
旁边的吃瓜群众们想了想,是啊,人家喜欢的人都被你抢走了,还能和和气气对你,那才奇怪了!
王舒月已经不耐烦,再待下去宿管阿姨都要被引过来了,她可不想把事情弄得这么麻烦。
一脸烦躁的问郝蕾,“你到底要不要,不要拉倒,别堵在门口让我心塞。”
说着,又补充了一句十分诛心的话:“要是没钱,以后就不要学人家真正的白富美说那种,你开个价吧,我要了,这样让人误会的话。”
郝蕾当然不可能花十万来买,哪怕她有这个财力,她也不想踩进王舒月布下的陷阱里。
她要是真买了,不但给手下败将送钱,刚刚受的这份气也白受了不说,那个养容膏她用着也膈应。
十万块买什么它不香?她犯贱呐?非要给王舒月送钱?
明明白白是郝蕾,在心里一合计,越想越气,鄙夷的扫了眼王舒月那张清秀的脸,冷声道:
“本小姐天生丽质,要不是看你缺钱,需要买你那什么养容膏?!”
“你就自己留着用吧,好好整整你这张脸,免得下次追男人,继续让人瞧不上!”
说完,转身就走,留给众人一个不屑又高傲的背影。
王舒月低头冷嗤:“买不起就是买不起,说什么天生丽质,脸上动过的刀子怕是比我削过的铅笔还要多。”
王舒月这是内涵校花整容吗?
这可是个惊天大瓜!
已经快走远的高傲背影感觉到身后那一双双震惊的眼,脚步当即一顿,再也控制不住怒意,转头阴冷的撇了她一眼。
“王舒月,做人不要太过分!”
回应她的是“嘭”的一声,漠然关上的铁皮寝室门。
郝蕾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狠狠盯了那扇门几秒,这才头顶乌云,怒气冲冲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