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有没有好一点?”莫晓燕尴尬的笑着。
吴曦撇撇嘴,但还是很给面子的点了点头,同时屏蔽了自己的嗅觉。
可这怪味儿似乎并不简单,嗅觉屏蔽掉后,竟然还能够感觉到那股令人作呕的味道。
众人皱着眉头往后退,直到退出洼池范围,回到丛林里,那股味道这才消失。
“怎么搞?要不派个人过去把旗子插上,速战速决?”王舒月问欧克勤。
欧克勤没吱声,冲张阳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发表一下意见。
张阳琢刚刚用自己吃饭的不锈钢勺子舀了一勺水回来,这会儿正独自一人蹲在不远处研究。
因为怕臭,没人敢凑上前去。
张阳也是强忍着胃里翻涌的不适感,研究了好一会儿,这才把水倒在地上,起身准备回来。
不想,刚起身,地上“刺啦”一下冒起白烟,刚刚还躲在绿草下游荡的甲壳类昆虫忽然狂躁起来,哗啦啦从草根下涌出一大片,把张阳吓个半死的时候,又全部僵住,死了。
王舒月等人被这动静吸引过来,看到地上那些死掉的甲壳虫,忙警惕的把张阳拽远。
“这水的毒性好强啊!”张阳心有余悸的感慨着,又补充道:“不过对不锈钢好像不起作用,不具备腐蚀性。”
“喂,吴曦你不是理科生吗?你过来分析分析。”张阳喊道。
躲得远远的吴曦听见这话,没好气的反驳道:“不是所有理科生都学化学的!”
欧克勤冷眼扫了过去:“你能不能看?”
吴曦无奈捂住口鼻走了过来,伸手摘了一根树枝,刨了一下那些甲壳虫的尸体。
“我觉得它们是被臭死的。”她说得极认真。
众人满脸都写着不相信。
“真的!”见大家不信,吴曦一本正经道:“人真的可以被臭死,虫子也不例外,除非没有嗅觉。”
“哎呀,一时半会我跟你们这些人也解释不清楚,总之,就是太臭的话,人会因为屏蔽臭味导致窒息。”
“那怎么办?”张阳狐疑的问。
吴曦道:“咱们现在什么也没有,只能凉拌啊。”
“你什么意思?我们现在需要什么?”王舒月急忙揪住想跑的吴曦,追问道。
吴曦见她如此执着,摸了摸鼻子,尴尬道:“除臭剂。”
“你特么是认真的?”莫晓燕咋咋呼呼的凑了上来,“这么简单?”
吴曦翻了个白眼,“在基地里是简单,可现在咱们上哪儿弄除臭剂去啊?”
“况且那个池子那么宽,这可不是一两瓶的量就能解决的。”
说着,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激动道:“对了!我看那池子水下还长有草,炼丹老师说过什么相生相克的,真要拿下这个插旗点的话,王舒月你们这些选修了炼丹术的或许可以研究一下。”
王舒月和张阳对视了一眼,二人齐刷刷看向欧克勤,“你去弄点草来。”
欧克勤很想反问一句,你们怎么不去?
不过,想了想,还是没说什么,招呼上两个人,一脸生无可恋的飞快冲进洼池里,抓了一把水草,又飞快的跑了回来。
全程没超过一分钟,但欧克勤三人已经感觉到极度的窒息。
吴曦立马冲三人挑了挑眉,这下信她了吧?
快被臭晕过去的欧克勤勉强点了点头,就让张阳弄水给自己洗手。
看着他那不断散发恶臭的手,王舒月嫌弃的戴上手套,捡起被丢在地上的绿色水草。
这草长得像芹菜,明明生在恶臭的水塘里,却带着一股淡淡的薄荷香。
张阳歪着头努力回想自己学过的草药,完全找到不一个能和面前这株草对得上的东西。
正觉绝望之时,身旁传来王舒月恍然大悟的声音:“我想起来了!”
“什么?”众人全部望了过来。
王舒月抓着手里这把草,兴奋道:“白莲草,生在烂泥洼地里,喜食腐叶瘴气,用龙舌草与其根系炮制练成药粉,撒入污水中,可令污水恢复清明。”
“亦可用于化解瘴气,解毒明目!”
王舒月照着百草集上的介绍念了一遍白莲草的详解,旁边众人却听得云里雾里。
欧克勤别得听不懂,但听懂了这水草叫做白莲草,似乎可以化解瘴气,忙问:
“你会弄吗?”
王舒月想起自己空空的背包,无奈道:“炮制药草需要工具的,我啥也没有,而且,还差一味龙舌草做药引。”
“这些你别管,我就问你,工具材料齐全,你能不能弄出来解药?”
王舒月不太确定的说:“我可以试一试。”
“行!”欧克勤点点头,转身叫刘龙把储物袋拿过来,递给王舒月。
昨天和今天上午,他们一路上走过来采集了不少草药,或许其中就有龙舌草也说不定。
王舒月却把储物袋还了回去,肯定道:“这里没有,刘龙你把手给我,我告诉你龙舌草的样子,你带人在这附近找找看,越多越好。”
她记得龙舌兰生长的地方距离白莲草的地方不会太远,认真找找应该能找到。
欧克勤示意刘龙配合,刘龙也知道现在时间紧迫,迅速把自己的手伸了出来。
王舒月一把握住他的手,让他闭眼凝神,摒弃杂念,而后通过神识,把自己脑海中对龙舌兰的影像,传给了他。
昏暗的识海中忽然出现一株翠绿开着卷舌白花的兰草,刘龙心里一惊,刷的睁开了眼,满是惊讶的看着王舒月。
他记得,老师可没教过这个法术!
王舒月眼神警告他别浪费时间,刘龙压下激动的心,带了五个人出去找龙舌草。
通讯器上有队友的蓝点坐标,倒不怕走散了。
欧克勤把刘龙的异状看在眼里,心中好奇,但现在不是探究的时候,撇了王舒月一眼,问她还需要什么东西。
“我要个炼丹炉,有锅有盖,密封性强的。”
欧克勤眉毛拧了起来,张阳递来一个铝制饭盒,王舒月摇头,“不行。”
吴曦把不锈钢水壶递来。
“不行!”
莫晓燕吭哧吭哧捧了一坨泥过来,王舒月脑中灵光一闪,“就它了!”
欧克勤和张阳立马一人施法塑泥锅,一人放火烤,愣是给王舒月弄了个半人高的陶制鼎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