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苏晨的解释，苏何只接受不到一半。</p>
说的好听，但其实不过是借口而已。</p>
最重要的，还是体制僵化，以及他们这些领导不知道变通的缘故。</p>
穷则思，思则变，变则通。</p>
安溪布厂的那位沈国兴沈厂，不就将积压的布匹卖给苏何了么？</p>
虽然是苏何主动找上门去，对方才一力决定要把布卖给苏何。</p>
并且还牵线搭桥，卖了一些橡胶给苏何。</p>
但在那之前，那位沈厂可是已经在考虑积压布匹的销路的。</p>
只是被苏何抢先，就这，苏何也不敢确定，在苏何之外，那位沈国兴沈厂就没有做别的努力了。</p>
这一点，大概是就是苏晨和那位沈国兴厂长最大的区别了。</p>
这一位苏厂，或许办事的能力是有，但至少思想僵硬，不知道变通。</p>
或许是不愿意变通，谁说得准呢？</p>
问清楚了原因，苏何心里有一些想法，不过也没有直接问出来。</p>
不过这酱油厂不是唯一的选择，酱油这东西，其实家里也能自制。</p>
只是没有酱油厂这么多机器，没有这么大规模制作的可能。</p>
不过如果仅仅是开店的话，自己制作，也可以供应的上。</p>
黑子继续前行，到这会儿，黑子也开始犹豫了。</p>
半晌，黑子将大家带到了四中附近的几处楼房处，就再也没有办法前行了。</p>
苏何也没有好办法，何局看向苏何，显然是想问问苏何，这黑子是什么情况。</p>
苏何道：“时间已经过去了太久了，这一片正好是四中附近，学生老师，还有家长等，影响了这周围的气味。再加上，这些时间过去，对方再迟钝，也知道消除气味了。你不要忘记了，我们从酱油厂职工楼离开的时候，听到的那几个人聊的事情。”</p>
何局点点头，出来的时候，那几个人聊天，也没避着他们。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他们还提到，之前彭厂回去过的事实。</p>
这一点，就和那位彭夫人所说的完全不同。</p>
而且当时黑子也确定，家里只有那彭夫人一人在家。</p>
人藏在里面，可能不发出声音，但气味总是藏不住的。</p>
嗯，也可能是有封闭的地方，这也说不定。</p>
但正常人，谁遇到来人找，就藏到封闭的地方的？</p>
何局了然的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p>
苏何又和黑子沟通，但黑子不会说话，找不到具体的地方，黑子也有些着急。</p>
苏何连忙安抚黑子：“你只要将目标缩小到一片范围就行。”</p>
黑子呜咽几句，开始努力的寻找。</p>
找了一圈，最后将范围缩短到了四中不远处的三栋楼里。</p>
这些楼房不过四五层，一栋也不过两个单元。</p>
加在一起，也就最多六十户而已。</p>
小孩不用看，大人按三人平均来算，父母两人，加上可能的祖辈，这就是三人。</p>
不可能每家都有祖辈在这，平均一下，正好三人，应该还有多。</p>
苏何道：“如此，我就没有办法了。接下来，你们去排查鞋印，还有走访酱油厂和这附近的居民。看看他们有没有见过彭厂以及其他形迹可疑的人。还有那张回执单上的指纹，以及今日在厂房里赌博，还有从宿舍楼里找到的几人。能不能找到证据，就看你们的了。”</p>try{ggauto();} catch(ex){}
何局诧异：“你这就不管了？”</p>
苏何双手一摊：“我还能怎么做？我刚才说的，已经给你们找到多少线索了？之后的事情，我一个学生，明天还要上学。我哪里有功夫和精力去帮你找线索？另外，那些鉴定足迹什么的技术，也要你自己去找。我又不认识人，也没关系，去哪里给你解决？如此我不回去，我还能去哪？”</p>
何局被苏何说的也是冷在当地，不知道说什么好。</p>
苏何见状，就将帽子拿下来，还给了颜满。</p>
“黑子，走了。”</p>
叫上黑子，苏何转身就朝着家里走去。</p>
当然，是在市区的那个院子。</p>
何局伸手又不知道说什么，苏何已经仁至义尽，做了很多了。</p>
若是接下来，他们警员还没有办法找到窃贼，那也是他们丢脸。</p>
苏何说了那些线索，但还给他留了一个。</p>
那就是这三栋楼，若是苏何都给安排了，那何局的面子往哪里搁？</p>
想到这里，何局也是心里一暖：“这小兔崽子，还是有良心的。”</p>
想着，苏何对过来帮忙的警员说道：“从今天开始，你们就过来帮忙，直到这一次的案件破获为止。从今天晚上开始，咱们分两班，一班早，一班晚，盯着这三栋楼。每一个外出的大人，我们都要监视排查。还有他们的人际关系，这个也要查清楚。缩小范围，找到那些钱。这些钱都是从银行刚取出来的，都是崭新的。你们有空也到周围的商铺去问问，看有谁用崭新的票子买东西的。”</p>
那么多钱，不可能一下子就用光。</p>
但不妨碍他们可能会零星的用出来，刚才苏何也隐晦的给他提了一嘴，何局就记下了。</p>
这个方向，确实是不错的，很可能破案的方向。</p>
“不过，你们的警服都给脱了。还有，如果有谁在这附近有熟人的，也都尽量的和其他的队员换一换。嗯，熟人也要有，咱们先排查一下……”</p>
何局自己也是这方面的高手，不用苏何怎么提醒，他自然知道怎么安排。</p>
这边，苏何已经带着黑子回去，在路上，苏何感觉到有人窥视自己。</p>
但他多次尝试反追踪，都没有找到对方的痕迹。</p>
这人是个高手，能够徒手爬过窗台，从外面打开里面锁住的窗户，并且几乎毫无痕迹的将书桌锁打开，将公文包放进去。</p>
这人是个高手。</p>
苏何几乎立刻断定，这就是那个人。</p>
大意了。</p>
苏何没想到，对方居然还在现场观察，这就发现了自己。</p>
他回想了刚才所有经过的人和场景，一时之间没有头绪。</p>
对方是个高手，懂得隐蔽自己。</p>
苏何饶了几个弯，才算是甩掉了那个被监视的感觉，还没到家，就看到家里亮着灯。</p>
大门没关，苏何直接推门进来。</p>
黑星睁着一双大眼睛，一声牛哞欢迎苏何回家。</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