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冲出了洞府,仔细一看竟然是尉迟青梅,赶忙将她请进洞府。
在双方落座后,许冲还没说话,那尉迟青梅就说道:“师父让我来通知你马上到静思苑去,师父正和五柳师叔在商谈事情,估计有问题要问你。本来师父是让司马闻樱师妹来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师妹就是不愿来,还说什么不愿见到癞蛤蟆,所以师姐我只好跑一趟了。师姐冒昧问下师弟,上次你们一块去司马师兄洞府,一路上可曾发生什么事情呢?闻樱师妹自那天回来,就有点闷闷不乐的样子。”
许冲一听,心中暗想:“这个小师姐,性格开朗活泼,估计不会这么记仇的吧,难道自己这次玩笑开大了!即使只有他哥哥可以配上公孙师姐,我假装爱慕下,也不该罪该万死的吧!”
许冲见尉迟青梅,看向自己的眼光中,明显带着询问之意,也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唉,师弟我就是司马师姐眼中的癞蛤蟆!其实,我就是开了小玩笑,下次一定和司马师姐解释清楚,师姐放心好了!”
尉迟青梅见许冲说得轻描淡写的样子,无奈摇头,以她对司马闻樱的了解,一旦内心认定评判了一个人,就很难改变心思的。
许冲随尉迟青梅,一路飞行,来到静思苑,当然在来的路上,许冲也好好寻思了一下,五柳明霞可能询问的问题以及自己的说辞。而且自己知道的东西基本上次许已经大概说完,除了与孟觉的三十年之约外,基本没有什么再好说的了,所以他自己也好奇,五柳师尊和明霞师伯叫自己来的原因。
许冲与尉迟青梅来到静思苑的那间雅致的内室时,发现屋内除了明霞真人,五柳师尊外,还有胡铁英和司马闻樱也在。
许冲一进内室,四人都向许冲投来眼光,只是各有不同。
明霞师伯的眼光是温和中带些鼓励,五柳师尊的眼光是安然后又有点小小的意外,至于许冲的大师兄胡铁英,眼光中既有点无奈也有些欣喜,而司马闻樱的眼光,气恼中还带着些小小的恨意。
“拜见师尊,师伯和大师兄,弟子一路延宕,让师傅师兄担心了,请师傅责罚!”许冲进门行礼后,赶忙说道。
“师弟,你让师兄好找啊,你知道这三年来,我让萧师弟埋怨过都少次,堵了多少次门吗?”五柳还没开口,那一直行事颇为稳重的胡铁英就开口抱怨道。
“师弟,让师兄受苦了,真是对不住了!”
许冲只有一切全担下了,没得好辩解的,他知道胡师兄做事一向稳重,深得五柳师尊欣赏,这次名声几乎毁在自己手上,许冲心中也是明白的很,所以确实有些歉意。
“铁英,你也不要再埋怨你师弟了,他这三年过的也颇多波折!徒儿,你这三年来的经历,刚才你明霞师伯基本和我说了,我们叫你来,没有别的事,就是想和你借个东西看一看!”
许冲一听,不觉的也有些奇怪,便问道:“不知道,师父师伯,要借弟子什么东西一看!”
许冲说完,脑海里突然闪出个念头,暗道,不是我前面说的话,让师父推衍发现什么漏洞,师父他发现我‘小九重天’的秘密了吧?如果是,这可怎么办,一旦秘密暴露,白俊彦会发飙的啊!
“你就把那周家赠送给你的祖传小空间法器,拿来让我和你师伯看看,我们刚才一直奇怪,一个普通的空间法器,怎么会引来一个自称‘巡魔使者’的人的追讨!”
许冲听了这话,人整个也放松了下来,前面自己和明霞真人等人叙述时,并没有提到周书妍对此小空间法器的推测,也没有说周家为‘酒圣’后人。
许冲从小乾坤袋中,将那周家的祖传小空间法器催出,交个五柳先生。
那小空间法器,是个三寸大小的淡紫色三角型的玉石形状,外形古朴圆润。
五柳一运灵识,好好的查探了一会,大约十息时间后,五柳略皱眉头,脸上有疑惑之色。然后也不说话,将这淡紫色的玉石又交给明霞,那明霞也是花了大约十息时间查验了一下,然后也凝眉思考。
“明霞师姐,你觉得这玉石只是也小空间法器吗?”五柳问道。
“我运足灵识,也没有发现其有蹊跷之处,就是觉得比一般的乾坤袋空间大些!”明霞略带不解的说。
“是啊,我也是如此感觉,虽然总觉得这空间法器,有点奇怪但也没发现其有特别之处,如此,那自称‘巡魔使者’的人为何急于追讨呢?”
在许冲思量要不要把周书妍关于此小空间法器,可能是门符的推测说出来时,那五柳已经把那玉石交还给许冲,许冲接了那淡紫色玉石,心想就不说就不说吧,估计说了也是虚无缥缈的事,还是算了。
“徒儿,我与你明霞师伯说好了,你今天就暂时也在明霞师伯的静思苑住下,明天一早,与为师还有你大师兄,一起去迎星殿参加这次五大派的聚会,到时说不定你明虚师伯还有话要询问你!”
“弟子遵命!师父,不知这次除了五大派,还有别的门派参加吗,听说这次雪舞修道界的聚会被称为‘诛魔大会’,可是真的?”
“许师侄,这次雪舞修道界的聚会主要是各派互相通通气,还谈不上是‘诛魔大会’。闻樱你先领你许师弟下去吧,我和你五柳师叔还有别的事要谈。”
那司马闻樱见师父如此说,也没办法,瞪了许冲一眼,对许冲说道:“走吧,癞——许师弟,师父和师叔有事要谈,我就带你到住处去吧!”
那站在一旁的尉迟青梅,略带担心的看着许冲。
许冲知道司马闻樱对自己误会未消,也不介意,就随着司马闻樱走出内室。
两人在静思苑中,左转右转的转了好多圈,来到一处雅致的曲尽通幽的小庭院中,那司马闻樱便停了下来。
“一个癞蛤蟆,师父让还他住这么好的庭院,真是浪费!”那司马闻樱一路都不说话,到了此处庭院,也不看许冲,竟自言自语的撅着嘴说道。
“师姐,其实我——”
“其实你就是个癞蛤蟆对不对!其实你就喜欢公孙师姐师姐对不对!我早就知道了,你不必再说了,公孙师姐美如天仙,几乎所有落云宗的三代男修弟子,都十分爱慕公孙师姐,我又怎会不知道,你如此我也不怪你,只是师姐天性高洁,才貌双全,修道资质极高,就怕师弟苦苦纠缠百年,也只能像拓跋宏师兄那样,徒然伤心而已!”那司马闻樱原先说的大声,说到后面竟然声音越来越小,似乎有点伤感的样子。
“师姐,其实我想说的是,前几天我说的这事,是我故意和你开玩笑的,不当真的。当时师弟我被你领路后狠宰了一刀,有点愤愤不平,就故意和你开个玩笑的。像公孙师姐那样人才,也就只有司马师兄才堪与她匹配,师弟我可没这么傻,会自找苦吃的!”许冲见司马闻樱如此说来,神色黯然,与她往日活泼开朗的性格完全不同,心中突然,有几分莫名的怜惜,不禁也坦白说道。
“师弟,说的可是真的?”司马闻樱美目一闪,脸上略带喜色的的问道。
“如果师弟说的有假,下辈子就投胎做癞蛤蟆,好了吧!”许冲大声说道,给自己发了个毒得不能再毒的誓。
“你要敢再和本师姐说假话,别下辈子,这辈子就做癞蛤蟆吧!”司马闻樱见许冲发此誓言,估计不会有假,脸上顿时又变得神采飞扬,娇声说道。
许冲见司马闻樱,神色一旦开朗起来,言辞又咄咄逼人,不禁也感叹,这女孩子的心思真的古怪的很,阴晴圆缺,无法预测。
其实如果许冲再过二三十年,或许可以体会领悟到,刚才司马闻樱为何有这情绪的变化,他拜师后一心修道,与人交往不多,更何况女修,实际人生阅历,和一个十七八的少年也无多大区别,而司马闻樱又何尝不是呢!
“你个小气鬼,上次本师姐好心给你带路让你不但喝了‘落云飞雪’茶,还让你解决了修炼上的疑问,你才花了一百灵石,就耿耿于怀,简直是恩将仇报。而且你还骗了本师姐一次,你犯的错误简直是罄竹难书,罪大恶极,你说,你要如何将功赎罪?”
司马闻樱精神一来,言语就如断了线珠子,一发不可收拾。
“那师姐,要师弟如何赔罪呢?”许冲问道。
至少短时间内,许冲没有再和司马闻樱开玩笑的勇气。
“嗯,那就罚你把明天到迎星殿看到听到的事,回来说给我听听!前面你没来时,师尊说,这次不但五大派的掌门会来,而且与哥哥齐名的‘雪舞四杰’的其他三人,也可能会来,我就要你好好看看这三人回来向我描述一番,看他们有何风采,又有何资格与哥哥并列为雪舞新秀四杰?”司马闻樱见许冲姿态颇低,不禁开心的说道。
司马长风,在司马闻樱心中的地位之高,几乎极少有人可以替代,更是司马闻樱内心最大的骄傲
“雪舞新秀四杰?”许冲语气略有吃惊。