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瞥见她戏谑的神色,少年顿时皱起了眉。
但就在王舒月以为他要生气时,少年眉眼全部软了下来,饱含担忧与委屈的叫了声:“师叔”
王舒月的心当即就萌化了,全身放松,卧倒在少年怀中,“啊,这该死的美色!”
“师叔?”三省担忧的看着她,手稳稳托住了她全部摊下来的身体,耳尖微红,假装没听清她刚刚咕哝了什么。
王舒月睁着亮晶晶的大眼看着他,三省心跳漏了一瞬,有种不好的预感。
就在他觉得不妙时,她突然伸出手捧住他了的脸,认真道:“谢谢你来找我。”
三省一惊,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之后,目光闪躲着想弄开她温柔的手掌,才发现手还托着她,只能强忍着那道灼热的注视带来的窘迫,把她抱起来,放在飞剑上。
“这里太平坦,没有遮挡,三省先送师叔到安全的地方吧。”
自顾自说着,少年跃上飞剑,御剑往林中飞去,从头到尾都不敢回头看她一眼。
王舒月先是一怔,紧接着一歪头,瞥见少年红到耳根的脸,忍不住笑出了声。
“哈哈哈,我们三省是害羞了吗?”
少年沉默,耳根红得欲滴出血来。
女子的大笑声瞬间响彻整片森林,听到她这中气十足的笑声,三省提着的心,终于松懈下来。
飞剑稳而快的向前飞去,王舒月笑着笑着,忽然瞥见前方飞来一只大鸟,速度极快,急忙收了笑声,提醒道:
“三省,小心!”
“嗯。”三省应了一声,淡定的声音,似乎早就已经发现迎面袭来的大鸟。
眨眼之间,大鸟就飞到眼前,眼中闪着精光,兴奋的朝飞剑上的两人扑过来。
王舒月早已经准备好,正要一鸟爪甩出去,打飞这大鸟,就见身前白衣少年淡定捏了一个法诀,抬起手指,以气化剑,挥臂一斩,扑棱过来的大鸟脑袋就被削了下来!
大鸟头身分家,在空中以极其诡异的姿势顿了一下,而后笔直坠落,鸟眼里还留着扑将过来的兴奋,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师叔,没事了。”
三省回头,见王舒月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转过头,驱使飞剑遁入丛林,找了个有水的小空地停了下来。
“这就是筑基的实力吗?”王舒月好奇问。
“人与人都有不同,三省也不知道。”三省老实摇着头,想扶着她从剑上下来,王舒月摆摆手,自己跳了下来。
“她们说师叔受了重伤,师叔怎么”看起来一点事都没有?
三省很是震惊,还有一种自己都白担心了的感觉。
王舒月冲少年眨了眨眼睛,“我吉人自有天相。”
三省信她才怪,但见人没事了,也就识趣的不问了。
伸手抓起王舒月的手腕,探了一下她的脉搏,发现真没事,这才指了指她包扎起来的手臂。
“师叔受伤了?”
王舒月无所谓的摆摆手,把布条扯下来,“已经没事了。”
三省却看到三道长长的伤痕,虽然已经结痂,但也能想象到当初王舒月遭遇的危险。
见她一脸无所谓,心窒了一下,眉头拧了起来,“师叔,上仙若是知道师叔这般,会生气的。”
王舒月一怔,紧接着好笑道:“才不会,姑奶奶觉得我只要活着就行。”
三省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寻了个大石头,扫干净让王舒月坐下,取出一个小玉盒,打开盖子,淡淡的清香溢出。
王舒月嗅了一口,好奇问:“这是什么?”
三省一边用指腹将药膏揉化抹在她伤口上,一边解释:
“可以祛疤的药。”
王舒月翻了个白眼,“我是问你叫什么名字。”
“嗯?”少年愣愣答:“三省啊。”
师叔不是知道的吗?
王舒月:“少年,师叔我觉得你今天智商不在线。”
三省笑了笑,埋头继续上药。
王舒月无奈摇摇头,看着面前的湖光山色,突然问:“都是姑奶奶叮嘱你这么干的?”
三省一愣,抬头看她,满眼困惑。
“我是说,你这么照顾我,这么关心我,是因为姑奶奶威胁过你吗?”
王舒月转头看着他的眼睛,她说得很直白了。
三省明白了,摇摇头,又点点头,“上仙的确叮嘱过,不过就算上仙没有叮嘱,三省也会这么做的。”
少年睁着清亮的眼,很认真的说:“之前师叔也是这般照顾三省的。”
面对如此诚挚的双眸,王舒月只觉得心虚。
她之前哪里有好好照顾他?她简直是放养!
不但放养,吃的饭是三省做的,住的公寓也是他打扫的,下班回家晚,他还记得给她留饭。
想到这些,王舒月顿觉汗颜。
羞愧,羞愧啊!
“咳咳!”王舒月不自在的咳了两声,端着师叔的威严,拍了拍少年人的肩膀,“嗯,你也很好。”
少年浅浅一笑,“师叔也很好。”
话说完,自己先不好意思的垂下眼帘。
王舒月暗叹,年轻就是好,经历过社会毒打的老阿姨,她早就不知道什么叫做羞涩了。
三省擦完药,又重新找了一块干净的纱布把王舒月的手臂包扎好,这才问起她消失的一天一夜发生了什么。
王舒月简单说了一下自己和大鸟“斗智斗勇”的一天一夜,而后冲惊讶的少年咋了眨眼,小心翼翼把那五颗绿壳蛋掏了出来。
“师叔?!”三省惊得眼睛都瞪大了。
王舒月急忙伸手比了个“嘘”的手势,瞪了他一眼,没眼力见的,这事是能嚷嚷出来的吗?
三省闭上嘴,吃惊的指着她面前凭空出现的五颗蛋,眼神询问这是怎么回事。
王舒月张口无声说了三个字:储物袋。
三省倒吸一口凉气,但也明白过来,王舒月是怎么“吉人自有天相”,有惊无险的活着出现在他面前。
原来师叔藏了好东西。
三省觉得她胆子太大,但又暗自庆幸,幸亏师叔胆子大,不然这次恐怕是凶多吉少。
“呼”少年人长长吐出一口气,看着把五颗蛋架在干柴上准备开烤的女人,皱着俊脸严肃道:
“师叔放心,三省不会说出去的。”
王舒月嘿嘿一笑,指着面前的五颗蛋,大方挥手:“分你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